妆,眨了眨眼睛,才回头朝客厅的方向喊道:“哥哥,那个姐姐醒了!”
没等多久,就有一高个的慢悠悠地晃到门口,朝她微笑:“浓妆,好久不见!”
浓妆:“……”
储诚瞄了眼她手中的台灯:“怎么,你也喜欢这台灯?这可是上次我一朋友去古玩店里淘到的,你要喜欢,我算你便宜点?”
浓妆已经镇定下来了,放下台灯,看不出表情,听不出情绪的说道:“储家也缺钱了吗?一个台灯而已,我还以为储大少会直接送了!”
“你难道不知道我顶上还有个后妈?钱都归她管了,我可没钱。”
提到这个,浓妆嗤了一声。不再发表什么意见,直接在床上坐下了……不管是mí_yào的副作用还是伤口的原因,她都有点撑不住了。
“这是哪?”对自己所在地,她还是比较关心的。
“我在外的一处套房,你……”储诚意有所指地扫她一眼,“你这样,我也不好把你送到别的地方去。”总归是后妈的朋友。
储诚拉着储君的手,往外走:“晚饭准备好了,你要是还能动得了,就出来吃吧。”
浓妆只呆坐了几秒钟,就再次起身往外走。
储诚这人,看着斯文绅士,实则从骨子里透着疏离甚至是冷漠,也只有可乐等“自己人”,才能让他露出“贫”的一面。
吃饭的时候,储诚和浓妆都不是话多的人,各自埋头吃着,倒是储君一直盯着浓妆看,看得浓妆浑身发毛。
她可不敢把这小孩当成普通的漂亮孩子,更不会因为他脸上的稚气与纯真就觉得他无害,试问哪个三四岁大的孩子,就能那么精准地偷袭,还偷袭得那么成功?甚至,她敢肯定,他身上一定还带了不少“法宝”,比用在她身上的mí_yào还恐怖的。
但老这么盯着她,对她这个凡事警惕,对任何目光都特别敏感的人来说,还真受不了。
“你看我做什么?”
她是用类似平辈的语气问的,不像其他人跟小孩说话,还会故意嗲着。
储君捧着个小鱼碗,认真地眨着他的大眼睛:“姐姐脸脏了,为什么不洗一洗?”
浓妆僵了下。
“是姐姐不会洗脸吗?君君会,君君帮姐姐洗脸好不好?”
储诚有点意外,或许是从小的教育,储君很排斥不熟悉的人,就像他把储君带出去吃饭,饭桌上有他不熟悉不喜欢的人,他就全程不开口说话,按理说,君君跟浓妆并不熟,会主动说话已经让他很意外了,现在居然还要求给人家洗脸?
他当下拍了下君君的屁股:“臭小子,小小年纪就懂得撩女孩子了啊!”
“君君不臭,哥哥才臭呢!”
“上次是谁吵着不洗澡的,不洗澡的都臭!”
“君君洗了的,香香的。”说着,他蹬着儿童椅下的踏板站起来,往储诚那边凑过去,一定要让哥哥给他闻闻。
可君君今天出来一天了,汗也流了,虽然还带了点奶粉香,可更多的还是酸汗味,储诚不客气地手指点中他的小脑袋,让他坐好:“好好吃饭,一会回家好好洗洗就香了。”
于是,关于“洗脸”的事就这么被储诚揭过去了,埋头吃饭的浓妆暗暗松了口气,一手下意识地要往脸上摸去,再快碰到时停了下来,然后又缩回了手。
没人能看到她此时的情绪。
吃完饭,储诚就带着储君走了,浓妆自己挪回了房间,拉开衣服,发现腰上缠着的绷带又见血了,之前醒来的时候她就发现伤口被包扎了,想来除了储诚也没其他人。
这算是承了可乐的情吧……想起可乐,她愣怔了一会,才故作无事地给自己重新做了包扎,动作熟练得就像历经了无数次。
事实上也是,做她这一行的,每天都是把脑袋绑裤腰带上。指不定下一秒就被人收割了头颅!
……
回储宅的路上,正在开车的储诚时不时地通过后视镜瞧着后座的储君,最终还是出声问道:“君君,你为什么想帮刚才那位姐姐洗脸?”
“因为,因为姐姐的脸脏了呀!”小孩稚声稚气地说道。
储诚疑惑,以储家的家室,储君没少遇到化妆的女人,虽然浓妆脸上的妆确实过于浓了点,但也不至于让储君觉得“脏”吧?
“怎么脏了?”
“姐姐脸上一条一条的,姐姐是不是拿画笔画自己脸上了啊?”
储诚越听越奇怪,但浓妆毕竟不是他什么人,看在她曾经保护过可乐的份上。才不计较她拿储君威胁自己的事,毕竟她没真想伤害君君,可除此之外,要他多关心一点,他还没这闲心,想着小孩的童言童语就是比较难理解,当下就不再问了。
过了两天,他有事正好经过那小区,就顺道去看了看,结果人已经走了,她待过的那个房间所有痕迹都清理得很干净,看不出这两天有人在这里住过。
其实浓妆是个人才。当初父亲还想过招揽她,可乐也想过给她重新介绍份安稳的工作,只可惜浓妆都拒绝了,跟父亲交易的任务完成后就离开了b城,还说不会再接有关于b城的任务,不再来b城,看得出她不是一个会说笑的人,怎么过了几年又来了?
没有细究,储诚自己的事就多,忙起来,就把浓妆抛之脑后了。
……
程家,在b城里还算有些地位。早年是仰仗着司家的,跟司家是姻亲,靠着司机一步步爬上来,但二十几年前,程家不知怎么的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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