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浮生喃喃:“原来名校的学生也要有就业压力啊。”
王廌知道他高考相当不好,再战一年还不如上一次,心灰意冷去了二本院校,考研也没能如愿以偿,最后是家里关系打到这里来才进的研究所,不过好在人也肯学习,王廌老师让他带带庄浮生。
庄浮生高高瘦瘦,黑框眼镜,酒瓶镜底,像个过度发育的豆芽菜。
“可说呢。”王廌把喝干净的面碗丢到垃圾桶,“谁找工作都不容易,要是一点儿工作经验都没有的,什么也不懂,就算是名牌大学,出来也是别人嫌弃的菜。”
庄浮生似懂非懂点了点头,他有点驼背,说话还弯着腰就像个问号,特别纯良无害,王廌把他和自己抽空去补习班辅导的孩子放在一起看待。
03.
吴琅肠子都悔青了。
他下了班开着摩托过来研究所接王廌,结果王廌拿了一面a4纸,上面写得密密麻麻。
“......”吴琅把头盔给他,“哥,不太好吧,我没钱啊。”
王廌笑眯眯地说:“客气了,别谦虚。”
吴琅:“并不在谦虚好吗?!”
王廌跨上车子后座,还在对着清单看:“并不是很贵的东西,快点走吧。”
吴琅满脸写着悲愤地跨上车子。
吴琅的小破摩托是其他两人资助下买的,王廌投资了七千块,江星渡也投资了五千块,他自己攒了点工资,买了差不多还可以的一辆摩托。
最多的一次这摩托上承载过三个人。他们到郊区农家乐,回来的时候瓢泼大雨淹没道路,摩托车的光照s,he到前面都被生吞活剥,消消涨涨的可视范围像是说不连贯的求救信号,在空无一人又极度黑暗的环境里他们分享一张雨衣,王廌被江星渡和吴琅夹在中间。
突然就生长了一些野蛮放纵又声嘶力竭的想法和冲动,在胸腔里的复杂情绪化作漫天的极乐和肆意,好像就这样摔下悬崖也不过是一场风浪不大的人生历练。
他们三个人在黑暗和雨声里紧紧依靠,嘶吼,唱歌,像三个疯子。
最后都病得不清,吴琅晚上冷热交替浑身难受的不得了,一转身就钻进了王廌的被窝,后来王廌又去找江星渡,三个人缩在三层被子下面瑟瑟发抖。
这辆摩托有点脱漆了,坐着还是很舒服,王廌抱着吴琅的腰,手往前摸,突然眼里闪过了喜悦的光芒。
“吴琅!你有小肚子了!”
吴琅:“拜托我现在坐着好不好,怎么可能没有小肚子?”
王廌立马反驳:“没有,老江就没有。”
吴琅愤愤:“江星渡那是天天在外面野,需要形体,我是正儿八经泡实验室好不啦?还不许人长赘r_ou_啦?”
王廌觉得手感很好,捏了几下,手直接掐在软r_ou_上:“给长给长,有r_ou_好看。”
摩托驶过的地方掀起剧烈的风声,吴琅的声音在风声里断断续续:“我他妈真的委屈......天天加班咖啡泡面,爆痘黑眼圈小肚腩,好不容易测试出来的数据发现有一点点误差都不行,这活就不是人干的。”
王廌拍拍他的小肚子:“得了吧,好歹钱拿得多呢。”
这话倒是不假,吴琅一个堂堂正正工科研究生,就算现在还是在实习期,工资一个月能拿一万五左右,和文科生王廌完全不同,王廌忙的昏天黑地每个月打到卡里还是四千多,在这样的经济中心城市根本就不够生存的。
吴琅知道工资这个问题王廌确实比他要惨上很多倍,遂不再说话,专心骑车。
钱拿的多死的也快啊,吴琅满怀悲怆地想。
那边江星渡在家里认真看公司数据。
他刚刚锻炼完,随便穿了黑白条纹的短袖,宽大舒适,浑身结实的肌r_ou_还是把没形的短袖撑起流畅的形状,他把刘海梳上去拿王廌的发卡固定住,翘起一撮j-i毛似的。额头饱满,剑眉浓黑,星目明澈,气质干净,浑身还散发着沐浴露的清爽气息。
江星渡认真看资料的时候满脸都是严谨细致,和王廌的表情很像,看起来比平时多了些矜持和可靠,依然有种吸引力。
光看脸谁知道这人是个渣男。
对于渣男这个定义,王廌总是时时提起鞭策他希望江星渡迷途知返,在江星渡那边就是这种解释。
你情我愿的炮友关系,明明白白的口头协定,别人硬要追我,我不愿意严词拒绝,遵守一下契约j-i,ng神难道错了么?
他和两位室友的家庭情况不太一样,他父亲有心让他承接家族企业,从小就培养,用了比别人多得多的时间才能上手,并且得到认可,虽说是未来不愁,但他平时生活也从来没有富家子弟的样子。
除了在私生活的浪荡方面。
江星渡愿意过柴米油盐的烟火日子,他重视这两个人,珍视和他们住在一起每天忙碌奔波中的偶尔交互。
王廌回来的时候江星渡已经把米饭蒸好,三个人都会做简单家常菜,稍微炒了几个菜就上桌吃饭了。
他们三个人很少有同时坐在一张桌子上吃晚饭的时候,总要有一个人加班,难得在一起吃饭的时间让人觉得这疲惫的一天多多少少还有些价值。
吴琅接着上一回的吐槽接着开扒,饭局上就属他最活络,从同实验室的研究员一直骂到老板,王廌不太回应他,江星渡就有一搭没一搭回他几句。
王廌心里揣着事儿,他又好像忘记了是什么事,总是魂不守舍,一口牛r_ou_扒进嘴里才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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