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实验室不是被炸了吗?”王廌走过来,把他音乐给关了。
他这才闻到实验室里弥漫着杯面和小龙虾的味道。
“啊,不然咧,你还真想在他家过夜啊?”吴琅理所当然地说,两脚一收从桌子上下来,像海龟似的把凳子滑到桌边拿小龙虾的外卖盒子。
王廌拉了把扶手椅过来:“那你说呢,那是我男朋友好吗,住一晚上怎么了?”
吴琅打开盒子,露出排列整齐的红通通的一群香到要人命的家伙,他深吸一口气,冲王廌翻了个眼:“你想不想跟他睡我还不知道吗?”
“老王,不满意你就再回去嘛。”
王廌把附赠的调料撕开倒进塑料小碗里,他在麻油的香味里承认了吴琅的说法:“我承认你说的对,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我不能今晚就留在那,和他......怎样。”
“豇豆给我打电话,说你在张铭远那呢,他抽不出身来去找你,问我能不能把你叫出来。”吴琅把两听啤酒从袋子里拿出来,“我觉得还是那句话吧,你跟谁我都行,但是张铭远,我真的是接受不了。”
江星渡的小名是豇豆。
“先不说这个,怎么,江星渡他今天晚上在加班?”
“所以说大老板加班起来和我们还是一样的可怜啊,不,应该是比我们更可怜。”
王廌无奈地笑了笑:“你们俩就这么一起抵制我男朋友?他加班还不忘跟你嘱咐这种事情?”
吴琅凉凉地看了他一眼:“那不叫抵制,叫攘夷。”
不管是江星渡或者是吴琅,都很讨厌张铭远,虽然他们也没有在张铭远在场的时候说过他什么,背地里仍然免不了试图给王廌洗脑。
张铭远工作很忙,没时间吃饭,王廌要时不时给他煲汤过去;张铭远很忙,手机都没时间看,王廌就给他叫外卖,张铭远忙得要死没时间买衣服,就让王廌帮他买衣服,还不给钱。
总之张铭远天天是事儿逼逼事儿多,吴琅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其实他们三个做一辈子光棍兄弟也没有什么不好,对于吴琅来说,这是他梦想中最好的生活。
他给江星渡发了个ok的表情,江星渡那边迅速发了个大拇指过来。
在保护大白菜不被猪拱这件事情上他们俩一直都是团结友爱互帮互助。
张铭远在王廌这儿属于每天都要写在便签上的待办事项,却每天都想拖到第二天才办,他在小酒馆一瞬间久远记忆与现实重叠而对张铭远产生了一线眷恋也很快就被理智压了下去。
现实就是张铭远和他之间有只有张铭远知道而他王廌不知道的隔阂。
他也不想再因为喜欢这种事情而随时随地奉上自己的银行卡和每个月并不多的工资,这工资他要补充自己的,还要付三分之一的房租。
冷静下来才发现,其实他自己心里一直过不去的坎儿就是张铭远出柜的事情。
张铭远老说自己是家里的独子,他的父母不能接受,这个问题张铭远拖了五六年,到现在也不想解决。
他的暧昧态度让他的家里人和王廌都有不同程度的焦急。
甚至之前在张铭远回家的时候,家里人会安排他相亲。
“我明天稍微休息一下,所里来人,不需要我,我十点之前到就行。”王廌对吴琅说。
吴琅正好把窗户打开,夜风哗啦啦跑进来。
他挑眉笑笑:“可巧了,我今晚值班,明天上午轮休。”
小龙虾和麻油醋,啤酒和开窗流动的风,对面高楼的红灯和一小片夜空。
天上朦朦胧胧的云的y-in影,流线型的脸不带表情。
两听啤酒喝不醉人。
他们又说了很多有用的没用的话,大多数都是没用的。像是回到大学的c,ao场,大裤衩和人字拖的标配,锻炼完之后觉得有点饿溜出学校吃烧烤,要是时间来得及就打电话给江星渡,要是来不及就两个人吃,再晃晃悠悠地回寝室。
烂话一说就是一晚上。
吴琅大学减肥增肌,一度身材好看得可以当模特,和江星渡不相上下,进实验室短短几个月就胖了不止十斤,曾经的健美身材也变成了深夜里吃杯面遥想感叹的手机存图。
王廌倒是还和大学时候一样,有时候吴琅觉得王廌出生可能就是盘着串儿念着经出来的,他不拒绝潮流,却总是在潮流之上保持冷静判断,就好像真的洞察了之后几十年会发生的一声一般淡然自若。
这种做事和打扮风格让他在一众小年轻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到了成年人的社会才觉得什么是真正的仙风道骨。
他一向感叹王廌的先知先觉,当年不上赶着练肌r_ou_,体形竟然到现在都没有变化。
没有落差,没有失望。
吴琅还记得第一次知道王廌是gay的时候,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他们这个岁数的人对这种事情的接纳本身就特别高,更何况王廌从哪个方面来看也不像是会因为他的膈应而改变自己的人。后来知道江星渡这种天之骄子一般的男性居然也是个gay,也就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唯一接受不了的就是江星渡混乱的私生活,他似乎每一次都结尾得很不完美,因为他天生的魅力因素很少有男人在和他有关系之后还能全身而退,他交过不少男朋友,该甩的都甩了最后觉得还是浪迹花丛比较好。
可王廌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的行为他又不是很赞同。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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