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终于被逼放开了。
“好呀小路你夜半不见影,就跟这学生去约会,还弄成这幅鬼模样回家。快,跟我回家去,往后绝对不能再见他,知道吗?”叶祠脸上,衣服上都是干涸的血迹,一身狼狈就像跟人狠干了一架的模样。崔小莺恨不得远离他,哪愿意宝贝女儿靠近这等不良份子。
不顾叶祠一脸悲伤,她这边拉着何晴路往家走。
小路……
叶祠站在风中,默默地呼唤。
何晴路仿佛听到他的呼唤,猛地回首,见他自独立于风中,衣衫不整,额头磕破,一脸倦容,孤单地立于风中……
她的双脚像上了铅般无法移动,崔小莺用力扯着她,她却立于原地望着那灯下被街灯染黄的大脸。
“小路怎么了?快跟我回家。”崔小莺催道。偏何晴路运劲挣开她的手,大步飞奔扑向叶祠投入他的怀中。
崔小莺像被雷劈中般,惊得张大双眼看着女儿惊人的举动。她慢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边跑边骂:“小路你怎么不听话啊?不是跟你说过很多遍别跟这样的人来往吗?快点跟我回家去。”
从叶祠的怀中退了出来,晚风吹乱她一头的发丝,迎着风她目光仍旧清澈,此刻添了几分坚定。“我帮他包扎伤口再回家。”
“不可以。你马上给我回家去。”
“我会回家的,但不是现在。”话毕,何晴路拉着叶祠转向另一个方向。不顾崔小莺在身后大叫,她步履轻快地与叶祠消失在巷子前,独留崔美人在巷子恨恨地咒骂。
两个街口的距离不算远,两人一口气便跑到叶祠的家门口。叶祠不开门,将何晴路压靠门上,那眼神灼热灼热地仿佛已经烧了起来。
或许是怕被这火热灼伤,何晴路伸手捂住他的双眼说:“别闹了!快开门!”
叶祠不理,仍低头靠近,何晴路一提腿,叶祠痛呼一声,头撞到门上,何晴路趁机逃脱,找到钥匙打开门,径直入内。
叶祠坐在沙发上,何晴路给他消毒上药再包扎,尤其是那额头那道伤疤,皮肉开绽,惨不忍睹。何晴路看着看着,眼眶泛红,加快动作包扎好,便垂下脸,收拾一桌的凌乱,就是不看叶祠。
叶祠看着她突然沉默了,凑近看她,却被她挡开。
几个来回,叶祠劲大,一把将她扯向自己,见躲不开何晴路只好掩住叶祠的双眼。“别看!”
“就算捂住我的眼,我也能看见。今天你为我出头,我真的很高兴。你,终于懂得心疼我了!”叶祠笑道。
今日的何晴路与平常很不一样,从她开始拯救行动,到打开门见到他,又遇虎夫人和虎仁,这一路她少了她惯有的冷静,怒火四窜,还压抑不住自己脾气对长辈说教。
如果这全部都是因为他,这是不是代表——
某人嘴硬没承认。“谁心疼你。我不过讨厌血。”
“好久没见你这么生气了!小路,我没关系的。真的,我怎么样都没关系……你别气坏自己了哦!”
“你没关系,我关系大着呢!你以为你是铁做的,外星人啊!流出来的血是蓝色的,不死不灭啊!什么叫你没关系。你流血,我允你留了么?你砸破额头,我允了么?都没有得到我的同意。这里面关系大着呢!”
“小路……”
虽然他早已明了何晴路的心情,但从她嘴巴里吐出的字句……却让人如此的,如此的心动。让他的心猛烈地跳动,整个人迷醉。
何晴路直了直身子,松开双手转而绕着叶祠的脖子抱住了他。只听见她轻声骂道:“别装可怜,要再有个下回,看我还理不理你!”
双手回抱她,感受怀中的柔软。他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再有下次。我保证!”
“上一次进医院你也保证了。保证有什么用。”何晴路突然想到他上一次进医院时的情景,不由地收紧双手,小脸贴着他的颈窝。
呃……
被小路同学呛声,叶祠只尴尬地笑了笑,温香软玉,他哪啥得反驳什么!
“叶祠!”
何晴路忽地唤着他的名字,认真地说:“我明白你是为了我,但是为了我受伤,并不是为了我好。你是往我心口插刀啊!叶祠,我能忍一回,再忍一回,要是有第三回你可别怨我心狠。”
这些俯在耳际边的话语,又轻又柔,却听得叶祠心颤,揪紧。
话,摆在这里了。
他若是一个不小心,那后果不是他能想像的。只因何晴路从来不按牌出牌啊!谁也料不到她会有什么举动。
思考了半会,叶祠答得相当慎重:“只要一想到你有危险,旁的事于我就没法顾及了,包括我自己。如果小路不愿见我受伤,那往后我便爱惜自己。”
“不。你要更爱惜自己,遇事要将自己放在首位。你往大街一站,放目远望,街上比何晴路要好的女生满街皆是。何晴路算什么呀!她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叶祠掩住她的嘴巴,不让她自损。
“别人怎么好是别人的事。但我眼中只有你一人,没有别人。这一点,谁也无法否认,就算是我自己也无法改变。自从你走进了我的心里,就像被你朦住了双眼,不愿再看外面的风景。这样的我,如何将你放在第二呢?”
何晴路偏首不看他,以手掩脸,说道:“是我,是我配不上你……但大家都被外相所瞒骗了,以为这张好皮相就是高等的,其实你才是……为我受了这么多苦,不喊苦,也不喊累。大叶啊,我哪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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