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皇富丽,光是这殿就抵了她寨子里三个大堂,她那么大一座寨子比之这皇宫简直是不够瞧的。
龙案后头一袭明黄色衣袍上头绣着两条飞龙的人便是当今皇帝,今天在刑场没仔细瞧,这么看来年纪是大了些,却还是颇有英姿的,早个二十年也是个俊俏的男子。
殿里除了慕容林渊之外,还站了两个大臣,瞧着样子阶品应该挺高,再有便是伺候的宫人,倒是没瞧见什么皇后娘娘之类的后妃。
沈觅双手叠在一起,在看不见的袖袍底下绞弄起来,心里暗暗猜测着一会儿会发生的事情。
总不能是皇帝老大哥要认她这个妹子,找了三个有身份地位的大臣来做见证?
先前在法场见到的那个大太监端着碗什么东西从殿后出来,将那碗放到案上,对上皇帝的视线,点了点头。
皇帝的眼里瞬间闪过了一丝什么东西,高兴?激动?犹疑?好像还有一点愧疚?
这……好像和她想的有些不一样,沈觅下意识往后退一步,无奈那曳地的裙摆确实不方便,好在她这一步迈得不大,不然在这种场境跌倒可就没什么脸面可言了。
老嬷嬷上前一步扶住她,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两拍。
不知道为什么,先前她一直对这宫里的嬷嬷没什么好感,她在她手背上这么拍了拍,倒是让她安心不少,心底也腾起了一股暖意。
“丫头,你叫沈觅?今年多大了?”问话的是皇帝,话语倒不想她想象中的那般凌厉,沧桑之中透着一股关怀的意味在里头。
虽然这样,沈觅对这个权利最高者的问话还是有着抵触的,本不想如愿回答,但想想觉得他也许已经找人调查过了,若是不配合指不定宋殊原会有危险,便只好配合地点了点头,道:“我叫沈觅,今年十六”
……吧。
宋殊原和沈小二是这么告诉她的,虽然她对自己年纪轻轻在十万群山折腾了一个女大王的地位有些不太相信,但这似乎就是事实。
“你娘可是叫白素雪?她和沈征良是什么关系?”
“哈?”乍一听这两个名字着实陌生得满头迷雾,反映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她爹娘的名字。“我娘是叫白素雪,沈征良是我爹。”
“什么!?你爹!?他还真敢!哼!”皇帝重重一把拍在龙案上,力道之大,她仿佛瞧见了案上的物拾都随之颤动。
沈觅眉头暗暗挑了挑,她爹娘连她都生出来了,有什么不可以的?难不成这皇帝连手底下的大员跟谁成亲都要管?
等了好一会儿皇帝的怒气才消下去一些,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丫头,你娘可有跟你说过,你不是沈……你爹的女儿?”
沈觅整张脸笑得有些扭曲,这皇帝老头是特意来跟她开玩笑的?
“皇上,您老人家每日奏折批多了糊涂了吧?我怎么可能不是我爹的女儿?我不是我爹的女儿难不成是你女儿?”
这话一出口,沈觅赶紧伸手捂住嘴,天家的玩笑可不能乱开,那可是杀头的罪名。
周围的人都默了下来看着她不说话,这让她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慌张感。
皇帝收起了方才的那副小心翼翼的平和,严肃着一张脸从龙案后站起来走向她,道:“你说得没错,你爹不是沈征良,素雪是朕的女人,你是朕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
山大王变成了皇帝的女儿,我觉得我脑洞有点大了(捂脸))
第44章身世之谜
皇帝的话着实让沈觅怔了良久,这番话犹如暴风雪一般撞击着她的头脑,但是表达着的东西又是那么地完整、那么地令人无法误解。
事情得追溯到十六年前降下初雪的那个夜晚,恰好也是沈觅满月的日子。
沈觅的娘亲素妃娘娘当时荣宠极盛,免不了遭到后宫众妃嫔的妒忌,加之不久前在皇帝面前一句无意之言坏了朝中一位大员的好事,因而早就招来了杀身之祸而自己不自知。
那夜的满月宴上宾客众多,素妃被当众指出与外敌有染出卖朝廷,皇帝是个比她沈觅还要面子的人,光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他被扣了绿帽子便足以令他颜面扫地,何况还是与外敌私通,当
即便也不顾得许多派人将素妃连同尚在襁褓中的婴孩一起关到冷宫里边。
佞臣的进言和奸妃的枕边风吹得皇帝失了主张,当即下令三日后将她们处死,后来细想觉得不太对,便命人仔细彻查。
可惜没等来彻查的结果,下令处死的第二个夜晚,夜色沉得可怕,可皇宫的一角火光冲天,方圆几里的雪都被融成了水,整整一夜宫人拎着水桶来来回回接水灭火,直到天亮时分才将火势压下去大半。
宫人累倒一片瘫在地上,瞧着还冒着火光的宫殿摇头叹息,偌大一座冷宫一夜之间尽成尸骸,里边关着的失宠的妃嫔经过一晚上烈火的炙烤早就成了焦炭。
包括,刚被关进去的素妃和刚满月的小公主。
皇帝失魂落魄地瘫坐在角落失神地望着那一片废墟,面上没有什么情绪,绕是谁也不敢说话。
此后的一个多月他日日饮酒,醉了便钻进那温柔乡里,对死去的那位没什么动作,没有坟没有冢,直至一个夜里两名侍卫从书房中出来,他才疯了一般跑到素妃的寝殿里,闭着门将自己关在里边三日三夜,三日后从里边出来的帝王一副邋遢相,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彻查此事,将一众陷害素妃的人当即处死。
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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