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自然没有答应沈觅的条件留下来,但是既然他开了口要人,她也不好在强行坚持惹得冷面美男不痛快灭她山门。
正在沈觅做面子假意为难之际,白衣美男抛出一个很诱人的条件——三日后他会再来寻她。
这是极好的,用一个压寨相公换美男独处,她是乐意的。
把人装在牛车上送还给连忱,他一直锁在沈觅脸上的冷冰冰的视线才终于挪了开去,把人从车上捞起来搭在马背上,颇为嫌弃得踢了一脚牛车,这才驱马离去。
沈觅有些哭笑不得,她虽然是随便了点用牛车来装他弟弟,可这牛车在他们这山寨也不是人谁都能坐的好不好。
白衣美男见连忱带着军队离去,也转身优雅地上了马车,掀开车帘子,嘴角仍旧挂着勾人的笑。
“大王姑娘,三日后咱们再见。”
三天后再见她是乐意的,可是为什么要叫她大王姑娘!明明先前还只是喊她姑娘的,这会变成了大王姑娘,莫不是他嫌弃她不够淑女!
不不不,也有可能只是不知道她叫什么,又要体现他的敬意,所以才会这么叫的。
沈觅的自我安慰能力向来很强,这么解释通了之后瞬间觉得这一声称呼特别顺耳。
朝着远去的红木马车挥挥手,沈觅笑得一脸春光明媚。
宋凌天连连甩了她好几个白眼,拽着她的后领子强行往回拖去。
“人都走远了,你是不是还想把眼珠子跟过去?”
“我就瞧瞧还不行吗?”
“你边上就有个美男子你怎么不瞧”
“谁谁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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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又证明了,不能和宋凌天这等无赖耍嘴皮子,耍不过他自己心里不开心,耍过了他他会赖在她的寨子里她还是不开心。
宋凌天赖在她寨子里的理由是:他受伤了,她这里的床比较舒服有助于他养伤。
沈觅认真思索了好一会儿,决定还是等他回去的时候忍痛割爱把她客房的床给卸下来送给他带回龙首山去。
当人,这么好的消息沈觅现在还没敢告诉他,怕他一不小心高兴过去了又要赖在她头上。
在屋子外面等了好一会儿,她这寨子里养着的老大夫老路才颤着步子从里面出来,手上拎着一团染红了血的绷带。
真是难为了他了,这么大年纪了前些日子为她折腾现在又为了赖上她的宋凌天折腾。
“他怎么样?”
“回大王,并无性命之危。”
“没危险都留了这么多血怎么会没有危险?”
“大王你误会了,这不是宋老大的血,这是不小心打翻的柿子汁儿。宋老大说包扎费时间长非要弄点柿子进去榨汁儿,老头子包扎的时候用力了些他一吃痛就糊了一身的柿子汁儿。”
沈觅抽了抽嘴角,第一次听说有人包扎伤口的时候还能分神做其他事情的……
难怪刚刚见到有人抱着柿子进去,弄得她还以为柿子有什么止血治病的功效。
“大王,你这表情,莫不是希望宋老大有什么危险?”老路有些差异她的反应,可到底关上门是一家人,神色慌张得凑上前去,低声问道:“需不需要老头子做些什么”
“不用不用不用……你先去忙别的事情吧。”沈觅连忙打断他,把他往外推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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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里,宋凌天的脸色有些病态的白,可这并不影响他悠哉悠哉嗑瓜子。
见是她进来,他连忙丢掉手里的瓜子壳,把床头搁着的杯子递向她。
沈觅本以为他要让她倒水,接过了杯子才发现里面装满了红色的粘稠的液体,那液体不是血,因为没有血的那股子腥甜的味道。
“这是什么”她大概猜出一个不是很确定的答案,但还是要明知故问问一下比较好。
“柿子汁。”他回答得随意,似乎是怕她不相信,又特意补充了一句,“我用老路的药舂子舂的。”
药舂子舂的……老路舂药的罐子远远一闻都是药味,这柿子汁……不能喝。
“怎么了不喝喝看吗?”宋凌天满眼期待。
她有些为难了,这东西喝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死,可是不喝伤了他的心也不是很好啊。
灵光一闪,沈觅急忙从腰间取出一封信函递给他,很自然地就把手里的那杯红红稠稠的柿子汁给放到一旁。
“这是老路给你包扎伤口的时候你山头的一个小喽啰送过来的,我想着不要打扰你就先收着了。不过……是不是送错信了,这不是你的名字啊?”
宋凌天接过信件,薄薄一层没什么厚度,黄褐色的信纸上是很清秀的小楷写着的“殊原亲启”四个字。
殊原,很显然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抬眼扫了她一下,宋凌天二话不说撕开信件抽出里面薄薄一张信纸阅读起来,沈觅想要阻拦依然是来不及了,只能小声责怪他不该拆别人信件。
他看信的速度很快,几乎只是扫了两眼就讲信纸折好塞回,小心翼翼收进自己袖间。
“你怎么了?脸色好像不是很好啊?是不是不舒服了”
“出事了。”
“啊?”沈觅被这一句无头无脑的话弄得有些无厘头,随即反应过来也许是信上写了什么事。“都说了让你不要看别人的信,出事了吧!”
“这封信是给我的,我为什么不能看?”
“哪里是给你的!信上明明写着‘殊原亲启,你叫什么你叫宋凌天!就算是你们龙首山送来的信件,可那也不是给你的!”
宋凌天脸上没有了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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