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常常见面了。”
他眉毛上扬,颇为得意地说道:“姐姐你如今是宝成王府的准王妃,我现在官封大将军,果然今时不同往日,以后求咱们办事的人怕是多着呢。”
慕笛一听他这话,有点不对劲,对他说道:“我是不是王妃,你是不是将军都没有关系,不能仗着自己的功劳就骄横起来,而且我是不管王爷的事的。”
慕笛虽愿助郅非一臂之力,却不愿在前朝抛头露面。可他说这话倒提醒慕笛一件事,慕笛很严肃地问他道:“你怎么会出入冯府的呢,冯家最近犯了案,你还是回避为好。”
“冯大人与太子对我甚是栽培,礼尚往来是应当的事。”他轻描淡写地说道,眼神里颇有一种跟你说你也不懂的意思,再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靠姐姐的小男孩儿了,其实他也不过才十六岁,十六岁就封大将军可是自古少有,时势造英雄嘛。
“栽培?礼尚往来?这三个月你都在军中经历了什么,你莫不是投靠了太子一党?”慕笛对此时颇为警觉。
他忽变了神色,道:“姐,你以为在军中只要武艺好就能出头的吗?若家里无靠山,新兵初来乍到便只有被欺负的份。何况我还想靠太子查清当年咱们爹爹被杀的真相。”
慕笛听得此言,心中一震,怒道:“那你就投靠太子了?就算如你所说,那太子是何等人物,烧杀抢掠无所不干,你以前不是很痛恨他不为国为民,只图自己快活,还批判他若登基,曹国必完吗?小时候先生教的仁义道德都到哪里去了?以前那个满心正义的少年就这么向权势屈服了?”
第17章闺中恁惹相思,只愿永结同好
他手一抬,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姐,我们刚刚重逢,你不要跟我讲这些大道理了好不好,我也有我的原则,起码太子能让我衣食无忧,受人尊敬。说白了,我当初从军不也是为了养活自己,不然在舅母家不也是浪费一生?”
他顿了顿,慕笛眼中的火气却并不减少,他又说:“你还别说我,那宝成王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从太子那儿偷偷找到一些书信,虽是被焚烧过了,若是将残存的字迹拼凑起来,隐约能看出当年林家欧阳家遭祸是有位王爷揭发林家私通鲁国,而太子正是授权林家这么办的人,那位王爷想必是要争得大位,急于剪去太子的羽翼。只是下手太重,连我们家也跟着遭殃,不然你想想,以前孟行哥的姐姐可是太子妃啊,太子却连她都保不住,也被赐死,这多可怕。”
慕笛只觉晴空一个霹雳,“有意争储”,当今皇上长大成人的儿子只有四个,陈王向来无意王位,又因蔷薇舞姬之事见罪于皇上,并无可能翻身。另一位思南王成日吃斋念佛不问世事。其他几位皇子最大的尚未满六岁,而他们的生母要么就是位分不高,家中也无人支持争储,或者就是因皇后嫉妒,找了个由头打入冷宫,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郅非?
天啊,慕笛不敢这么想,慕笛用力摇了摇头,将脑中的胡思乱想全部打乱,她马上就要嫁给他了,她不能这么想?
既然郅非等了她这么多年,他的真心慕笛也是看的见的,又怎会陷害她们家,致使她流落异乡三年多呢?
慕铮大概觉得慕笛的脸色很不好看,道:“姐,对不起,我胡乱猜的,你别往心里去。你既然要嫁给他了,就好好过你们的日子。你的大婚典礼我是不能去了,但我心里祝福你们,明年赶紧给我生个小外甥,嗯?”
慕笛无心思应他,道:“那些书信你还留着吗,给我看看。”
他眼神闪烁,说道:“留着是还留着,不过姐,你就要成亲了,你也不能悔婚,还管这些闲事干什么?”
慕笛又要问,魏原却进来了,道:“小姐,王爷吩咐这地方也不绝对安全,时间有限,现在得走了。”
慕笛紧紧抱住慕铮,眼泪又流了下来,慕笛轻轻地说:“我已经很满足了,起码见到了。以后在军中,一切小心。只是不要再跟太子来往了。”
他也紧紧回抱住慕笛,道:“姐,我都知道,都知道。”
上了马车,心里却觉得暖暖的。原来虽然昨晚郅非不敢在周放面前说什么,却还是偷偷安排了他们见上一面。
慕笛问魏原:“小王爷安排的?什么时候安排慕铮过来的?”
魏原在帘幕外驾着马,侧身说道:“小王爷昨晚连夜安排的,想必是昨晚夫人说想见您弟弟?那么小王爷就抓紧安排了。昨夜小王爷跟周大人谈论到很晚,又安排这事,一宿没睡。”
想到他今天一早又走了,真是辛苦!慕笛心里颇有愧疚之情,好像她对其他人都是很好的,就是常常对郅非耍小脾气,他竟也惯着慕笛。慕笛愿意麻痹刚才慕铮跟自己说的话,慕笛宁愿让自己头脑清空,不去想当年的冤案跟郅非的联系。
一日,两日,三日……郅非不在家的日子真是煎熬,加之府中更浓的成亲气氛,慕笛有些又喜又怕,这时候,慕笛多希望郅非来陪着她。
如果一开始慕笛是因为少年情分跟他在一起,多半是被他痴情所动,那么现在慕笛已完全陷了进去,舍不得他,害怕失去他了。
这念头一出,倒吓了慕笛自己一跳,人有了挂念,多半就有了牵绊。
在慕笛要派人把小王爷给抓回来之前,郅非总算是回来了。他一身紫色镶金边的华服,倒显得意气风发。
慕笛一听琉璃来报,就急忙忙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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