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是一同长大的情分,我不能对不起他。”
他急切道:“按这样说,你是为了报恩?”
“也不是,”
“这些年你是把他当成未婚夫看待的?”
“这三年我哪还有心思想这些?”
他的眼神仿似松了好大一口气,说道:“那你还纠结什么?就算你现在不同意做‘压寨夫人’,我保证有天你会心甘情愿地嫁给我的。”说完颇为得意地一笑。
此刻,慕笛的心中满是古往今来深宫女子悲怨到白头的景象,他一个王爷,今后说不定有更大的发展,她若是入了王府,纵有欢爱的时日,说不定哪天更多的美女会夺取她的恩宠。而且,就凭郅非这身油嘴滑舌的本事,还不知道勾引过多少大臣的女儿,慕笛才不信他如今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只不过他不愿付出真心,也得不到那个共度一生的知心人罢了。更可怕的是,若是郅非哪天卷入大位之争,虽说现在看起来不可能,但若是有这种潜力,岂非生死难料?
慕笛回嘴道:“我才不会,你不要白日做梦了。”说完扭过头去,这时候也顾不得他的小王爷身份了,像小时候一般跟他犟起来。
郅非颇为好笑地看着慕笛:“丫头,别说的这么绝情,喏,先上马吧。”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我要回去。”说完就要走,郅非也不追,站在原地悠悠地说道:“这是陈王府后的驯马场,我跟仆从说过今日一早带人来驯马,下午申时才出去,其余时间一概不许放人进出,你怎么回去啊?”
慕笛听罢,转身直直地盯着他。他依旧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说道:“过来吧,反正也回不去,学学骑马也不是什么坏事。”
慕笛赌气般的就是不好好学,郅非让她踩好马镫,她就偏不;郅非让她一定抓紧缰绳,她就不抓;郅非给她讲起码的要领,她就理顺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处处跟郅非作对,郅非倒也依旧耐心得很。
第4章君心难猜,妾意深沉
哎?他不是来查案的吗,怎么这么闲情?慕笛多盼望这时候赶紧有人说出大事了把他叫走。心里正这么想着,就见那日给慕笛递信的仆从慌里慌张地从前门往这边跑了过来。
慕笛的心思已全不在马上了,这时,马儿忽然一仰脖子,慕笛也没蹬着马镫,手也没抓扎缰绳,整个人往一边倒了下去,噔时心下一惊,手忙脚乱地想抓住什么,可哪里来得及。
眼前一空,一股安稳而成熟的气息却扑面而来。慕笛回过神来,却见自己扑在郅非的怀里,顿时满面羞红,连忙弹开。
这时,那仆从也走到了跟前,满眼惊讶又想偷笑的目光看着慕笛,又立即恢复了焦急的面容,附在郅非耳上说了几句。
郅非显得很扫兴,对慕笛说道,“慕笛,对不起,慕笛现在有事,要先走了,这是我的侍从魏原,我让他派车马送你回去。”慕笛心想正好,求之不得。
出了驯马场回去的路上要经过陈王府的正门,陈王府是当今皇上一位才人的儿子郅邕封地的府邸。虽说是封地,可在临淄这地无盐无矿,昔年曹植也被封在这儿,说是封王,不过是皇上在太子的蛊惑下将其流放出京而已。而陈王郅邕素与郅非交好,这次皇上派郅非到临淄来查案子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不是给了郅非一个机会与自己的兄弟联络感情,而且周放曾为帝师,但素来与□□不和,若查出贪赃枉法,朝中不是再无制衡太子的力量?但听闻太子心狠手辣,涂炭生灵,若是他登基,曹国面对的又是什么呢?
五国连年征战,各自损失不少财力人力,百姓更无事生产,一片饿殍遍野的景象。吴国为五国中国力最强,也养了一批文人骚客,专写为吴王歌功颂德的文章,而造势舆论使得他国百姓不明政治。鲁国与曹国乃是邦交,且素结秦晋之好,国情也极是相似:□□一直独大,但鲁国国君的嫡子却一直看不惯自己的父皇与母后偏爱小儿子,一心想多得大位也是人尽皆知的事。周国和息国国力稍弱,但周王的惠妃确实出了名的大美人,且传说眉目间自含一股忧愁,使人看了不能不生怜爱。
这些皆是以前在府中父亲请先生教导慕笛的,他坚信女儿家也要晓得国事政治,以后也好为夫家出谋划策。论身份,若是不生家变,慕笛也该配一个门当户对,也许二三品大臣的公子,以后为丈夫前程计,是该通晓些时政的,她也渐渐感兴趣起来。
慕笛想到此,却实在猜不出这次皇上派郅非到临淄查案的缘由。而此刻,陈王府前停着两架颇为豪华的马车,主人显是进府会客去了,两边仆人却渐渐起了口角,慕笛在马车内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只觉像是要打起来了。
正想着,便到了舅母家,慕笛谢过魏原,一进门便看见舅母倚在门口张望着,舅母好像又老了许多。见慕笛回来,舅母忙说:“慕笛,一早去哪里了?”
慕笛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又想起郅非那捉弄人的模样,好不气恼,便只解释说有个朋友一早因急事叫慕笛出去,现已没事了。
舅母招招手叫慕笛进屋,拉着她的手坐下来,似是要开始一番语重心长的谈话。她笑了笑便说道:“慕笛,你也不小了是吧,舅母就开门见山地说吧。我的时日也不多了,”
“不,我不要听这个”慕笛连忙打断她的话,她最怕舅母开始交代后事。
“慕笛,你先听舅母讲完。你的终身大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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