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你又在想什么?”
知女莫若母,施二夫人老早就发现女儿的异样。
不想施明絮突然如着了魔一般紧紧握住施二夫人的手,死死的看着对方:“娘,把表妹嫁给四哥吧?”
施德与施二夫人的次子,施府的四公子施佩倾,是施家唯一未娶妻的男子。
施二夫人闻言脸色一黑,一把推开女儿,喝道:“你今日是发的什么疯?”
“我……”施明絮立刻回神,低着头没再说话。
施二夫人总觉得女儿今天不对劲,她觉得得找个地方与其好好聊聊,便拉着她一道就快步走了。
柳府。
老夫人果然是有了多年武功底子的人,又老谋深算,轻易便凭着老辣姜的本事带宗绫潜入柳府。
虽废了一番功夫才找到柳无风所住的院子,但也算顺顺利利。
柳府只有柳无风一个主子,是以柳府的侍卫并不多,柳无风所住的地方也只有院口有守兵。
老夫人带着宗绫从旁边施用轻功就进去了。
她们进的是柳无风书房。
柳无风是个粗人,他的书房没什么墨宝书籍。里头干干净净的,看得出来平时不多用的到这个书房。
里头一尘不染,明显时常有人过来打扫。
想到自己现在待的是柳无风的书房,宗绫就觉得特安心。就像他那个人,给她的感觉也是特安心的。
老夫人四处打量着,当打量到墙壁上挂着的那副画时,她震惊的眨了好几下眼,道:“这柳无风的品味未免太差了些。”
墙上那副画也不知谁画的,实在太丑,丑的不忍直视,分明就是初学者的水平都达不到。
这根本是不会画画,却偏要画画。
宗绫循着老夫人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一副画,一副画技惨不忍睹的画。
画上的人歪歪扭扭,乱七八糟的,大概只可以看得出是个姑娘,一个个头偏小的姑娘。
宗绫强忍着才没有让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无风哥哥根本就不会画画,这大概是他后来抽风了,也想卖弄卖弄风雅,便学的,还极自恋的,颇为得意的挂了起来。
她们没再这里多待,免得被发现,后来又一道去街上玩去了。
次日一早。
昨日气愤离去的施明媚就又过来找老夫人。毕竟是长姐,做事也不能太过意气用事。她来无非就是说些好话,哄哄老人家,也算是个孝顺的人。
碍于宗绫总伴在老夫人身旁,施明媚不想看到她,觉得堵得慌,便找了个由头就又离去。
在去往施府大门的路上,不巧她听到有婢女在墙角在谈夏樱毁容的事情。
“听说夏樱姐脸上可狰狞了,一道一道的,这脸已经是彻彻底底的毁了。”
“我也听说了,据说可恐怖了,而且我还听说她本来是痴痴傻傻的,后来看到表姑娘,却又吓得如见到鬼一般,就仿若表姑娘就是凶手似的。”
“这话可别……”
当其中一名婢女发现施明媚的存在时,吓得立刻低着脖子噤声,赶紧示意其他人过来行礼:“大姑奶奶。”
作为下人,说主子的闲话,也算是不大不小的事,她们都低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都知这大姑奶奶不是和善易处的人。
不想施明媚什么都没说,只问道:“夏樱在哪里?”
“回大姑奶奶,在寒锦苑的偏房。”
施明媚二话不说,就转了个方向去了寒锦苑。
当下施明絮正留在夏樱的房间里,一口口的喂对方喝粥。
夏樱的脸上缠着白纱,不过看眼睛似乎恢复了一些神智,眼里正有些焦距的望着施明絮手中碗里的粥,知道要喝。
施明絮抬眸见到施明媚突然的进入,略有些惊讶的喊了声:“大姐。”
施明媚过去打量着夏樱,问道:“是谁害她如此的?”
施明絮摇头:“还不知道,派了人正在调查。”
施明媚:“我听下人说,她怕宗绫?”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夏樱突然拂开施明絮手里的碗,快步跑到墙角抱着自己的身子瑟瑟发抖,惶惶恐恐的四处张望着,仿若生怕有人过来害她。
施明絮连忙过去将夏樱拉入怀中,对施明絮摇头:“大姐,别提她的名字,夏樱害怕。”
施明媚冷笑:“是她害的?”
施明絮仍旧只是摇头:“不是她,待查出来便知道了。”
施明媚:“都这样子了?还说不是她?”
施明絮低头,只抚摸着夏樱的脑袋,没再说是还不是,仿若有心事一般。
许久后,她突然叹了口气,幽幽道:“我也不知是不是她,但不想再见到她。可如今都在一家,终归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突然好后悔当初让娘接她回来,要是她不在施家了,该多好,夏樱或许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看起来,她这么想都只是为了夏樱,因为主仆情深。
施明媚哼道:“那就把她弄走就好了。”想到宗绫一直与老夫人待在一起,她就觉得万分不舒服。
看来,她确实得想法子把宗绫给弄离施家。
施明絮摇头:“自从上次那场三家一起提亲的闹剧之后,娘就没为表妹物色到像样的人家。总不可能让表妹随便嫁了,毕竟是咱们的表妹。”
“像样的亲事?”施明媚微微沉思起来。
像那种人又何须给她找像样的亲事呢?
她不由想到她那贵为大皇子妃的大姑子任潇潇正在为大皇子秦蒙玉物色姬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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