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不鬼的东西。
主事的没多久就回来了,指挥着一些守卫将少女小孩送到一个大房间。而墨殊这七八个,就被分开了,送到一个个单独的房间里。
墨殊眼神一闪,忽然一把拉住宋昌愿的手,对主事的说道。
“我要跟我娘在一起!”
☆、章八
“我要跟我娘在一起!”
这话一出,墨殊就拉着宋昌愿后退了几步,低着头一脸紧张警惕。宋昌愿很是无语,却还是配合地握住了她“女儿”的手,只是那副紧张的神情怎么也做不出来,就只好木着脸,做出一副护崽子的架势。
守卫们都见怪不怪的神情,显然是见多了这种情况,主事的眼神一闪,然后就笑眯眯点头,“行!”
孙掌柜见状也冲了出来,“我也要同我娘子一起!”与此同时还有几个男人也走了出来,看着自家娘子对主事的说道。
岂料话音刚落,边上的守卫就放声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笑声都遏制不住。
有人边笑边道,“我滴个娘喂,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刀疤女人也一脸笑容,扭着腰一边甩鞭子一边走上来,笑声里阴寒刺骨,笑得人背后发凉,“想跟你家娘子在一起?成啊!把你腿间的那三两肉割下来,什么话都好说。”
她的鞭子可沾过不少人的血,鞭尾乌光森森,仿佛蝎子尾巴上的那根毒针,登时就吓退了许多人。
见状她轻蔑一笑,一鞭子打在地上,鞭风呼啸,溅起一地雪沫,“果然都是些懦夫!”
她抬起鞭子,对着鞭尾吹了吹,吹去那些灰尘雪粒,然后凉凉地对那些女人道,“你们瞧见没有,这男人哪,什么时候把女人当过人?妻子的安全还比不上自己胯下那三两肉,还好意思说深爱自己的妻子,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一番话说得那些女人都白了脸。
孙掌柜忽然冲出来,泪流满面,“我割我割,只要你让我跟我娘子在一起,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孙娘子猛地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望着孙掌柜,惊呼道,“相公!”
没给这两人互诉衷肠的机会,刀疤女一鞭子甩下去,将孙掌柜打翻在地,她冷冷一笑,“早先给你们机会的时候你们不争取,现在?晚了!”
她说着冲周围的守卫喝道,“都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把他们押下去?”
被人押着进了房间。
墨殊扫了眼房间的环境,啧啧赞叹,“还挺精致啊!”一边说着他转头笑道,眉目弯弯,浅灰色的眼睛干净得如一汪玛瑙,漂亮得令人惊艳。
押着他们进来的守卫就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然后再看一眼,再看一眼,眼睛恨不得就黏他脸上了。
墨殊也不在意,依旧笑得干净纯粹。那守卫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
还没踏出第二步,他身后就有一个女声响起,“不赶紧出来还愣着作甚?”
守卫一惊,急忙退了出来,两手拉上门,离开之前还看了墨殊一眼。
咔嗒!落锁的声音清晰传来,之后就是匆匆离去的脚步声。墨殊望了眼禁闭的房门,叹道,“可惜!”
全程看完了自家“女儿”用美人计的“老娘亲”:……
闺房很精致,朱红鸡翅木八宝拔步床,嫩粉色蝶戏花丛帷帐,珠帘、贵妃椅、美人凳、梳妆台,该有的一样不少,要是让不知道的人看见了,估计还真会以为这是给自己闺女的闺房呢。
宋昌愿大略地扫了一眼,目光一闪,鄙夷地道,“倒是舍得下血本。”
墨殊掏出丝帕,对着一张椅子擦了又擦,然后坐下,“重利之下必有傻子。”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两人对视一眼,都不说话了。
少顷房门打开,一个男子端着东西进来,将东西放下就退了出去,一句话都没说。
落锁声又响,等人走远,两人都不用起身去看那是什么东西了,因为饭菜的香味已经飘满房间。
墨殊抬起鼻子嗅了嗅,然后哀怨地揉揉肚子,“四菜一汤,烤鸭、蒸鱼、水蛋羹、清蒸肉丸,嗯,落葵汤……”他说着惊坐而起,“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落葵?”
他站起来往桌上瞄了一眼,“真的是落葵。”面上反而很是失落。
宋昌愿看了他一眼,懒得理他。空气里洋溢着肉香菜香,与此一起飘扬的还有浓重的软骨散香,保准吃一口能无力三天。这也是两个人都不碰菜的原因。
许久没进食,肚子里饿得慌,瞧见桌上还放着茶杯茶壶,宋昌愿就走过去,倒了一杯茶出来嗅了嗅,还好,那些人不至于变态到连水里都下药。
墨殊靠在椅子上,声音无力,“请给我也来一杯。”宋昌愿就顺手给他倒了点。
喝完茶她就去开窗,一推推不动,仔细看看,外头被人上了锁。房里前后各一扇窗,都被上锁了。她也不气馁,转了一圈就走回来,坐回椅子上。
墨殊睨了她一眼,低声道,“你想怎么做?”
房前屋后都没人,起码守卫都离这一排的房间有一丈远,左右两旁都是与墨殊同一辆马车的女子,宋昌愿也就不那么担心隔墙有耳了。她只冷冷地说了一个字,“杀!”
说了跟没说一样,墨殊翻了个白眼。他明白她的意思,宋昌愿就是想等到晚上摸出去探清情况,然后就开杀。
简单粗暴,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的确像是老妖婆这种脑子里只有任务的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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