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报信的内官是被安排来假传消息的,不过想想,上将军在宫里,祖父未必能调动皇城内的军队,齐将军那里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万一皇后真的被抓住了,王家肯定在劫难逃,自己就算活着出了华文门也未必能活着出宫门,心里就产生了鱼死网破,豁出去的想法,就是自己死了,有一个太子一个王爷垫背,还能搅得天下大乱,不是也很有意思嘛。
王敬腾主意一定,走出殿外,萧瑮知道他这是耐不住要动手了,早放开了萧琛,说:“王敬腾真是好胆魄啊,四哥,看来他是想连你也不顾了。”
萧琛转身取剑道:“老七,以往四哥真的对不住你们,这次要是能活着出去,咱们兄弟几个得到大哥陵前去跪三天。”
萧瑮将太子护在身后说:“好,你我二人都得活着出去,不过我们跪三天,四哥得多跪几天。”
“一言为定。”
王敬腾挥手示意外面的弓箭手放箭,几乎同时,方佺和王巾凡一左一右关上了殿门,只有零星几支箭射入殿内,箭矢咻咻射出,咚咚钉在殿门上,一众护卫抵住门,方佺几个回到萧瑮和太子的身边,方佺问道:“王爷,接下来怎么办?”
萧瑮道:“不知道外头的人什么时候能攻进来,这道门守不了多久,外面人一旦杀进来,你们护好太子,眼睛不用盯着我。”
“是。”
太子听到这话,一手握剑,一手握拳,心中惭愧万分,不过大家都严阵以待,他也不敢太过分神。
周王府。
以宁正和天歌坐在亭子里面做扇子,天歌削竹子,以宁打磨,扇骨已经做好了,天歌在削扇页,不知道厚薄合不合适,就问以宁道:“这样是不是厚了一点?”
以宁只顾做自己手里的事情,竟没听到天歌问话,天歌知道她心里有事,出神了,又问:“想什么呢?”
“嗯?”以宁回过神来,听到天歌和自己说话,干笑了两声说,“什么?”
天歌有些担心:“怎么了?想什么呢?”
以宁抚着心口说:“早上王爷出去我心里就不大舒服,也不知道怎么了,大概是今儿太闷了吧。”
天歌正想帮以宁号号脉,吴管家从那头匆匆过来,还没站定,就急慌慌的说道:“夫人,夫人,出事儿了!”
看到吴叔慌得这样,以宁连忙问:“什么事情?”
吴管家手抖着擦了擦额上的汗说:“宫里传来的消息,说,说皇上驾崩了…王爷。”
“王爷怎么了?”
“王爷在华文殿遇刺,身亡…”
以宁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内心还是很冷静的,因为她根本不相信,确定这是误传或者根本是假消息,所以并没有慌,问道:“消息是怎么传出来?”
吴管家支吾道:“丞相逼宫造反,是,是齐王殿下,带着内卫杀出来,带回来的消息。”
以宁手中的竹片掉在地上,双手有些颤抖,她站起来在亭子里踱步,是老九说的,老九一定一直在王爷身边,他不是随便一个护卫宫人,怎么会呢,不可能的,天歌走到她身边,柔声道:“未必是真的,你先别慌。”
以宁深深呼吸了两口,尽量保持平静地说:“皇上驾崩了,马上就得进宫,我去换身衣服,这就进宫去。”以宁转身往屋里跑,没跑到一半路,脚下一软,跌在地上,天歌赶紧过去扶她,却看到她泪流满面,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紧紧捂着心口,天歌慌了,立刻抱她回了屋,雪海,青烟,碧荷和子夜几个本来在远处玩儿,看到这边不大对,也急忙跑回来了,以宁躺在床上,一手揪着床单,一手揪着心口说:“天歌,天歌我心口好疼啊,我和他心意相通的,他大概真的出事了,天歌,啊…他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的,你帮我们报仇啊,你记得帮我们报仇…”以宁疼得缩成一团,泪眼朦胧,天歌点了她的穴,她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躺在床上安静了点儿,天歌从腰间取出针包,在以宁鱼际,太渊几穴施了针,对雪海说:“雪海,把你们柜子里面青色的那个小瓷瓶拿来。”
雪海取了瓷瓶,天歌从里面倒出一枚药丸给以宁服下,就一直帮她按揉着膻中穴。
雪海问道:“天歌少爷,怎么了,小姐说过这是保命的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还要吃这个药?”
天歌道:“宫里出了点事儿,有我在呢,你别怕。”
雪海点了点头,站在床边听吩咐。
以宁觉得自己一定是要死了,躺着一直在交代后事:“雪海,我走了以后,你好好安排咱们院里的人,我的衣服,首饰,你们留一份给二姐,别的都分了吧,家里的账,你们都清楚的,和哥哥们交代清楚,随便你们是留在京城林家还是回杨州林家,或者去找梧桐,啊,梧桐,我要死了,最后一面见不上了。天歌,你把我烧了,分成三份,一份给我家,一份和王爷同葬,还有一份你带回山里吧,我好久没回去了,我想回去看看,天歌你记得啊。七哥,七哥你来接我吧。”
雪海几个听了直掉泪,天歌柔声道:“你别说话了,我保管你没事儿,宫里什么情况还不清楚呢,你别贸然就信了,你赶紧睡一会儿,我去看看。”
以宁听到理智了一些,扭头问天歌:“我睡一觉,七哥就回来了对不对?”
天歌道:“对,赶紧睡一觉。”
以宁听到立马闭上眼睛睡觉,天歌点了她的睡穴,起来对雪海说:“把前些日子配的安然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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