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变成了一枚十足的弃子。
“好吧。”她惨笑:“最后,让我不死心地再问一句,你到底是哪边的人?”
让她败也败个明白。
哪里的人?纪融皱眉,想了一会儿计笑之昨晚给他编造的人设,而后对着萧皑微微笑了一笑,伸出一根手指,神秘地往天上的方向戳了戳。
“你……你果然是那个老贼的人吗……倒是我轻敌疏忽了……”
什么老贼。纪融不置可否,反正他只是意思一下做了个手势,萧皑的判断都是她自己脑补的,和他无关。
纪融一挥袖子,再也没看那颓丧的美人一眼:“走吧。”
……
“纪融,那边怎么样了?”走在路上的计笑之问系统。
“已经下山了。”系统道:“很顺利,可能是萧皑在寨中积威甚重,因此并没有人阻拦。”
“那就好。”计笑之松了一口气,现在该轮到自己出手了。
纪融的身份是这城里一个土豪之家的公子,也是他娘和他爹唯一的一个儿子,偏偏从出生开始就是个智障,还是那种严重到一句话都说不清楚的。纪父纪母这些年来带他找遍了各大名医,始终不得所获。后来,纪家族里有人建议他们从族中抱养一个孩子去继承香火(主要是为了家产),但是纪父纪母始终不肯松手,前些日子还传出他们决定给纪融找个勤劳能干的小户人家闺女,造个孙子早日传承香火的话来。
族里那些眼馋他们家家财多日的人立马坐不住了,串通了纪家一个奸仆,把那个傻子大少爷给绑走了,准备让他就此“消失”。
谁知道兴许是傻人有傻福,这位大少爷刚被推下山崖,就被真正的纪融给穿了。
据系统说,这个时空中的“纪融”纯粹是它捏造出来的不存在的人,因此没有完整的意识,而本来那对夫妇的命运是在多年无子后果然从族里抱了孩子来养,年老后那孩子窜通自己的亲生父母,将这二老虐待致死,得了个凄惨的下场。
纪融昨日凭玉佩得到了寨主彭寅的信任,让他在寨中住上一日,因此他的离开并不显得突兀——只不过是多带了一个人走罢了,横竖寨主也没发现。
计笑之的计划是,既然萧皑是任务对象薛高扬的人,并且与之关系深厚,那么以后必有作用,先让纪融把萧皑给控制住再说。而自己……则是要想办法在这个日后“一飞冲天”,成为新朝嫡系部队的山寨中立下根来,守株待兔。
那个任务对象,还是十来天就要到任了……到时候,必定有一场好戏要唱。
……
议事堂里,彭寅四仰八叉地坐在上头,眯着个眼,听下面一伙弟兄挨个儿来报告昨日寨中情况。要说来,这些报告大同小异,并没有什么非听不可的,平日里寨主他也不耐烦做这件事,都是由军师来干。
偏偏今日军师说她另有要事,但这规矩不可废。寨主只能无奈地跑来,听一帮弟兄人模狗样地给他扯淡。
不知道过了多久,寨主他都快睡着了,底下的人终于汇报完毕,寨主赶紧一挥手,将他们驱赶走了,才眯着眼伸了个懒腰,便听到面前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寨主。”
这一嗓子里,计笑之糅杂了悲伤,愤怒,不甘,彷徨等若干情绪,不过寨主这只大直男很明显没有听出来其中任何一种情绪,白白浪费了计笑之如此精湛的演技。
他只是继续把那个懒腰伸完,又就着余韵打了个哈欠,这才揉揉眼睛,看清面前那位原来是昨天一见面就给自己行大礼的小丫头,便随口问了句:“你……不晕了?我找人送你回去呗。”
“寨主。”计笑之向他投去一个白莲花式的目光:“多谢寨主救命之恩。只是小女子早已……无家可归。”
“无家可归?”彭寅扫了她一眼。
“实不相瞒,小女子本是京城人士,家父姓绍,本是朝中礼部尚书……”
“啪”,桌上的一枝笔被彭寅碰掉了,他瞪大双眼:“你是绍家那个……那个被太监……啊呸,你是绍家小姐?”
看来自己的事迹已经是人尽皆知了,计笑之眼里闪过一抹泪光,但还是忍住了泪意:“是。小女子自认早已辱了家风,惟一死可以谢罪。但无奈家仇在身,不可不报……还望寨主您能收留。”
“你这个娃娃乱讲什么死不死的。”寨主又瞪了眼睛:“你家遭的惨祸又不是你的错,你谢什么罪。收留你当然没问题,只是咱们寨子里并没有你从前那些锦衣玉食……”
虽说大土匪和原主她爹那种自认清高的文臣从来是相看两厌的两类人,但是渣皇帝是在是渣到了人神共愤的程度,但凡对“忠义”两个字还有那么一点敬意的人,都会在内心站在绍家那边。
更不要说计笑之她现在只是一个孤女,无依无靠又没什么威胁了。
就算是那个想对她下手的太监想干嘛……说实在的,土匪彭寅表示,他也不怵。
计笑之笑了,这是把自己留下来的意思了。
……
☆、论洗脑,我是专业的(4)
纪融下山后,彭寅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家军师不见了。
他盘问了看门的几个兄弟,才知道原来军师是和他相当看重的那个纪家少爷跑了,气的彭寅当时就爆了粗口,又赶紧派人去纪家抢人,可回来的弟兄告诉他,纪家只有二老在,并不见纪融的身影。
彭寅又起了把纪家二老劫掠上山做人质的念头,后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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