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帆仙师又道:“已说过多次,仙子当注意身份才是。”
小含识相,一下子缩到了老远去。
舒帆仙师稍微满意了。
吱吱却伸手,将小含拉到身边来,热切道:“我想起来,你还没有行云吧?等会儿完事了之后,我送你一朵……”又做了一朵小,让小含拿着吃。
该听的话她会听,但是就算是仙,也不能对小孩子这种态度。
舒帆仙师微愕。一月不见,吱吱仙子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往日好歹知道阳奉y-in违,此刻却是明目张胆的……不服管教。
小含总觉得有双看不见的眼睛盯着她手里的糖,一路上护着糖,到了凌霄殿门口,一溜烟儿地到了队伍末端、那矮敦敦的白胡子地仙身边。那老地仙赶忙拿袖子把小含掸到了身后,善意地对吱吱笑。
部分的天仙能够入殿。职位较低的天仙,与地仙之类的,便只能够在凌霄殿之外等候,以早些知道结果。他们的身份还不够,所以不能进殿。
凌霄殿上的神仙皆眼巴巴等着开始。众仙两边开列,中间有留下一条通道,直通主座。主座有二,一为天帝,二为西王母。
吱吱进殿的时候,两个主座上还都是空着的。
过了一会儿,六名仙娥开道,雍容华贵的西王母进殿来。凤目深邃,嘴角抿起,神情严肃,一看就不是一个好亲近的仙。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华美的衣袍,正是当年出于她的小女儿织女之手的云锦天-衣,语言难以描述其奇异的色彩。
所谓的云锦天-衣,色如云霞,不断地流转变化,烟青,黛紫,其妙无穷,而又有云雾渺茫之感,久视之,如坠无尽天心。
三界之内,唯有仙界,才配有这等天-衣;也唯有织女之手,才能织出这般云锦。
西王母的眼神像剔骨刀一样在大殿中刷过一遍,众仙皆不敢与之逼视。目光如锥,每到一处,便像是要挑出那处的许多的错处来一样。
她威严地假嗽了一声,眼睛落在了吱吱头上。
吱吱只觉得心头一凉。这一眼下去,竟像是所有的秘密都被翻开了一般,回过神来,背后已是一片冷汗濡s-hi。
好在,西王母在主位上坐下后,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见过织女的仙都说,吱吱与她长得有几分。天帝因此把吱吱当成女儿看待,可西王母却恰恰相反,她一看见吱吱,就想起了自己的小女儿曾经是那么乖巧、温顺、贤淑,因此愈发不喜原主的做派。
西王母对于点绛仙子之类的乖仙青眼有加,对于吱吱之类总爱惹事的仙,则加以白眼。若不是碍于天帝,早就除了仙籍,赶走了事了。
即便便熊天熊地如原主,面对西王母的时候,也只能呆如鹌鹑。
西王母身边的六位宫女,吱吱看着皆有点眼熟。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都是她偷过衣服的仙,不由得老脸一红。
“天帝闭关未出。本次云赛,便由本宫与众仙共同见证。”西王母的目光落向点绛,便少了些锋芒,“九霄殿主之位,能者居之,请诸位仙子各凭实力。”
第7章 实力
“天帝闭关未出。本次云赛,便由本宫与众仙共同见证。”西王母的目光落向点绛,便少了些许锋芒,“九霄殿主之位,能者居之,请诸位仙子各凭实力 。”
于是众仙了然,这回天帝和西王母之间的争斗,是西王母更胜一筹了。
吱吱夹在这仙界第一夫妻之间,又做了一回小炮灰。
西王母和天帝之间的矛盾,自万年前处置织女的时候开始。
西王母要降天雷劈死牛郎,然后将织女囚禁起来,直到她忘了这段情为止;为了让织女妥协,她不介意用进上各种仙刑。她实在不能够忍受,自己苦心教养出来的女儿,居然做了这等没不知廉耻的事情。要是织女死不悔改,她宁可亲手葬送自己的女儿。
天帝却不忍心,于是他将织女变做凡人,又偷偷将她放了,送到了牛郎身边。
事已至此,西王母无力回天,开始与天帝冷战。
自此之后,天帝要往东,西王母必定要往西。
在教养吱吱的时候,天帝和西王母之间也有不少争端。西王母拿着戒尺和皮鞭,想要她学会知书达理,以后做一个淑仙女;天帝则觉得一堵不如一疏,如果还像管织女一样严历,恐怕会在沉默中爆发,以后反而会出大事,索性便惯着她。
那时,西王母拗不过天帝。
于是,吱吱就自由生长了,长成一副让天庭众仙脑壳痛的熊样。
九霄殿主之位,天帝本嘱意吱吱。
这场云赛,乃是西王母决意要进行的。
天帝也担心吱吱在没有竞争压力的情况下,会不思进取,忘记了努力修炼。于是,在这点上,他妥协了。
十几位本在九霄殿任职的仙女,也有了参与考核的机会,其中也包括点绛。
这次云赛,除了选出九霄殿主之外,还会选出四位堂主,各司雨云、行云、雷云、祥云的制造。因此参赛的十几个仙女,也不完全算是陪跑,都是有用心准备过的。
第一次听到整个流程,吱吱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这似乎和说好的“内定”,“走过场”,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
考核变成了云赛,就是她去到那个神秘兮兮的禁地里,那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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