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祁子归所有的话都堵住了,晕晕乎乎从侧门出去,出去之后猛一拍额头心里直后悔。
刚刚忘了跟阿璇解释,今日他这样对她,阿璇怕是要恼他好几日了!
楚王妃发现自家儿子回家之后就极不对劲——迟素傍晚偷偷摸摸从后门出去被房里一个丫鬟正巧瞧见了,她晚间派人盯着点儿,没想到迟素抹黑请了个大夫回王府。
楚王妃杨氏立时就坐不住了,孩子大了什么事情也不跟她说,这大夫都请回来怕是事态严重了。她红着眼睛火急火燎地赶过去,人还没进去就听到里头老大夫的声音——
“世子这里伤了却是有些棘手的,不知......世子现下觉得如何啊?”
屋子里好久才有人答道:“.....现下已经不痛了,就那么一会儿疼得厉害......”
“看来情况并不糟糕,那......世子好好观察一阵子再看看......”
祁子归这会儿也只道:“那就请.....胡大夫慎言了......”耳尖已经红成一片。这种事情,委实不好开口,又怕出什么岔子才在外头请了大夫。
“医者一个德字,老夫必定守口如瓶。那就......告辞了。”
站在外头的楚王妃却是在外面听了许久,实在是忍不得了。致之身子有碍,还瞒着自己父王母妃,这叫个什么事儿哟!昔日里端庄淑雅什么的统统抛到脑后,抬起还穿着花盆底绣鞋的一只脚,“啪”地一声将门给踹开了。
里头的祁子归、胡大夫和迟素三个人简直目瞪口呆:
祁子归:今日这是个假母妃......
迟素:王妃......真是剽悍。
胡大夫:皇室辛秘,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大夫,你就来跟我说说世子怎么了,怎么就不能让人知道了?”楚王妃已经怀胎五月,已经显怀了。挺着个大肚子,踩着花盆底儿大步迈过门槛,身后跟着的丫鬟简直心惊肉跳。杨氏走得飞快,嗓音梗着,话一问完,眼泪簌簌就掉下来了。
祁子归忙上前将杨氏搀住:“母妃,这事儿我来说。我也没什么事儿,这会儿天色不早了,赶紧让胡大夫走吧!”一边向迟素使眼色,一旁的胡大夫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忙背起药箱一溜烟就出去了。
迟素干笑几声:“奴才去送送胡大夫。”
“你留下,让红果去送!”杨氏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失态了,板着脸喝住要出去的迟素。被祁子归扶到椅子上坐好,平静了一会儿。
迟素苦哈哈地站在小世子后头,老老实实准备听训。
“今日阿璇的鹦鹉不行了,儿子进宫看看。不小心撞着里头一个巡视侍卫,撞着了......撞着了那里。”实在是难以启齿,到底是十七岁的少年了,祁子归脸上仍是红了一片。
躲在祁子归身后的迟素憋笑,脸都涨红了。哈哈,怕是整个上京都没有比小世子更加害羞的世家子弟了。这个年纪怕是后院都有好几个女人了,保不齐连毛孩子都有了。
拧着眉头坐在椅子上的杨氏端了茶杯正准备喝口茶水,一听这话,脸顿时就拉了下来。她也是过来人,儿子脸一红还不好意思,那伤者的地方就不可描述了,也万万马虎不得。
“宫里头侍卫训练有素,十步一岗,从来就没听说过冲撞了哪个主子的事儿。致之,你如今也大了,怎么偏偏就不学好学着诓骗你母妃呢?莫不是看我怀着一个,脑子傻吧!好好解释清楚了!”
“我,我,我......”
迟素见小世子说话都结巴了,就想接个话头:“其实是......”
“其实是阿非!”祁子归生怕被迟素说出来下午去了瑾瑜阁,这样一来母妃更不会同意他与阿璇的事情了,情急之下就只能拿虞非出来做挡箭牌了。
“我下午见到阿非,他说跟着卫涉今日新学了一种枪法。我要与他比试一番,才......才被那梨花枪......给......给顶着了。”少年低着头,耳尖都要滴出血来,这种话......竟然是他说出来的!
杨氏就更着急了!梨花枪!这被柄杵着一下些许还好,这要是枪头,楚王府不得断香火了?那八皇子二愣子似的,下手没个轻重,保不齐就出了意外!
“都出了这种事情,你还瞒着我!府外头的民间大夫懂个什么,我,我现在就让你父皇进宫请太医!”杨氏眼圈更红了,眼泪哗哗往下掉,站起身就要往主院的方向过去。
“母妃,我现在已经不痛了,刚才大夫已经说我没什么大碍。现在天都晚了,这个时候父亲去宫里头,不是......不是把这事闹得人人尽皆知吗?您别哭啊,我真没事儿!”祁子归一把拦住杨氏,一个头两个大。
杨氏冷静下来也觉得此事不妥,遂擦干了眼泪,再三询问确定祁子归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迟素,你跟着世子出去,这点事情都能出差错?”
这是秋后算账了!
“母妃,迟素就跟在我身边,我做什么事情他也拦不住啊!您看您刚才肯定累着了,父亲肯定在寻你呢!”
杨氏略一思索,觉着这事儿还是马虎不得,还得跟当家的商量商量。遂带着一群丫鬟浩浩荡荡地走了,出门之前又是千叮咛万嘱咐一番。
好不容易将楚王府打发走,祁子归就听到身后的迟素发问:“世子,你今日去九公主的瑾瑜阁做什么啊?怎么会伤到那种地方?”
祁子归黑着脸将人赶出去,将木门关得噼啪作响。
门外的迟素继续脑补:莫不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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