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过,只能说在娱乐圈呆久了,越来越适应了而已。”
刘勉愣了一下。
只是更加适应娱乐圈了而已?
半晌,他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正确的。
一个人的气质很难改变,周延川就算再平易近人也掩饰不住他从骨子里渗透出的疏离。
*
从公司出来之后,周延川让刘勉先回去休息了,而他则一个人开车回家,不过不是回他的公寓,而是周家。
昨天晚上他就接到赵忆慈的电话,让他今天回去吃饭。
他已经有两个多月没回家吃饭了,而且过几天他又要去横店,一忙起来又是好久的时间。
他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了,是周礼建开的门。
“爸。”周延川一边换拖鞋一边喊他。
“嗯。”周礼建点了点头,然后便转身回沙发上继续看他的报纸。
赵忆慈在厨房里忙着做菜,听到开门声,便从厨房探出头来。
“儿子,回来了。”
“妈,饭什么时候好啊?”周延川问。
“快了快了。”赵忆慈笑道。
周延川“嗯”了一声,然后坐在周礼建的对面,伸手从茶几上捞了一份报纸看起来。
赵忆慈看着沙发上的那对父子,面对面坐着,一言不发的各看着各自的报纸,不禁摇了摇头。
这两人也不知道要怄气到什么时候。
周家一直是经商的,家里有自己的公司,从小就希望周延川可以考北京金融学院,毕业可以帮忙管理公司。
可是高三那年,他却瞒着所有人,改了高考志愿单。
他没有填北京金融学院,而是填了北京影视学院。
在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家里人都震惊了,尤其是他的父亲周礼建,当时那叫一个大发雷霆,要不是她拦着,他差把他的录取通知书给当场撕个粉碎。
延川从小就太有主见,他想做的事没有人拦得住,他不想做的事也没人强迫的了。
看着周礼建大发雷霆的模样,他也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冷清的看着他身后的沙发,面前看不出一丝其他的表情。
周礼建在公司一向威严,铁面无私,但是对自家儿子却从来没有对发过什么火,因为他很清楚他的儿子是怎么样的人,他对他一直都很放心,甚至是欣慰。
但是他怎么都没有用想到,自己最得意的儿子居然一头扎进演艺圈,那个鱼龙混杂的地方。
那天周礼建兴许是气急了,再加上周延川这幅无所谓的态度让他整个人都失了风度,准备好好修理他一顿。
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修理成,因为安然。
就在他便延川走过去的时候,安然一把跪下来抱着他的大腿痛哭流涕,死活不让他动手。
她还记得她当时一边哭一边跟他们说。
“周叔要打你就打我吧,不是哥的错,都是是我不好,是我偷偷的改了哥的志愿,周叔,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大家都被她给吓到了,因为安然是一个安静淡然的女孩,从来没有见她为什么掉过眼泪,但是如今却哭成这幅模样,包括沈佩慧都被她吓到了。
安然从来没有喊延川哥哥,但是那天估计也是怕了才喊的。
周礼建一直都很喜欢女儿,可惜他就只有延川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对安然一向宠爱有加,甚至待安然比自家儿子更宠,虽然知道她说的都是在为延川开脱,但是看着她泪流满脸的样子,满腔的怒火也被熄的差不多了。
再者木已成舟,他也无能为力,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这件事也就这样过去了。
父子两本就不是什么热络的人,再加上有心疏远,所以这关系多年来却也不见好转。
*
“周老头,进来端菜,周小子,去放碗。”
厨房里传来赵忆慈的一声吆喝,原本都沉默不语的两人几乎是同时放下手里的报纸,一个去端菜,一个去放碗,各司其职,井井有条。
周礼建一直贯彻“食不言,寝不语”的政策,但是他的政策在赵忆慈面前通通都是用来无视的。
“延川,这次进组又要呆多久?”赵忆慈一边给他夹菜,一边问他。
“差不多两个月吧。”
“两个月啊,这也够久的。”赵忆慈有些失落。
他们这两父子,一个个都是大忙人,一个忙着拍戏通告,一个忙着工作应酬,周礼建倒还好,不管多晚回家,至少还是早出晚归的。
周延川简直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三百六十五天至少有三百六十天都泡在剧组,平时想要知道自家儿子的什么消息,她都得靠网络。
周延川自然是瞧见赵忆慈眼底的失落,他一边吃菜,一边状似不经意的说道:“等锦绣拍完之后,我可能会休息一段时间。”
他话音刚落,赵忆慈面上的失落顷刻之间一扫而光。
“那就好,这一年到头的辛苦成这样何必了,早该休息休息了。”
“明明有现成的路铺好让他走,他非不乐意,非要把自己搞成这样,那有什么办法?”周礼建难得说一句话。
餐桌上的气氛蓦然冷了下来,赵忆慈不禁剜了周礼建一眼。
好好的又提这茬干嘛,存心不让人好过是吧?
周礼建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周延川也没反驳他,笑了一下。
“从小你不就一直告诉我,自己选择的路,就算跪着也要走完吗?”
周礼建气结,他确实是这样说过,但是那也要看是什么路,阳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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