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原本就因为上次讹人钱财羞愧不已,现在更是不能心安理得拿人钱财,“我知道夫人是好意,但是人心难测,我也不敢保证以后的我是否能守信。”
“既然你坚持,那就立吧。”
杨氏和曾小树并没有久留,不久就出了知县府。曾小树拿着药方到药房买药,杨氏便先回家。
到村口的时候,杨氏听见隔壁村妇人和自己村上的人说话。“你知道吗,我刚从女婿家里喝完孩子的满月酒回来。听女婿的的嫂子说,他们乐山县的新知县让人给打了。”
听到“乐山县知县”几个字眼,杨氏连忙过去问,那人说:“那知县好像就是你们镇山村的。”于是杨氏慌地匆匆忙忙赶回家里。
杨氏的心头直跳:“小雨啊,我听说你哥让人打了,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形,我想过去看看。”
倒是李开雨冷静些:“娘先别担心,既然哥哥那边没有传信过来,想来是无大碍的。”
事关李开阳的安危,温芸自然很放在心上,于是说:“伯母,不如这样吧,我先赶过去看看,要是不碍事,你就不用过来了,也免得遭路途劳累。”
“也好。”
乐山县知县府
“小雷,你把药取来。”李开阳吩咐近身随侍的人。
“是,大人稍等。”
此时的李开阳趴在床上,上衣尽褪。只见李开阳的后背、肩膀以及手臂上都轻重不一的淤痕。
当温芸刚到李开阳住所的时候,李开阳正好擦了药将将要穿上衣服。
“小雷你先下去吧。”
“大人,您的衣服……”还未穿上呢,小雷一脸诧异,不过待看清李开阳的眼神,便拿着药瓶下去。
李开阳披着衣裳站好,道:“小五,你现身吧,我知道你来了。”
温芸现身,诧异道:“你怎么会知道我来了这。”
李开阳笑笑:“你一来,我就感觉到了,也许是因为心意相通的缘故吧。”
温芸不接话,只得转开话题:“伯母已经知道你受伤的事,我见你还能自己站起来,想来没有大碍。你等会儿派人给伯母他们回个信儿,也免得他们担心。”
“娘怎么知道的?”难怪小五会来,李开阳还当她是感应到自己受伤,所以过来看他的。不过她知道自己伤了,能来看自己,这也说明她也是很在意自己的。
“意外听人说起的。”
“对了,昨天小雨从镇上带回来了一对父女,现在是在你们家住着。”
“小雨怎么无缘无故带人回来,是什么人?”李开阳倒是意外得很。
温芸叹了口气,“是一对可怜的父女,他们被家人赶出家门,一路奔波到了这边,连个像样的落脚地方都没有。做父亲的眼看就病得不行了,正巧让小雨碰见,小雨不忍心就将他们接到家中。请了李知县府上的刘郎中过来帮忙诊治,因为病情太严重,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原来如此。”
“给我说说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李开阳倒不急着说这些,“小五,你帮我整理一下衣服吧,我的手也伤到了。”为了证明不能自己整理衣裳,李开阳似模似样地动起手来,突然面部扭曲的有些夸张“哎哟哎哟,好疼啊!”
温芸瞧得出来李开阳分明就是装样子,倒是没有生气,走过去帮他整理,“得了,瞧你这德性。怎么,装成这样是怕我不愿帮忙吗,我就这么无情?”
李开阳嘿嘿一笑,“不敢。”
“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这个不急,待我给母亲他们回封信,稍后再慢慢同你说。”李开阳便找出信笺,铺在书案上,“小五帮我磨墨吧。”
温芸也没拒绝,动手磨起了墨。李开阳心里暗笑:虽不是“绿衣捧砚催题卷,红袖添香伴读书”,此刻画面却是温馨平和,让他欢喜非常。
“前些日子因为事务不忙,我便带着小厮到乡下走访,看看有什么我可以为子民做的,未料到会遭人袭击。”
“袭击?你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吧?”
“小五可是冤枉我了,这还真跟我没关系。若强要说有关系,那就是我是乐山县的知县了。”于是李开阳一一说了原由。
这事还得从李开阳前任知县那处说起。前任知县还在任上时,县里的某个村发生了一件事。这事的主人公是那个村村民,也就是打人的男子名唤朱大银。家里有一继母与同父异母的弟弟朱大宝。朱大银父亲在世时,家里还未分家。等他父亲去世一年,继母就提出了分家过。
朱大银自然答应分家,乐得自己过自己的。原本一般分家时,家里父母是同长子一起生活的。但是朱大银不是继母的亲生子,所以她选择与亲生儿子朱大宝一起过。这也导致了朱大宝分得的家产比朱大银多很多。
而朱大银认为自己是长子,理应分得多些,没道理自己拿小头,而弟弟拿大头。于是他同族里反映他们家里的家产分得不公平,要求族里给个公正的评判,未料到族里还是维持原先决定的。
朱大银自然万分不服,还心生怨恨。转头向前一任知县抱冤,只是那知县同朱大银族里一样认为,朱大银是应该分得少一些,他弟弟还要赡养母亲,分得多些也无可厚非。
朱大银认定知县是得了好处,才如此判。于是心生不忿,却又不敢得罪官员,只暗暗在心里怨恨当官的,认为他们没有尽到地方父母的职责。
正巧李开阳上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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