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繁闭了眼,又缓缓睁开,迷醉的模样依旧好看,他嚷着说:“再来。”
有人给他倒了杯,还喂他喝了。
“呸。”是白水。
顾繁生气了,开始撒酒疯,他要酒,不要水,更不要那混蛋喂给他的水,可嚷嚷了好久都没人动,只因为那人按住他,顾繁像个撒娇的小兽,张牙舞爪,但有人愿意护着他。
“你喝太多了。”那混蛋说,又替他擦了唇边水渍,用的手指,饱含着情绪轻轻摩挲过去。
像做了千遍万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顾繁想起一个人,委屈难过怨恨一遭涌上心头,他也忘记自己在哪了,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嘟囔着,委屈着:“你管我?”
对方没说话,或是轻轻嗯了一声,是心中所期望的,却没办法实现,因为顾繁讨厌他,讨厌了整整十年了吧。
可他还是喜欢。
顾繁开始挣扎,身子扭动,或许是因为他喝多了,或许是因为遇到了那个人,总之无论如何,他的都胃都很难受。
“胃又疼了?”那个人问他,掩饰不住的心疼。
顾繁闭着眼睛,没答。
又困又累,没力气回答。
“顾繁喝醉了,我带他回去。”那人说话了,顾繁眼皮掀了掀,好不容易半眯着眼,盯着那张脸发呆。
乘人之危,是个伪君子,真小人。顾繁想,又给对方下了新的定义,似乎抹黑陆清霖是他的一项乐趣,但仅限于他自己。别人这么说陆清霖的话,他又有些不乐意。
闭着眼睛不知道又神游到了哪里,再缓过神时陆清霖正把外套裹在他身上,扶他起来,说:“回家了,繁繁”
声音停在耳畔,轻而柔缓,顾繁忽然想起以前,好久好久以前,有几乎十年的时间,每次都是陆清霖拉着他的手,说着这样的话。
都是太久的事了,该放下,却放不下,总是记着,像个伤疤,一碰就痛,疼的心抽抽着,胃也跟着疼。
可顾繁不想表露出来,他强撑着,和陆清霖拉拉扯扯的走出了包间。
他得回家了,但回不去家,醉的连路都走不动了,得找个人来接他。
顾繁停下来,开始翻电话,他头晕的厉害,眼睛也花,看东西重影,找了半天,连口袋都没有摸到。
“在找什么?”陆清霖问他。
“手……机。”顾繁含糊不清的说话,站不太稳了,就倚着陆清霖肩上,可他越倚越偏,最后整个都要赖在对方身上。
迷茫抬头,眼睛眨过两下,忽闪忽闪,像桃花,像蝴蝶,像云像雾,像世上一切好看的事物。
陆清霖扶着他,看了好久好久,才终于伸了手:“我帮你找。”
“不用你。”顾繁推了他一下,没推动,想再推一下,陆清霖搂住了他。
只搂着腰,身体相贴着,说不出是冷还是热,但两人靠在一起时,顾繁是不想分开的。
贪恋。
但焦躁。
“找不到。”陆清霖说,他把所有的口袋都翻开了给顾繁看,什么都没有,手机大概是丢了。
可是不应该丢吧……顾繁还在迟钝的想,可一想就头疼的要命,眉头皱着时,就被陆清霖抚开。
“我送你回去。”陆清霖说,不容顾繁推脱。
出了门,路上冷冷清清,只有路灯闪烁,与星星相辉映。此时已是深夜,灯熄了,人也睡了,顾繁开始犯困,脑子更加不清醒,就连陆清霖半搂着他,他都忘记推开对方。
陆清霖叫了车,在等。
风呼呼地在吹,稍微有些冷,顾繁缩了缩,习惯性的缩进陆清霖怀里,他似乎忘了之前的恩怨,一下子回到十年前,那时两人还是无忧的少年,连情啊爱啊的都半懂不懂。
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一起做任何事,一起分享除了那件半懂不懂的事之外的所有秘密。
顾繁以为他们永远是相交的曲线,但没想到有一天他们会分道扬镳,从此交集越来越远,他努力向上转,但陆清霖永远都在他上边。
他拿不到的影帝,陆清霖能拿到,他得不到的男一,陆清霖也能拿到,这是天赋,他强求不来,可就连那放不下的过往,陆清霖也能轻轻松松忘得干净。
“陆清霖,你过得还真好。”顾繁说着,心里委屈的发酸,他恨不得掐着对方耳朵问,是不是一离开自己就特别自在。
他喝醉了,也就这么做了,手指温软,使不上力来,陆清霖任由他抓着,转过身时,才说:“不好。”
“怎,怎么不好?”顾繁哼唧着,嘴巴微张,两瓣唇像颗甜草莓,泛红,细嫩,陆清霖低头看他,目光深邃。
“被讨厌的人缠着……”陆清霖话说着,还未说完,顾繁就推开他:“我不来烦你了。”
他早不该搭理陆清霖,可明明是对方先招惹的他,却还在这里说烦他。顾繁难受,眼睛发酸,有些东西要流出来,陆清霖却又说不烦他。
“我没说烦你。”对方还说:“是公司里的事。从来没说烦你。”
他哪里敢烦顾繁,只怕是顾繁烦他。
他认了,他活该。
两人又这么站着,静着,车还没来,但顾繁想起来,陆清霖最近似乎要解约,和他原本的盛世解约,但违约金却是笔巨额。
所以他说他过得不好,是因为那笔钱吗?还是有谁想用钱包养他,所以说有人来烦他?
顾繁想,那可不行,他也挺有钱的,他也能包养陆清霖啊,相比盛世,他的明川影业更出众的,相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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