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心惧,却又不敢对他全盘托出,万一传进胡晓霞耳里,她一定会和冯义闹腾,伤了冯义没有关系,伤到宝宝就万万不行了。再者,这种事情她实在羞于启齿。
思忖了半响,周能只好惴惴道:“嗯……昨天路上遇到个疯子,突然就抓了过来,不过后来被别人打跑了,我不想你担心,才没告诉你的!”
周能不擅撒谎,此番说得这般牵强,连她自己都暗恼少根筋。静默片刻,甘宁泉才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不想我担心就更应该告诉我,手腕痛不痛?”
周能赶紧摇头,又心虚的捧起粥碗乖乖喝了起来。
这次感冒不似往常严重,也许是周能的心头大石落了地,又有机会发泄积攒在体内的怨气,她的精神倒挺充沛,就是嗓子沙哑疼痛。甘宁泉临时炖了道银耳鸡蛋,周能当作甜点吞下了肚。
外头雨势又渐大,竟似夏日台风过境,门窗紧阖下仍能听见“嚯嚯”风声。屋内暖风袭人,奶茶和各类零食摊满茶几,迥异相较,温馨更胜往常。
甘宁泉盯着周能的动作,见她已啜了三口奶茶,不顾她抗议夺下了杯子,说道:“只能喝这么多了,你咳嗽好了再喝。”说完,便就着她含过的痕迹自顾喝了起来。
新闻里正在重播昨晚的画面,中间添加了新内容,报亭老板说道:“昨天一个小姑娘差点儿被树砸到,幸好他弟弟救了她。”
周能心头骤紧,身子不由一颤。甘宁泉将她搂紧几分,又拽过她双手问道:“怎么了,冷了?”
“没有。”周能要求转台,切换了几个频道,最后干脆点播了电影。
电影中的一对男女在山中奔跑,陈旧的夹袄隐约露出棉絮,清风拂过少女长发,两人停下脚步,站在绿丛中拥吻。
甘宁泉小心翼翼的触着周能的睡颜,一手轻轻摩挲着她手腕上的红痕。周能许是觉得痒,咕哝了一声侧了头,微微掀开眼帘看了看,甘宁泉往她嘴角啄了一下,柔声问道:“能能,现在有男生追你吗?”
周能回答“没有”,甘宁泉又问她有没有喜欢的男生,周能再答“没有”,沉默片刻,甘宁泉轻声问道:“那能能喜欢哥哥吗?”
周能昏昏欲睡,含糊着说了声“喜欢”,甘宁泉手上一紧,两人又贴近几分,轻轻吻着周能,甘宁泉凑到她耳边道:“我也喜欢你,知不知道?”
周能微扇着眼“嗯”了一声,意识清醒了一丝,克制着睡意仰头问道:“哥,什么?”
甘宁泉重复道:“我也喜欢你,知不知道?”
周能颔首应道:“嗯。”心下却对甘宁泉的古怪模样颇为疑惑。
愉快的铃声打断了诡异气氛,甘宁泉替周能取过手机,一串数字忽闪在屏幕上,周能忙跳下沙发奔进了卧室。甘宁泉怔了怔,望着阖紧的木门,呼吸有片刻停滞。
电话那头姜昊问道:“背包拿回来了?”
“拿回来了。”周能小声道。
顿了顿,姜昊又问:“你哥哥在家?”
“嗯……”周能犹豫道,“浩浩,我没告诉我哥,其实跟他说也没事,只是我怕我妈妈……”
姜昊忙道:“我知道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们都多大了,又不是小孩子,没必要说来说去。”
两人匆匆说了几句,姜昊见赵琦从休闲吧走来,说道:“姐,先不说了,我听你嗓子还哑得很,你好好休息,这几天别想着我,外面风大雨大,你也别出门了!”
挂了电话,赵琦刚好走到近前,笑道:“听说昨天你女朋友来看你了?”
姜昊无奈道:“一个两个都喜欢瞎说,什么女朋友,是我姐!”
赵琦不信,“你姐?也没听你说你有姐姐啊,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姜昊笑瞅着她,“我有必要到处宣传我有个姐姐嘛,找我干嘛,又有免费电影票了?”
这种天气酒店里并没多少客人往来,员工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有人睨见姜昊和赵琦,笑道:“我觉得他们俩还是挺般配的。”
南湖边的这栋建筑矗立十年,闲看山湖在风雨骄阳间日益变幻,古建筑被推倒覆灭,唯有南湖记载下了百年沧夷,也见证了无数痴男怨女。
冯义和胡晓霞的婚礼在冯至的酒店举行,诸多细节事宜都交给了宋水情处理。胡晓霞与宋水情通完电话,不由对冯义抱怨:“我的天,这什么公关部总监啊,我怎么还没见到她人,就闻到一股骚狐狸的味儿啊!”
冯义撇撇她脑袋,笑道:“你这嘴里怎么总吐不出象牙,嫉妒人有女人味儿吧?”
“去!”胡晓霞抽起抱枕往他头上砸去。
冯至姗姗来迟,一进屋就喊道:“四婶,煮什么好吃的了?”
冯义母亲从厨房出来,笑道:“全是你爱吃的,好不容易请动你了,我可不敢亏待了你!”
屋内各展灯齐开,袅袅菜香弥漫四溢,柔色印照下愈发诱人食指大动。
几人商量了一番婚事,南江举办的婚礼只邀请少量宾客,回了北京还需隆重举行一次。胡晓霞最怕如此繁琐,当着冯义母亲的面却不敢忤逆。
话题转而移向北京,冯义母亲说道:“你们俩呆在南江倒也不错,天高皇帝远的舒服自在。家里另外几个小的,春节的时候开了军部的车子出去,白花花的车牌挂在几百万的车子上啊,还不被那些人拍了照发到网上去,你们爷爷气得可以,大过年的,家里一点儿喜庆都没有,我还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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