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因果,这次涝灾祝大人一直在捐赠粮药,我们只有让粮药通过他捐赠过来才能不引起怀疑。”
秦戊知道这个解释难以让淮楼信服,可是他不想骗他,也不愿把事实说出来,只好折中。他小时候的确是拜在祝玉荣门下,唤他老师。
只是后来家破人亡,也就断了联系。
忽明忽暗的火光之中,秦戊的脸上透露出一股无法言喻的悲伤,他好像陷进了一段回忆之中,整个人显得清冷而孤寂。
淮楼看着这样的秦戊,心中蓦地疼了一下,像针刺一般,不会太疼却刻骨铭心。两人久久不说话,各自沉默。直到刚才被放出去的甲壳虫回来,后面还跟着管朔在内的三个人。
淮楼问管朔:“这个官府周围是什么情况?”
“王爷,柴房后面是一条河流,河流通向临安镇的镇口,河对面有一座大山。外面的守卫只在官府之内巡视,只要外面没有动静,他们不会出去。”
“你带剩下的人去外面,从外面挖进来。”淮楼点点头,在那面邻着河流的墙上画出几个点,“跟着里面的动静,照着点开始挖,尽快挖出来。”
淮楼又叫管朔带着小部分人去到河流边上做竹筏。所有人兵分两路,两个时辰之后,终于挖开了墙壁。
外面管朔也已经带人一起做完了足够运走所有粮药的竹筏。大约有五十来个,静静地放在地上,摆成一排,看上去颇有些震撼人心。
管朔对淮楼道:“王爷,后面山中树林密布,我们也砍伐得极为小心,没有留下一丝破绽。”
“好,辛苦兄弟们了。”
二十精兵身材魁梧,孔武有力,不消多时便把所有粮药搬到了竹筏上。让人把洞口重新封住之后,众人抹去足迹,上了竹筏顺着河流一直向着祝府方向漂去。
所幸祝府离河流处不远,水路快过陆路,众人到达祝府后巷时也才刚过丑时。
夜深人静,祝府里只有书房还亮着烛火,祝玉荣聚精会神地坐在书房内夜读,可微颤的双手却泄露了他的情绪。
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了。前几日忽然收到的密函令他压在心头十五年的沉重大石稍稍变得轻了些。
长叹一声,祝玉荣放下书本,走出书房。
“老爷,到了,到了。”祝玉荣的妻子陈香莲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冲他激动道。
祝玉荣眼中一亮,牵过陈香莲的手便往后巷跑去。
管家正在引领着士兵们把粮药搬进密室之中,祝玉荣走到秦戊和淮楼面前,拉着陈香莲躬身道:“老臣见过王爷,拜见左相大人。”
淮楼和秦戊连忙扶起二人,淮楼道:“祝大人不必多礼,应该是我拜见您才对,这次多亏了您帮忙。”
祝玉荣摆手笑道:“还能为百姓们做事,是老臣的福气。”说话间,祝玉荣的目光一直都盯着秦戊,心里泛酸。
淮楼去了密室,秦戊和祝玉荣夫妇进了书房。
陈香莲来来回回地摸着秦戊的脸,声调颤抖,“娪儿,这十五年,你受苦了。”
祝玉荣站在一旁,要不是顾忌着秦戊是女儿家,他也想好好摸摸这个可怜的孩子。
秦戊瞬间就红了眼圈,“都过去了。”他把陈香莲和祝玉荣扶到椅子上,为二老各自倒了一杯茶。
祝玉荣喝了口茶平复着情绪,“前几天接到你的密函,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没想到你还活着,更没想到的是你居然改名换姓做了丞相。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哪是你一个姑娘家待的啊!”
“柴家一百一十二条命一夜之间就没了,先皇不但不彻查,反倒说我爹卖国通敌,他们若泉下有知,也不会安息的。”秦戊神情肃穆,“我做这个丞相,只为还我柴家一门清白。”
祝玉荣心下叹息,“当年我用尽了所有方法都没能查到幕后黑手,一气之下辞官退隐,如果我还在朝中,你也不会孤苦无依了。”
秦戊鼻头泛酸,眼泪就这么掉下来,“玉荣叔叔,我现在不是找到你们了吗,以后我不再是一个人了。”
陈香莲忍不住哽咽,“对,对啊。”
秦戊不忍让两位长辈伤感落泪,整理了心情,对祝玉荣道:“玉荣叔叔,这次的粮药还要拜托你继续以个人名义持续的捐赠,陆凛正有心让我难堪,我也要回敬他才是。”
“好。把东西放在我这里你就放心,叔叔跟你保证一定会及时送过去。”
秦戊看着祝玉荣和陈香莲,“此次一别,可能以后也不能常常见面,玉荣叔叔和香莲姨一定要保重身体。”
“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知道你还活着,我们俩的心里啊,也宽慰不少。”陈香莲拉着秦戊的手,满眼慈爱地看着他,“倒是你一个女孩子在朝廷之中,身边也没个贴心的人,万事都要仔细小心着。”
忍住眼泪,秦戊抱着陈香莲亲昵道:“我知道,我都知道。香莲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4章灾后重建
接连下了几个月的大雨彻底停了,久违的阳光洒满大地,驱散了人心里最后一丝阴霾。
秦戊让太医给他仔细消毒后,再用药水浸泡过的绢布蒙住口鼻,才进到安置点内。
负责粮药的周大人忧心道:“虽然我们有民间自主的捐赠,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户部的补给迟迟未到,这样下去一旦发生暴动,百姓声讨朝廷,我们连镇压的理由都没有。”
“也不知道这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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