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两下后缓缓道:“苏苏,我们结婚吧。”
我脑袋一懵,吃惊地看着他,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有听错。他见我这般不由弯起嘴角了问:“至于这么吃惊吗?”我快速低下头,闷声说:“你吃错药了。”
只听他嗤笑出声,倏而又安静下来,过了好几秒才轻声道:“这念头不是乍然而起,我在那晚之后就有深思过,原本是想再晚些给你提,但看今儿气氛不错便先给你说了。”
那晚是哪一晚?心念划转间立即想到我喝了一瓶半的红酒,他突然上门的那晚。是因为我剖白了自己已经恢复记忆想起少年时的那段情感,又道出孩子的秘密?不由感到讽凉:“你这算是愧疚吗?”
他的掌伸过桌面拉住了我的手,又用指尖轻轻摩挲我的掌纹,“我对你确实有愧,但这不是我生出此念的初衷。苏苏,你别拿话来故意气我,年轻时我性子急初尝情爱滋味,并不懂如何来呵护心爱的人,以至于阴差阳错地把你丢了;后来再遇上,即使忘记了你依然吸引我,也让我对你在意且放不下;五年前我以为割舍之后暂时隐忍,与你终归来日方长,但是那晚我发现自己十分的懊悔,恨不得把你揉进身体里代你受那些痛苦。”
他在讲这些心绪波折时脸庞很平静,眼神也没有一丝激动,倒确实像是深思熟虑之后的一番话。只听他顿了片刻后又道:“有一件事我始终清晰地认知——我无法失去你。”
心头突突地跳,我没有再去搭腔,眸光失神地落在身前的杯中。
等缓过神时发觉白色的瓷杯已经换成了透明的玻璃杯,红枣茶倒了满满一杯,轻抿一口,微甜,枣子的味道很浓,不过我不太喜欢。抬起眼看见莫向北的咖啡刚好端上来,我直接端了过来压在唇边,苦味瞬间侵染唇舌。
他问:“不觉得苦吗?”
黑咖是最纯种的咖啡,不加任何修饰,有人说它集合了咖啡香甘醇酸苦五味,原始而又粗犷,深邃而又耐人寻味。但我喝过之后只有一种味,就是苦。
淡淡摇了摇头,“我不喜欢甜的饮品,更喜欢这种苦涩滑过舌尖再慢慢滚下咽喉的滋味。”
曾经看过一句话,说爱情就像牛奶咖啡,香香地飘在外面,甜甜地浮在表面,酸酸地含在里面,苦苦地沉在底面,模模糊糊地把你倒映在咖啡里面。既然本质是苦,那就把所有表面浮沉的东西都拿掉,不如纯纯粹粹地尝这苦。
莫向北搁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并没有立即去接,在铃声响了有十秒钟左右才拿起来接通:“刚到......好,见面了再谈。”
听这话我大约知道怎么回事,原来他一直在等这通电话。
挂了电话后他不紧不慢地交代:“这家酒店有一些康乐场所,你可以去转转消磨时间,如果有什么事你随时给我电话。”
目送着他走出视线,刚才他的意思其实是让我留在酒店不要出去吧。
第191.回京(下)
把余下的咖啡一口喝尽了起身,并没那闲情逸致去什么康乐设施中心,直接上楼准备回房间。可到了门前却想起之前下楼时他比我后出,所以房卡是收在他那,然后......被他带走了。我只得回到楼下跟前台讲明情况,办了一张附卡才得以开门入内。
扫了眼放在沙发上的旅行包,既然明早就走,也没必要收整衣物。把他的笔记本搬到床上,又用遥控开了电视,便脱了鞋子爬上了床。
过了几小时,窗外天黑了,但无论是电视节目还是电脑上的内容,都没看进去。
也懒得再下楼吃东西,翻出酒店的点菜单便叫客房服务。
只是这个客房服务实在是有点久,过去一个多小时都没动静,虽然我其实并不是很饿,但就是觉得挺烦躁的所以去拨电话想要催促。订餐电话还没接通,突的放在床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几乎是立刻丢下了手中的话筒扭回身去拿手机。
是莫向北的来电!
深吸了一口气按下通话键,但过了数秒也没听见对面传来动静,脑中划过某个念头呼吸顿然抽紧,正要去挂断时听到莫向北的声音传来:“今晚我不回来了,不用等我。”
我没应声,因为在他说话的时候有个语声模糊传来:“,过来喝酒。”
是李晟的声音!我很快有了这个判断,之后莫向北就挂了电话。我有些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打这通电话给我,还是当着李晟的面。
被门铃声拉回思绪,是我点的餐到了。送走工作人员关上门后我怔忡地认知到,在这之前恍惚着看不见听不进,是一直都在等着他的电话。而刚才他打了一通电话来,却并没缓解我心头的焦躁,反而更陷入一种难以捉摸的情绪中。
只随便吃了几口我就放下了筷子,抓了房卡和手机就走出了门。
离开酒店我并没有特别的去处,纯粹就是想要出来透透气,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所以途经地铁站口时我便走了下去,选了一条线挤进地铁。
当感觉到口袋有动静时我极敏锐地抓住了那只手,那是个戴了鸭舌帽的中年男人。都说相由心生,帽檐下的人小眼睛一脸戾气,他见被我当场抓包后眼中闪过愤怒和阴狠,想要强行来抢手机,但我死死扣住了不放。这时地铁里的乘客可能是因为开到了僻静点,所以不太多了,有人发现这边的动静但远远站着观望,并不敢过来。
争抢间手机脱了手摔在了地上,刚好地铁到站门打开,中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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