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林远南已经被他们逼到无法入仕,他还有什么别的能耐?这不可能,最出息也不过是在一处铺子里给人当管账先生,虽然他最有动机,却也是最不可能的人……
林二夫人从外面进来抱怨道:“娘这两天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总是拽着我的错处不放,连咱儿子都被数落的灰头土脸的,害得我这两天都不敢往她跟前凑了。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臭成这样,方万山说什么了?”
林西荣摇摇头,不谈这事,而是说起另外一事:“你别问这事,明儿去三弟家一趟,不管你用什么借口,能多待就多待阵子,给我看看林家人有什么不对劲,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愿是我想错了才好,如果老三家真在暗中要造咱们的反,这事怕是大条了。方万山今儿来抱怨我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在他头上,瞧着戾气很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是不贴心生了嫌隙,往后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你顺便也去打听一二。”
日子突然间就变得紧张起来,让人摸不着头脑,可还是嗅到了些许不同寻常,但愿即将发生的事情不像他想的那般严重……
这天看着晴空万里,春风和煦,却有一朵巨大的黑云压下来,这天怕是要变了,能不能活下去,就看这老天爷到底还眷顾他们多少……
阿蝉起了个大早,匆匆忙忙地一阵收拾,刚准备去张屠夫家,却见姚蔓从屋里出来,一阵美艳的脸上略显憔悴,眼窝处更是一片乌青。她见阿蝉要出门,开口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我同你一块去罢。”
阿蝉摇摇头:“以前的一位好姐妹去了,我得过去帮忙,姚小姐去不合适,瞧着是未歇好?”
姚蔓想起昨天她和太子不管不顾地吵闹,顿时羞红了脸,虽然她的过往都和阿蝉说过了,却还是有些尴尬,说道:“同他能有什么好说的?三两句不对便是闹,闹完了心里又难过,苦了我的孩子跟着受罪,那个没心没肺的反倒睡得好,真是让人看了就生气,真恨不得将他撵出去才好。”
阿蝉现在真没心思和她说这些含着甜意的事情,闲闲说两句便急匆匆地离开了,不过姚蔓倒是说了一句:“我瞧你甚是难过,若是不介意,你回来将这件事情同我说一说,纵使帮不上忙,心里也能好过些,你说呢?”
阿蝉不是没动过想要将她往这话上引的念头,可总归觉得这样太过别有用心,她自己都觉得过分,这会儿姚蔓主动这么说,让她喜不自胜,看得出来这位太子对姚蔓甚是宠爱,若是能借她的口诉了这般委屈,这一切就没有那么难了……
张屠夫今儿歇了摊子,家里虽然没大操办却还是挂了白色的挽联,就连张邈也和老师告了假,一身白色孝服,站在那里抹着眼泪,转眼见阿蝉来了,扑过来抽泣道:“阿蝉,我本以为往后我也有娘疼了,谁知道我还没怎么高兴就收了回去。我爹连夜催着人给割了棺材,是最贵的,爹说她死的惨,底下冷,得让她暖和着些。”
阿蝉点点头,走过去,她身上穿着好看的衣裳,梳着好看的发式,与昨日的狼狈比起来,今儿显得安详温婉了许多,底子本就好,经过拾掇之后更是好看,若是能活着该多好?这些天杀的人,怎么就将她逼到这种境地?
外面的人不解,守在门口窃窃私语,张家父子不理会照着规矩该做什么做什么,张屠夫昨儿晚上守着她说了很多话,直说他们两人之间的缘分太浅薄,她拖阿蝉交代的话自己都知道了,也许等转身投胎之后能得一个好的归宿,一阵哭一阵笑,全在新的一天开始结束,此时他的脸色平静的很,当初张邈的娘离开时他也不过是个愣头小子,而现在才总算彻底地尝过了情之滋味。
第七十四章
依着规矩不能这么着急的下葬,得把该做的事情做足了才成,张屠夫生怕那位方小姐又生出了别的念头,要是再派人来折腾,打扰了锦绣的清净可怎么好?……
他恋恋不舍地蹲下身子认真地看了一遍,抓着她的手叹息道:“若是走上奈何桥,孟婆让你喝汤你不要拒,这一世的痛苦太多了,忘了好好投胎去,兴许老天怜惜你会让你投胎到好人家,这也就成了。”
阿蝉站在一旁,看着张屠夫让人将棺木订上运出去,父子两人看起来都颓废的很,让人看着无不难过。她本想跟着一同去坟地,却被张屠夫给拦下来:“你家中还有客人在,锦绣知道你的心意,你还是先回家罢,我想好好的送她一路。”
阿蝉想了想还是点头应了,将随身带的银子塞到张屠夫手里:“这是我和远南的一点心意,好歹做了一回姐妹……”
她不在意可是难保旁人不在乎,看着他们和棺木出了院子这才慢步往家走,到了门口用力跺跺脚又拍打了一番身上,这才进院子……
倒是没想到本该去铺子的林远南这会儿还在家,与那位太子殿下同站在树下,偶尔说两句话。身份未揭破,便不必将那身份放在心上。都是顶顶好看的两个人,远南与他相比也不过是少了得天独厚的家世悬殊,褪去那熏陶得来的贵气,远南与他不相上下……
她快步进了屋,发现那位知府大人今儿倒是没来,要是照着姚蔓的说法想来是看不得她和另一个男人亲近,让心上饱受折磨倒不如不看的好……
林大娘正在做中午饭,见她回来招手让她去搭把手把放着还未洗的菜给收拾出来,随口问道:“怎么回来的这么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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