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上还能让他们给搅了不成?”
阿蝉在他旁边坐下来,开口说道:“我就是不放心,娘也不放心,我这两天就在这里陪着你,绝不添乱,我看后面还有做饭的地儿,成天在外面吃多遭罪?”……
林远南提起筷子等了半天也不见罗老板出来,想来是出去了,这才动筷子吃饭……
阿蝉到后院洗碗了,他坐进椅子里犯困,一到了春天挡也挡不住地困意硬是往脑子里钻,外面大团的柳絮往进涌,没完没了的架势,他才合上眼,听到一阵脚步声,再睁开就见到那位向来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的老太太屈尊降贵的来了他这小庙……
林老太太细细打量一阵,不过是个镇上的铺子布置地丝毫不比城里的差,倒是十足的气派,看着站起来的林远南,语气温和道:“咱们林家这么多子孙,也唯有一个你这般出息,你说你做什么瞒着我们呐,早知道你想开铺子,你同祖母说一声,祖母还能不掏银子给你?”……
林远南亲自倒了茶递给老太太,笑道:“多谢祖母的好意,不过远南总觉得自己动手得来的才是自己的,有别人帮忙兴许哪天就不是自己的了,您说是吗?”……
林老太太脸上笑意不变,问道:“既然有这般出息,怎么一直委屈你娘住在那么穷酸的地方,可真是不孝了啊?”方才她转到林家却被几个身形高壮的汉子给挡了,连门都进不得,看来老二家说的对,里面住着的人该是不同寻常……
“我娘心思重,自打我爹去了之后,生怕有个风吹草动,做买卖有风险,要是不小心陪个倾家荡产她受不了,我也愧疚没脸,索性就不说了。我们一家人的日子过得倒是不差,要吃有吃要穿这就知足了,不是有句话说的好,财不外露,这年头要是给什么人盯上了多麻烦?我还得专门请护院,动静大了,让外人知道了,岂不是要说您的不是?我倒是十分感激您和二伯母的,不然我也不能下定决心做这个。祖母不知道,我本来想考个功名给我爹长长脸,二伯不乐意,那我只能操着我的旧业讨生活了。”
林老太太心中冷哼一声,初见这混账端得倒是沉稳,这时候说话看似随意,当中的冷嘲热讽却让她这张脸难落下来,顿了顿,开口说道:“远南,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我知道你们母子俩恨我当初将你们撵出去,确实是我做错了,可你现在不是顶有出息的?又不是深海大仇,至于把咱们逼到这份上?你二伯辛苦攒了这么多年的银子,本想大展拳脚重新做个买卖,你倒好,把他给骗的差点倾家荡产,这事做的不地道了啊?”
林远南摇摇头:“怎么能说是骗?当初可是写了字据画了押的,我这正经的买卖,看在他是我二伯的份上,我已经够给他留面子了,不然您这会儿该从那座宅子里搬出来了。您既然想知道,我也不妨将这事原原本本的跟您说一遍。”
林远南就是看中了林西荣贪婪的嘴脸,在合伙的买卖上一直扮弱好骗过他,他只当这些人好欺负,明目张胆地想占大头,却不想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栽了个大跟头,能怨怪谁?他自然不会和林老太太说实话,而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将自己说的多惨,而林西荣仗着资历老明目张胆地欺负他们,将老太太堵的哑口无言……
“这事确实是你二伯做错了,祖母回去就训斥他,只是你也别在这么逼着了,你二哥就要成亲了,府上还有那么张嘴等着吃饭,家里的钱已经全赔了进去,难道你还真要看着我从里面搬出来才高兴?”
林远南的脸色顿时沉下来,饱含磁性的声音里像是夹裹着冬天的寒冰渣子:“祖母不是应该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我爹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心里应该有数,既然敢做,怎么现在不敢认了?您我倒是没想到,来找我的会是您。”
林老太太脸上依旧一片沉稳,宛如无法攻破的城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如果不愿意可以和我明说,这本就是拉下脸来商量的事情,但是你也不要借着机会随便往我们头上扣屎盆子。他们是在你祖父严厉鞭策下长大成人的,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绝对不是他们能做出来的。看来,你是铁了心得不愿意退,就当我老婆子同你说了堆废话罢。”……
林远南歪着身子靠坐在座椅中,摸着下巴,一改方才的恭敬和客气,变得咄咄逼人起来,悠悠道:“你们的打算我全都已经猜到了,如果我不乖乖地向你们认错,你们会用什么法子来对付我?像杀我爹那样来杀我?老夫人,您现在也是上了年纪的人,若是有功夫不妨多想想这些年做了什么事,就算我不找你讨债,想来那些冤死的魂灵也不会饶了你们。别以为藏起来就会天下太平,这地底下藏着鼠,会将你们费劲心思填埋起来的一切都翻出来。”……
林老夫人唇角勾起一抹阴森地笑,站起身弹了弹袖口,叹口气道:“随你怎么说,你爹的暗案子可是照着规矩办的,你说推翻就能推翻?不要无端端地冤枉人,证据在哪儿?这种孩子气的话,要是给外人听到了会笑话你的。既然这样,就当我老婆子从未来过,让地下的老爷好好看着他最疼爱的孙子是怎么将他的心血一巴掌全推倒的,你……可真是孝顺。”……
阿蝉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等这位老太太离开才走进来,远南脸上浓浓的厌恶和痛恨还未来得及收回,像是索命的阎王让人觉得有几分恐怖,待看到阿蝉才有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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