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处罚月乔。心中忽地想起一事,难忍心中的激荡,便向寿安堂走去。
陈大山被请来世安堂后。华仁堂的那个大夫一眼就认出了他。
本来陈月乔做事谨慎,像这等事做的隐秘。且知道的人又只有孙嬷嬷与陈大山,没有借他人之手,陈月乔是怎样也想不出韩玉瑾如何知道了,且还把所有的证人抓了来。
那华仁堂的大夫见到陈大山,就横眉怒目的指着他说:
“就是他,就是他昨晚拿我的儿子威胁与我!”
陈大山只从进来就看到了这两个人,心中大骇,还有那个被绑的孩子怎么会在这里,心思千回百转,面色却淡定,看了他一眼就平静的说:
“夫人,世子,莫要听这人瞎说,若我绑了你儿子,又怎么会让他在这里出现,定是收了人钱财,在这儿诬陷于我,陷害我家少夫人。”
陈大山的说法与陈月乔一致,且面色淡定,沈远宁一时拿不准具体是怎样。
韩玉瑾就知道陈大山会不认,看他如此淡定,面色如常,还能这样倒打一耙,也很是佩服他。
韩玉瑾走到陈大山面前,看着他说:
“作为右夫人最得力的管事,你若是就这样认了,岂不是对不起右夫人的看重。”
说着转过头跟马武说道:
“马叔叔,可以把人带上来了。”
马武应了一声,自有身边的人出去将停在侯府门口的两个人带了上来。
陈大山看到这两个人再也维持不了淡定的神色,这二人并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老婆跟儿子,此刻应该在陈月乔的温泉别院里看庄子,却不知什么时候被韩玉瑾捉了来。陈大山看了一眼那个大夫身边站着的孩子一眼,心里沉了下去。
当时绑了这个孩子后,就让自己的大儿子驾车送到了温泉别院那边,想着等这件事了,再放他回来,温泉别院路远且又隐秘,韩玉瑾是怎么知道的?
陈大山压住心底的诧异,面前维持平静说:
“不知郡主将我的妻儿抓来所谓何事,若是想以此胁迫于我,郡主的算盘怕是落空了。”
韩玉瑾语气赞叹的说:
“以前没跟陈管事打过交道,还不知道陈管事有这样颠倒黑白的本事,真真是让人叹服。”
韩玉瑾说完,转身看着陈大山的儿子,声音清冷的说:
“你自己说。”
陈大山的儿子名叫陈劲,一直跟着陈大山做事,这次绑了华仁堂大夫的儿子,很顺利的送到了温泉别院,谁知道前几天被人兜头盖脸的打了一顿之后就被捉去了,连累的自己的娘也一起被捉了,一直关在忠烈王府的后院里,经不住吓唬,一早便招了。这时候听韩玉瑾问起,见越阳侯夫人和世子都黑着脸,早已经吓得腿软了。
“爹,前些天我绑了那孩子的时候就被他们盯上了,我什么都说给他们了。”
陈大山咬牙切齿,只恨不得上前狠揍陈劲一顿。沈远宁看到陈大山这个样子,还哪里不明白。一时心中五味陈杂,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看着韩玉瑾与陈月乔生出了一股从未认识的感觉。
韩玉瑾听了陈劲的话,看着陈大山笑了笑说:
“陈管事,你说,我打的是什么算盘?”
陈大山脸色铁青,紧抿着嘴巴,一言不发。
陈月乔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摇摇欲坠。
她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晚了,自己精心的安排,巧妙地嫁祸,都成了反扑自己的利剑。
穿胸而过,避无可避!
她很想就这样倒在孙嬷嬷的怀里直接晕过去,但是她知道,现在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凭着自己昏过去或是一番苦肉计就能糊弄过去的。
随后,他看到沈远宁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失望,愤怒,那种再无一丝情感的目光,直击到了陈月乔心底,让她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她知道,至今以后,这个男人的心,再也不是自己的了。
沈远宁整个心似乎都被抽空了,先是韩玉瑾情感的背叛,她维护周承安的语气,让自己失去理智,再是现在陈月乔的手段,分明是将自己戏耍于股掌之间,无论是手段行为还是心思,都那样的让人恐怖。
韩玉瑾看着他们二人的神色,心中已然没有了任何知觉。
经历了这么多,走到现在,谁不是一身的伤痕累累?
一次次的被陷害,以至于身子给了沈远宁,到最后的落胎,韩玉瑾不怪任何人,怪只怪自己,若是第一次摇翠苑失火的时候,自己能深究下去,或许就避免了之后一次又一次的事情。
当时只知一味的息事宁人,没想到却是纵容了事情的发展,如今想来,再也没有比自己更蠢的人了。
陈月乔看到韩玉瑾看向自己的眼光流露出悲悯的神色,一下便怒了。
凭什么她要用这样的眼光看着自己,那是胜利者看失败者的目光,陈月乔不能接受,她一把推开了孙嬷嬷的搀扶,走到韩玉瑾面前,恨恨的说:
“我害你?你怎么不说你是怎么害我的?若不是你当初设计夫君,你又怎么能进沈家门?我又怎样会失去我第一个孩儿?中秋在皇宫中你救了我,大家都感念的你的情,连夫君都对你与以往不同,韩玉瑾,你问问你自己,若是皇宫里躺着的那个男人不是乾王,是另一个男人,你会出手相救吗?你巴不得我身败名裂,被沈家驱逐。你假仁假义网罗所有人,我就不能有一丝自卫的手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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