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的整怼一家公司,这样凌厉的手段都让人后怕,明明只用了最简单让人易察觉的手段,如今回想起来,竟是如此的让人感觉到胆战心惊。
e从家里出来,门口围了好几层记者,还是从后门悄悄溜走才没有被围堵,回到酒店,他总觉得宋燕迟说的话像是在预示着什么,想到这里,还是给在江城自己的手下打了电话。
如今他处于风口浪尖,他做什么都会被无数倍放大曝光,一些生意上的细微末节,自然不必要再继续。
佣人回家来给宋博洋准备稠粥,顺便跟宋燕迟汇报了一下老爷子如今的状况,他们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只当是父子之间的拌嘴,仍旧像往常一样服侍着老爷子。
宋燕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们好生照顾着。
几个佣人连连点头便去厨房忙活了。
宋燕行最近的电话一个比一个多,苏晚常常是洗澡之前还在接电话,洗完澡以后还在接,有时候吃着吃着饭电话就响了,看着他比上班时候还要公务繁忙,苏晚就忍不住瘪嘴,既然出国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坚持离开呢。
吃过饭以后,宋燕行叮嘱她回房间早点休息,他还有点事情需要出去忙一下,不要等他回来。
苏晚点点头,看着他行色匆匆的离开,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担心起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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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医院病房里,宋博洋已经形同枯槁,整个人不止瘦了一圈,面容已经相对之前一周已经老了不止十岁,明明才不到六十岁的宋博洋,看起来却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连日来的几个打击,已经彻底击垮了宋博洋,再也不似之前那个精神抖擞的人了。
宋燕行站在病床前,神色淡漠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宋博洋,冷冷的问他,“有事吗,”
就像是在问候一个陌生人。
宋博洋浑浊的双眼看着站在床边的宋燕行,他在不是之前那个才只到自己膝盖的小男孩,如今已经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成熟男人,他不在需要压抑自己曾经的黑暗想法,可以当面将内心的想法当面告诉他。
他没有想到的是,吴宛之去世以后,他的内心,竟然会衍生出那么多可怕的黑暗思想。
原来,这才是这么多年,他一直不肯原谅自己竟然是因为这样。
可是,他对这些过往却是一无所知。
他颤抖的把手举起来,哆嗦的指向宋燕行,从喉间发出的声音浑浊不堪,像是干涸许久的沙漠一样,他一边咳嗽着,一边对着宋燕行沙哑的说,“燕行,你终究还是来了,你真的这么恨我吗。”
恨到...想要远走高飞。
宋燕行看着他,低声的答,“不,我不恨你。”
有恨,才有爱,没有爱,哪来的恨呢。
宋博洋叹口气,掀起眼皮看着他,“对于你说的那些,我不否认,但是我保证,我甚至可以用我的生命起誓,在我和宛之结婚以后,从没有起过背叛的心思,至于枚,我没有办法辩解,她是我在你妈妈之前就认识的,和宛之确定关系以后,我就和她断了联系,但是不保证我和她之间就成了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
曾经好聚过,自然也会好散。
枚并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自从听说了他要和吴宛之结婚以后,就悄然的收拾好了东西离开,不像任何偶像剧里八点档剧情,当初喜欢上枚,就是爱上了她洒脱的性格。
而且自那次离开,他再没见过枚。
对于宋燕行的指控,他真的是百口莫辩。
“所以呢,你现在是要跟我解释,你和枚并没有在婚内继续鬼混,对于我妈,那也只是意外吗。”
宋燕行说,“你现在说的一个标点我都不会相信,你辜负了妈妈,也毁了你的一家人。”
从照片和遗书被发现的那刻起,他宋燕行的家庭,就已经支离破碎了。
宋博洋红了眼眶,忽然大力的起身狠狠的拔掉了手里的针头,捂着胸口坐了起来,点滴滴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轻响声,宋博洋坐直了身体,轻轻松开捂住胸口的手,毫不避讳的看着宋燕行。
“虽然我对宛之的死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应该在她犯病的时候有所察觉,而不是只顾着刚稳步的宋氏轻视了她,但是我可以拿我的生命保证,从宛之嫁给我的那刻起,我的灵魂和身体都对她绝对的忠诚,没有做的事情,我不会承认。”
宋博洋说的很吃力,但是他说的很坚定,他就那样直直的看着站在他对面的宋燕行,眼睛里的哀伤无法忽视,宋燕行觉得他第一次在宋博洋眼睛里见过那样肯定的光芒,和他四目相对的一刹那,他竟然有一秒钟是相信了他所说的话。
可是他相信又如何呢,妈妈已经没有办法在回来,一切的错误都已经发生,谁都没有办法在扭转命运的齿轮,重新来过。
宋燕行默然了一会,看着宋博洋干枯的手背上,不断涌出的鲜血,很快聚集起来,滴落在雪白的被子上,渐出一朵朵骇人的血花来。
他闭了闭眼睛,努力将自己心里的那已然出现动摇的念头抛弃,平息好自己的呼吸,这才睁开眼睛看着他,“我只相信妈妈,”
说完,看也不看他,转身出门。
心脏处传来一阵阵的剧烈疼痛,难受的低咳了几声,这才浑身无力的倒回了枕头上,意识开始混沌起来,手快速的在枕头上摸出手机,快速的按了一个快捷键,急速的对着那边说了什么,这才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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