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出口,只见陈潜蹲下身子:“你现在就可以走了,从此我两惧不相干,你可以去找你的严朗,可以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陈潜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任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谁都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而这决定的背后,谁也想不明白是什么理由。
就在任意愣神之际,陈潜又从窗边走过来将她扶起,把一副新的拐杖从酒店的衣柜里拿出来递给任意跟她说:“走吧。”
任意低头看着那副新的拐杖,又抬头看了看一脸淡漠的陈潜,眼眶一下子蕴热起来。在她视线逐渐模糊的时候,陈潜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老罗在电梯口一直等着,见到陈潜出来了连忙上去询问了一声:“她没事吧?问清楚了到底……”
“你以后也不用纠结是否要帮她逃走,因为……我放她走了。”
陈潜平静的告诉老罗,老罗脸色一僵,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跟着陈潜的身后继续询问:“那……那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任意回怀宁了?”
“嗯,再无瓜葛。”
陈潜似乎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话音一落又紧接着掏出手机看了下,很快对老罗转过话题:“约罗坤出来一面,我想谈谈罂粟园的具体事宜。”
“罂粟园?”
老罗一脸的震惊:“现在就要谈?不是说要等时机成熟了吗?这个时候你才刚刚把萧敬方撂倒,北边还没有收齐,就这么贸然做大交易很可能打草惊蛇,对……”
老罗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陈潜给自己一个眼神,她只好收回没有说完的话,无奈的耸耸肩:“好,那好吧陈老板,既然你都这么想了,我还有什么不照办的?你反正都是对的!”
她翻了个白眼,双手叉腰的大步走出电梯,与陈潜朝着不同方向离开。
任意所有的行李都在陈潜之前的住所,现在从酒店走出,身无一物,除了那副崭新的拐杖。
她裸/露的四肢遍布青紫伤痕,发丝也凌乱的披散着,残缺的身体让本来变得狼狈的身躯越发的可怜起来,游走街头,似乎一个被丢弃的残疾人一般。
她离开酒店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此刻的她全然没有从思绪里抽离出来,脑子一片空白的随意沿着道路走下去。
她不知道陈潜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真的如他所说,还是一时冲动。她人生地不熟,身无一物又行动艰难,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办法,她只是觉得浑身发寒,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寒气。
明明是行走在热带都盛夏街头,可是全身上下冰冷的不可思议。
她想要见见严朗,想知道现在他是什么境况,可是她绕了酒店好几圈,都没有见到严朗的身影。
夜晚的天空中布满了星星,任意走累了,就随地找了一颗大树倚靠下来,盯着那无云的夜空,她的脑海中突然回忆起了儿时一些画面。
那时的二月大道店礼堂旁边,就有一个很宽敞的露天阳台,但因为临近一个废弃工厂,基本没几个人去那乘凉。她第一次去,就是严朗带去的。
严朗教她识别星星,告诉她一个北斗七星其实就是她每天喝汤用的勺子形状,任意好奇的打量起来,发现真的像是勺子,激动的连蹦带跳:“真的是勺子!”
“还有大熊星座,仙女星座……”
那时她可以看一整晚的星星,哪怕是到了回家睡觉的点,她都依依不舍的不想离开,即使是睡觉,都时不时的往窗外张望一会,看看能不能看到勺子。
但随着越长越大,她发现晚上好像没有那么多星星了,以前怀宁的天空甚至还能看到银河的部分,再次见到那种星星遍布的盛况,就是她出国头成为驻地记者,尤其是被陈潜所救之后,每次都与他生活在最偏的地方,那种边境风景,更是令她驻足。
夜空似乎比儿时记忆中的星星还要多。
她偶尔会兴起走出房间去阳台上看望一下夜空,每当这个时候陈潜都会不以为然的提一句:“看星星似乎是很浪漫,但你有听过它们都是意味着生命消逝吗?你看着的,不过是时间和死尸。”
那她现在呢?看的是什么?
大概,看的是回忆吧。
想到这里,任意的嘴角竟然爬上来一丝笑意,如果可以,她真想就此活在回忆里不要醒来。那样就不需承受那么多苦痛的现实……
身体的疲惫令她逐渐睡了过去,,当她再次醒来时,是被淅淅沥沥的雨所惊醒的。
雨点敲打在树叶上悉悉簌簌,道路上幽暗的路灯一闪一闪,水汽氤氲。见周围已经没有人影,任意赶紧拄着拐杖起来,然后往大道上面走去……
老罗也是被雨声惊醒,她躺在床上焦虑了一会,左右睡不着的她索性掀开被子站了起来,想去大厅喝点水。
刚走到大厅,就看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人影,灯都没开!她忽然受到惊吓尖叫了一声,下意识的打开灯的开关。
在见到是陈潜后不好气的谩骂了一声:“陈老板你是不是有病啊?大晚上的站在这灯也不开,人吓人吓死人啊!”
说完之后她缓和了一下心态,其实她心里想着任意就这么被赶了出去,又遇上下雨,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呢?没钱没力又不认识谁,在异国他乡的晚上确实有些危险。
可是她那么担心干什么?!任意也只不过是一位认识的人而已!
老罗晃了晃脑袋,大口的喝了一杯水,她觉得自从回国遇上了周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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