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窝囊气没处发,还得窝在家吃闲饭,压力与自责使他变了个人。醺酒、暴躁、粗俗、恐怖。
最后他仓皇而逃,扔下烂摊子和过往,轻轻松松地仓皇而逃,恰似屁股着火的小丑那样可笑。
关尔手上的汗浸s-hi了文件袋的边角,他紧张又激动,他感到,他与关义命运的蝴蝶结一下子被解开,然后趁他没注意,又被换成了个死结。
母亲的态度很明确,你们想在一起在一起,我看你俩挺好,大不了以后不认领养的那个就是。
“我本来想……想给你当一辈子的妈,可惜,这就告诉你了。挺遗憾的对吧……哈哈哈……”母亲的眼圈红了,看起来疲惫无比。
“我再也不能叫你妈了?”关尔还在思维中挣扎出一条出路。
“理论上,不能了。”
“不。”关尔摇摇头,“您还是,想想看……是的,我还是你儿子。”
不论是跟关义做兄弟,亦或是在一起,她都担得起关尔一声:“妈。”
女人的眼泪突然就忍不住了,她握住关尔的手,那是一种有别于亲情,同甘共苦,类似于革命友谊一样的,伟大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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