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兽?”玉蕊不明。
“嗯,镇宅的吉兽。”林如翡说,“平日里看着和石头差不多,但是能抵御一些邪魔之物。”
两人正说着话,谢宅的大门开了,浮花说明了来意,守门人却面露迟疑,对着三人打量了一番。
这三人中,林如翡显然是最显眼的那一位。他神情平淡,穿着一身白底金丝流云图案的春装,右手拇指上戴着枚碧色的玉石扳指,腰间还垂着个看不明白图案的香囊,模样俊美却脸色苍白,似乎身体不太好的样子,但是这张脸上,最引人注目的却是那双比常人颜色更淡的黑眸,守门人看见这双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立马道:“请问是林四公子么?”
“正是。”林如翡道。
“快请快请——”守门人忙道,说着又指使了另一人帮着浮花把马车牵了进来。
原来那日林如翡同谢家人在山道上相遇后,便有人传了消息回来。有贵客将临,谢家自是做好了接待的准备。
只是林如翡刚入这谢府,便察觉府内气氛有些不对劲。偌大一个谢府里竟是看不见几个人影,即便有人走过,也是神色惶惶,看见林如翡他们几个陌生人,表情如同见了鬼似得。
守门人带着林如翡三人到了厢房,说谢家家主此时出去办了些事,晚上才回来,让他们先稍作休息,到时再来请他们。
林如翡道了谢,迟疑片刻,询问谢三公子可在家中。
守门人听见林如翡的询问,表情僵了僵,叹道:“在是在的,只是……”
林如翡道:“只是什么?”
守门人道:“只是还在祠堂受罚。”
林如翡道:“受罚?他做错了什么事?”
守门人苦笑道:“抱歉啊,林公子,这事情不是我们下人能说的,您要是想问,便直接问老爷吧,或者再等等,再过几日,三公子应该也就出来了。”
林如翡没有多难为他,放他去了。
“总觉得谢府怪怪的。”放好了行李,浮花和玉蕊也来了林如翡的房间,两个侍女显然也觉得这府内气氛诡异,嘟囔着,“好些奇怪。”
“是不太对。”林如翡坐在椅子上,手边放着一杯热茶,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低声道:“谢家大公子突然去世,整个谢府居然都没有摆丧事,连个白灯笼都没挂上。”
他若是没有记错,谢空城可是谢家最看重的一位小辈,突然去世后,竟然就这么匆匆忙忙的连夜下葬,整个谢府里还看不到一点痕迹。
“罢了,等晚上吧。”几日车马劳顿,林如翡也生出些倦意来,他道,“先休息,待将请帖交予谢家家主后再谈其他事。”
浮花玉蕊称好,乖巧的退下。
林如翡随便吃了些食物,便随手翻起了放在屋内的书籍,看了起来。
窗外荡过一阵清风,男人如往常般突兀的出现在了林如翡身旁,开口便是:“都几百年了,谢家怎么还是这个老样子。”
林如翡都快习惯他神出鬼没的样子了,看着书头也没抬,随口道:“老样子?前辈来过谢家”
“没来过。”顾玄都懒散的靠在窗边,瞅着院中萧瑟的景象,“但听说过一二。”
林如翡噢了一声:“那前辈知道谢家发生了什么?”
顾玄都道:“能猜到一些。”
林如翡眨眨眼睛,这才有些好奇的抬了头:“可方便一说?”
顾玄都似笑非笑:“说倒是可以……只是……”
林如翡道:“只是什么?”
“只是这些事都是些龌蹉事,听了也觉得脏耳朵。”顾玄都道。
林如翡笑道:“无妨,耳朵也见不得有多干净。”
顾玄都站起来,几步便走到林如翡的身边,弯下腰来靠近了林如翡的脸颊,低声道:“我看,你这不挺干净的么?”
那气息吐在林如翡的耳廓上,带起了些痒意,林如翡条件反射 的想要躲开,顾玄都却已直起了身体,他道:“每个能传承几百年的家族,总有些属于自己的方法,你们林家是无双的剑法和铸剑之术,他们谢家,也有自己的路子。”
“什么方法?”林如翡问。
“你可知道蛊王是怎么炼出来的?”顾玄都问。
林如翡瞬间明白了顾玄都的意思,有些不可思议:“这样的法子未免也太伤天和了吧?”
“何为天和?”顾玄都说,“于某些人而言,家族延续昌荣才是天和。”他语调懒散,“高位之下多埋骨,这些龌龊事多的很,早些习惯比较好。”
林如翡沉默,他在书中也见过一些,但只是文字描述,哪有真实见到来的震撼,况且还是自己幼年玩伴身上发生的事。
他翻了几页书,觉得屋内有些烦闷,便随手拿起披风,披上后便出了院子,想去墨玉街上转转。
守门人见他要出去,殷切的为他开了门,还询问是否需要人陪同,林如翡拒绝了他的好意,说自己只是想单独走走。
顾玄都就跟在林如翡的身边,然除了林如翡之外,没人能看得见。
墨玉街道平坦宽阔,倒是同昆仑有一番不同的景象,林如翡走在街上,很快便发现了些有趣的玩意儿,什么用糖水在石板上画出的小人画儿,什么在油锅里炸的酥脆的面团子,看起来都是些孩子喜欢的东西,林如翡却看的眼睛发亮,有些挪不动脚。
小贩们都机灵的很,瞧见一个贵气的公子停在自家摊子门口,便大声的吆喝起来,还有热情的小贩招呼林如翡先尝一口,不好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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