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吃饭了没有?”虞子蓠忽然口气轻松地问。金氏姐妹一时反应不过来,明明听见她问的是“你们吃饭了没有”,却是不敢答话,生怕自己听错答错。“奴才吃过了。”金竹谣低声答。“你们不是一直跟在我旁边吗?甚么时候吃的饭我怎么没看见?”虞子蓠面带微笑地问。两姐妹一听,连忙叩头道:“奴才该死,不该对姑娘说假话,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说罢连连叩头。
虞子蓠大惊,自己不过是开玩笑说了句话就把她们吓成这个样子,难道自己刚才的样子很严肃?虞子蓠赶紧止住两人,无可奈何地说道:“你们说假话,我要罚你们,罚你们现在马上去吃饭,吃饱了直接去睡觉不要再来服侍了。”
金家姐妹茫然地抬起头来,忽然一齐哭泣起来,虞子蓠更加不解,简直不知道这对双生姐妹要做甚么。她问:“我让你们去吃饭不好吗?为甚么要哭呢?”金竹歌边泣边答:“我们哪儿做得不好,请姑娘重重责罚,千万别赶我们回去,安公公千叮咛万嘱咐说一定要伺候好姑娘,不然……”“不然就要把我们发配到辛者库去干苦力。”金竹谣接着姐姐的话说。这可叫虞子蓠大大吃惊,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说两句话错两句话。
虞子蓠急得一跺脚,说道:“我哪里是怪你们真要罚你们呢?我是见你们今天走了这么久到现在还没吃饭,便让你们先去吃饭。让你们吃饱饭去睡觉不用来服侍,也不是让你们明天也不用来的意思,你们怎么会想到我真要责罚你们呢?唉!”
虞子蓠没被旅途弄得疲惫,却被这两姐妹弄得头昏脑胀。姐妹俩听了,登时破涕为笑,又向虞子蓠叩头称谢。虞子蓠一看见她们叩头,便好似自己的头给谁抓住摇晃一般难受,心想自己要是不在第一天立起规矩来,后面长路漫漫,自己还要看她们姐妹天天行这些繁文缛节,那岂不是要让自己烦死。虞子蓠决心要立规矩,便慢慢往床上坐下,拿出虞家三小姐的派头来,冷视金家姐妹。金家姐妹听她忽然不讲话,心里忐忑不安,听她刚才说话的语气很和气,便大胆抬头迅速看了虞子蓠一眼,看见虞子蓠冷面坐着,好不威严,一下吓得魂飞魄散,叩头到地。
“我这人与一般人家的小姐不同。”虞子蓠慢条斯理说道。金竹歌一听这话,便种种猜想,心想难道她是比一般人待下人要严要狠,但刚才听她说的话却是很平易近人啊。“在家时养成了些习惯,你们既是派来伺候我的,就当按着我的习惯来做。不然是要我适应你们呢,还是让你们来适应我呢?”
金氏姐妹忙道:“当然是听姑娘的。”
虞子蓠点了点头,继续说,“我也是这样想的。这样的话,我要给你们立些新的规矩,你们在服侍我的期间就按着这些规矩来做,等咱们散了,你们要守什么样的规矩那就随你们。这样可好?”两姐妹均想,宫里头的规矩已经多得骇人,现在她又要立新规矩,只怕要把人累死罚死才罢休了,安公公还说这是位难得的好主子,现在看来只是更甚而已。她们心中叹气,当初自己给选中来服侍时,众人都道这是皇上特别关照的人,要是伺候好了日子也就好过了,谁又想到要受这么许多苦。她们心里虽无奈,嘴上却仍还要不能显露一丝不愿意地答是。虞子蓠仍板着脸,她最是不愿这么跟别人说话,也不愿看见别人这么跟自己说话。
“那我就跟你们说说新的规矩,你们若是不能遵守,那就只能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了。”两人忙道:“奴才一定按照姑娘说的做。”“那就好。这第一条,你们在我面前要少称奴才,最好不说,我听话喜欢听简短的称呼,奴才,这就多出两个字。这条你们记着了没?”
两人一脸茫然,忙答:“记着了。”虞子蓠点头又道:“第二条,你们话要多些。我家里的丫头话最多,你们两个话太少让我一时不习惯,有甚么趣事轶闻,路上都可以跟我说,不要老低头走路,万一撞上马腿怎么办?”姐妹俩听她语气虽是严肃,但话里诙谐,心里都笑起来。
虞子蓠又接着说第三条:“最后一条是总领纲目,你们呢,暂且放下宫里头的规矩。我们一块行走,顶着的是主仆的名分,却不要太拘谨。我前面说过,我与一般人家的小姐不同,不要你们事事周到,但求你们活泼些,让我这一路有趣些。”竹歌竹谣听她说到一个“求”字,慌忙不已,又要叩头说话。虞子蓠不等她们开口便抢说道:“这个叩头也要减省,没的不要叩头,让别人叩头,是叫我折福,你们替我多留些福罢。”
她们实在没想到虞子蓠说要立规矩就是要立这样的规矩,这哪儿是规矩呀,这简直就是不要规矩。虞子蓠见她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时,说道:“你们这么跪着不累吗?快点起来。竹歌,明天你把这些新规矩告诉那两个小公公,他们叫甚么名字?”她全然不像在下命令,像是在跟熟悉的人说话,竹歌这会有些明白她的为人性格,也没有先前那般害怕,便答道:“名字奴才……我,我不知道,只知道他们一个叫小靳子,一个叫小印子。”虞子蓠听了一下笑出来,“他们真是一对活宝。好了,我这里不用你们再过来了,你们吃完饭就歇息去吧。”她第二遍再说这事,姐妹倆不好再执着,便向虞子蓠告退出去。
两人退出帐篷,对虞子蓠的话又是高兴又是不信。要知道这位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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