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换药的么,”女人叱责道,“我不喜欢腐r_ou_的味道。”边说边拆开纱布,狰狞的伤口便暴露在微凉空气中。
不是一道,是很多道,而且都是整齐的刀口。有的已接近痊愈,只留一道浅浅伤痕,有的却是新伤,上面凝结着暗红的血痂。不难看出这只细腻漂亮的腕子受过多少残忍的戚伤。
四周仍是黑暗,她安之若素,等待着那人的下一步动作,却迟迟等不到该有的尖锐刺痛。接着伤处猛然一阵冰凉,随即是钻心的刺痛,与刀锋割下的疼痛截然不同。空气中弥漫开碘酒的味道,女人居然在为她上药!
她自心底冷冷地笑,以往哪次不是她独自舔伤,为她造下的恶善后。这又能怪谁?人总是因利而聚,利尽而散,既然命运将她推搡到这一步,承受这些本该由她来承受的,岂不应当?
思忖间,伤处又是一阵刺痛,却是女人将包了消炎药的纱布替她重新裹上。她蹙了蹙眉,一声不吭,心里却有些奢望。她奢望,那人能怜悯她,放过她,哪怕只一天也好,起码让她知道,生活还有些希望,人心也不尽是冰冷。
“今天回得晚了,得罚。”女人的声音带了笑意,却如同恶魔般令人发抖。她沉默着,片刻前的奢望化为此刻的坦然。令恶魔从善,想想都是笑话。既然已回来,便由得她折磨罢了。
“又不说话。”女人有些着恼,喘息也加重了些,仿佛方才上药的时间磨尽了耐心,又仿佛是她身上清雅的冷香激发了女人的yù_wàng,她感觉到,女人已急不可待。
“快些,我还有工作。”她勉强压抑住声音中的颤抖,冷声催促道。
女人笑了两声,口中一迭声说着“好”,捉住了她的右手,完好的手腕。
纤细美丽的腕子上没有半分伤痕,最是细腻柔滑。以往握笔也好,执杯也好,都是高贵完美到不可亵渎的美好,如今被人粗暴捏住,要给予最大程度的残害,她却毫无反抗之力。
“今天就让我尝点新鲜的吧。”未待她出言阻止,就不由分说地一刀划下。
柳叶般锋利的刀片割开细腻柔滑的皮肤,鲜血顿时涌出,染红了整个腕子。女人迅速将头一低,含住了鲜血横流的伤口。
她紧紧咬住下唇,忍住即将逸出的呻吟,额上沁出一层薄汗。甘甜的血液被抽离伤口,是锥心刺骨的剧痛,这样的痛楚,她时常经历,已然习惯,便可忍得不动声色。
那女人就这样伏在她柔软的身体上,一面贪婪地吮吸着鲜血,一面享受地嗅着她身上馥郁如兰的气息,眼神渐渐迷离起来,如梦如幻。
世上当真有这般香甜美妙的人,身下的人温顺隐忍,她的一举一动都令她着迷,也令她愤恨。女人恨不得将她吃掉,剥皮削骨,吃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难耐的yù_wàng狂涌,化作唇齿间的噬咬,鲜血与津液水r-u交融,身体中压抑已久的苦痛终于得以舒缓,再没什么比此刻更让黑暗中的女人难以自拔。
女人噬咬的力道愈发大了,她疼得蜷起身子,苦苦忍着,下唇被咬出深深的痕迹,却倔强地一声不吭。不示弱,不求饶,是她萧歆然在女人面前最后的尊严。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似利刃割在她心上,留下无可弥补的道道伤痕。女人的依赖性愈来愈强,她能感觉到,每次失去的血量都在增加。发病的时间似乎也提前了不少,从前这个点,从未见女人似今日一般痛苦难耐。
失血过多,她已隐隐的头晕,脸色竟比窗外落雪还要白上几分,女人却依旧如饥似渴,滚烫的唇在她伤口上生生折磨,难舍难分。
“够了吧。”她忍着剧痛冷道,声音透着十足的疲惫。
女人充耳不闻,环住她腰身的手再次收紧,将她冰冷的身子紧紧箍住往怀中揉。
“我说过,我还有工作要做。”她的身子缩在女人炽热滚烫的怀抱中,也开始瑟瑟发抖。
女人终于察觉到她的不适,迷蒙的双眸渐渐恢复清明,吮吸的力道也减小了许多,只是灵舌依旧在切口上徘徊舔舐,舍不得放开。
这样的舔舐,无异于点火。萧歆然抖得更厉害,额上冷汗如雨,长发自耳畔滑落,又被冷汗濡s-hi贴在鬓边,模样愈发楚楚可怜。
“放开……”她耐不住这般酥痒的痛楚,颤抖道。
女人缓缓抬起头,黑暗勾勒出的面部轮廓如山水一笔,深邃而又冷冽似雪:“你在求饶么?”
她不说话,兀自发抖,头埋入臂弯,只留一副蚀人心魂的完美身形,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原本,黑暗是最好的保护神,可以让人不必看清一切,发生的所有,皆可当作梦一场,醒来便不做数。于是以往,她们总是在黑暗中完成这一切。可如今,黑暗似乎成了撩起yù_wàng的无形之手,愈是看不清,愈是充满诱惑。yù_wàng如火,侵蚀肺腑,直到燎原。
女人盯了她片刻,眸中冷色又渐渐迷蒙起来,似笼上一层薄雾,晕染开一片汪洋。
女人的唇缓缓离开了她的手腕。鲜血染就的唇色饱满如斯,泛了淡淡光芒,最上好的鸽血宝石也不过如此。女人有着绝美凉薄的唇线,两片红唇微启,一路上攀,贴近了萧歆然低垂的头。鼻息间香气馥郁,女人深吸一口气,如沐花海。
萧歆然低着头,丝毫没有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禁欲的味道,直到后颈被人扣住,她惊愕抬头,冰凉而殊无血色的唇就此被一抹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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