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再明显不过了,老侯爷是把过错压在三房身上了,裴氏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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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嘉宝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方才觉得有哪里不对,仔细一看,发现自己手上缠了绷带,便傻了眼。
冬青一直在一旁照顾她,刚刚又出去换了盆水,此刻进来见崔嘉宝已经醒来,便高高兴兴上前。
“姑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崔嘉宝朝她笑,双眼亮亮的,道:“睡了一觉,感觉畅快极了,可我这手是怎么回事?”
冬青道:“七姑娘怀疑您是装昏,用力掐的,看着就可疼了,我还担心你会醒过来呢。她这力道大的,便是寻常人睡过去了,只怕也会痛醒,到时候那装昏的名头可就安上了。没想到姑娘你愣是没有一点反应。”
崔嘉宝听出她打趣意味,也不生气,笑眯眯道:“这些天可不是把我憔悴坏了吗?哪有这么容易醒的。只她脾气也太坏了,居然就直接上手,要不是我当时昏着,不小心还手了可就坏事了。”
崔嘉宝昏的那么随意,是因为她知道她这一昏,三房多少是站不住脚的,她也不求什么,就求个安静。
冬青看她嘴唇都有些干燥了,还在说话,连忙端来一杯水让她润唇,嘴里道:“姑娘没动手,四姑娘可动手了。”
“哎呀,坏了。”
崔嘉宝忘了崔嘉惠这一茬,她当时毕竟不舒服,考虑时竟忘把崔嘉惠的脾气给加进去了。
冬青没让她白担心,连忙把后来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崔嘉宝只觉老侯爷的态度值得推敲,但他对二房的偏颇毫无疑问是件好事。
崔嘉宝人既醒了,便先去小周氏那,恰巧崔嘉惠也在。
崔嘉惠一见她便横眉冷对,显然是生气了,小周氏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崔嘉宝一下认怂,讨好地看着她们俩。
小周氏知道她倔,一时半会儿掰不过来,叹口气,说起别的事来。
“昨个儿这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出去了。”
崔嘉宝疑惑道:“传成什么样?”
小周氏道:“怪就怪在,传的都是崔嘉茗性子恶劣,将姐姐给害晕了。”
这富贵人家的事,哪有那么轻易往外传的?多半是有人故意透出的风,而这内容,听起来便像是针对崔嘉茗的。要不是小周氏主动提起这件事,崔嘉宝都要以为是小周氏报仇了,更不用说跟母鸡护崽一样护着崔嘉茗的裴氏。
她们才刚回来,对人事都不熟悉,崔嘉宝便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是谁搞的鬼,也不知是出于好心亦或者是不怀好意。
小周氏却轻点她的头,道:“都说你伤神过度了,还成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说出来不过是支会你一声罢了,我们现在也没必要做什么。裴氏定然会有所反击,到时候再说。”
崔嘉宝没想到,这反击来的这么快。
不过一天的功夫,外边的流言就转了个风向,说的她身体娇弱,是个病秧子,常年不断药。这一来,便将她晕倒的原因推到她自己身上去了,还狠狠地抹黑了她一把。
崔嘉宝本就是偏羸弱的长相,虽然这些年身子骨比从前健壮许多,但骨架摆在那儿,怎么也看不出粗壮来。她肤色又白,和崔嘉惠的白里透红不同,带着点病气。
这流言一传,崔嘉宝走到外边,别人只怕又要信上三分。
崔嘉宝想,小周氏可有的愁了。
她如今年已十三,再过两三年便要定亲,可谁家会想要个病弱的媳妇呢?她总不能一个个跑到人家跟前,找个大夫来证明自己的健康吧?
但暗地里,崔嘉宝却有些高兴。
婚嫁难,对她来说并不是件坏事,她甚至不愿意去想某日与个陌生男子成亲这样的事。崔嘉宝忍不住拿出那个随手携带的小金猴,摸了又摸,又轻轻笑一下。
她提醒自己,在小周氏面前可不能表现的那么开心。若是小周氏知道她不想嫁人,只怕每天夜里要愁的事情又要多上一些。
崔嘉惠因为这流言又气上一场,崔嘉宝只安慰她,道:“等她们见过我拉弓射箭的样子,就不会再怀疑我身子虚弱了。”
京中到底与抚州不同,贵女们也不兴什么骑射,她上哪找这个机会?
崔嘉惠又改成气她了。
崔嘉宝笑嘻嘻哄她。
这事这么一闹,侯府里便安静许多,大家平日里见面不过是皮笑肉不笑地寒暄一番。张氏虽总爱在些小事上磋磨,但忍一忍也便过去。
崔嘉宝开心的是,总算能见董明月了。
董府如今是礼部郎中,从外地调回京中,还升成了正五品,是个着着实实的升官。礼部听起来像个空闲衙门,实际上却掌管了科举之事,多的是能做文章的地方,自然手中有权。
董明月知道她们入京之事,兼之前些天流言传的沸沸扬扬,不知多少人在观望,她便大大方方地让董成济送来请柬。将二房兄弟姊妹几人一个不落地全请了。
崔嘉宝看着请柬便想笑,只道过了快一年,董明月还是一点都没变。
随着年岁渐长,崔崇文和崔崇武对嫡庶之别也了解得愈发深刻,心里不是有苦涩,但知道兄弟俩的处境比起旁人已是好了太多。
他们年岁小的时候,并不是所有宴会都能出席,有时小周氏会拘着他们。但等他们长大一些,拘的便越来越少了。而像现在这种场合,他们出席是毫无问题的。
两兄弟跟着崔崇安骑马,崔嘉宝倒是也想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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