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了。”身后有人说话,褚策震惊地想要扭头,腰间立刻被尖锐物体抵住,褚策刚想动,他腰上一凉,匕首刺入腰间,他只得站定,回头看到卫君庭,他惊恐万状,“你,你不是死了吗?”
“谁告诉你我死了?”卫君庭淡定地从棺材中走出来,轻蔑地看着褚策道,“我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吗?”
“我明明看到你伤重,你还躺在棺材里,你……”褚策并不笨,仅仅这么一会儿功夫,他便想明白了,“你是故意的,故意骗我的?”
“你还不算太蠢,”卫君庭嗤笑一声,“但是还是上钩了。”
不枉他与乐安演这一场,这个多疑狡猾的褚策终于相信了,入了他们的圈套。
左善提过,褚策是个非常多疑的人,这次他利用乐安刺伤卫君庭,卫君庭便想迅速解决了他。褚策想让他死,他就“死”给他看。他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几个将军一开始都反对,觉得皇上不应该以身犯险。
但卫君庭说服了他们,乐安见皇上坚持,便提出自己也要来配合,毕竟他是借自己的手来害了皇上,褚策是知道她喜欢卫君庭的,所以她的反应不会作假。
而且心明说了,这种蛊虫,子蛊如果让人迷失心智去行动,母蛊便会有所反应,并且到最后子蛊会咬死这个被下了蛊虫的人。如果乐安发作了,甚至死了,褚策会更加相信的。
他们按计划一步步来,先是派人仔细观察营地周围有无其他人出现,然后让荆虞城太守也密切注意城内,当发现了褚策的人之后,他们请了荆虞城所有有名的大夫为卫君庭诊治,并留下了他们,只放出去了两个。
为了逼真,这两个真的为卫君庭诊过脉,心明给卫君庭吃了一种药,从脉象上来看的话,会很严重。乐安之后在两个大夫快走的时候出来,装作腹痛难忍,病情发作的样子,而左善则大声斥责她是奸细,这一切都只是做戏给那两个大夫看而已。
不出他们所料,褚策的人果然将两个大夫掳走,他们悄悄跟在后面,听他们将卫君庭的情况都说给那黑衣人听,最后在他们要动手杀大夫时,才扮成巡城侍卫出现,救了那两个大夫。
消息被带到了褚策那里,卫君庭推测,以他的性格,肯定还想亲眼确认一番,于是就发生了褚策夜袭军营时所看到的那一幕:卫君庭血肉模糊,乐安一身缟素。
这都是卫君庭精心策划好的,包括后来的士兵弃乡亭而逃,龟缩在荆虞城内,闭门不出。
褚策取得这样的胜利肯定会兴奋,人一骄傲便容易犯错,他觉得反正卫君庭已死,荆虞城他会一举拿下,所以才会急吼吼地攻城,更在城门开了之后便一马当先冲了进来,丝毫没有怀疑,他们此次的攻城过程是否太过顺利。
现在看着横眉怒目的褚策,卫君庭面无表情道:“你输了。”
“哼,怕是未必,你不知道,有三州的太守已经归顺于我,他们也派来了兵马,你就算活了又怎么样,我还是可以与你一战。”褚策得意道。
“哦,是吗?我要不要告诉你,他们已经被我的人给拿下,收入监牢了呢?”卫君庭皱眉,褚策脸色一变,大声道:“胡说,你不可能知道,也不可能这么快的。”
褚策不相信,明明他已经有了三个州,马上都要胜了,怎么一下子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看,这是什么?”卫君庭拿出一沓信件,褚策一看,伸手就要去夺,卫君庭却扔向一边,那信件散落一边,褚策认出来了,那正是他给那几个太守的信。
“看来不用我多说,你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现在你信了吧,不用再心存侥幸,你已经被我擒住,你败了,不用再做无用的挣扎了。”卫君庭沉沉地说道。
“哈哈,我没有败,我褚策才不会失败。”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直接往后面一倒,白色的粉末差点进了卫君庭眼睛了。
卫君庭动作迅速,衣袖掩面,同时迅速后退,褚策趁机逃脱,手持大刀,身后有精兵护卫,他赶紧往门外疾走。外面还有他的大军,只要他出了城,回到沧州,必然能够与卫君庭再战。
只是他一出门就看到他的兵将大部分都瘫倒在地,只有一小部分还在负隅顽抗,他大惊失色,被精兵掩护着到了城门,卫君庭下令放箭,他的精兵越来越少,一个个都死在他面前,他拼死出了城,骑着马往沧州城跑。
到了城门下,却发现城门紧闭,他身边只有五个侍卫了,侍卫抬头喊守门人开门,但是喊了许久,城门依旧不开。褚策又急又怒,身后的大荣朝兵马马上就要追来了,林钦却不开门,他简直是怒火中烧。
没过一会儿,城门楼上出现了一个人,褚策抬头一看,正是林钦,他顾不得太子的身份,高声喊道:“林钦,林太守,速速开门,我是太子。”
“太子,褚策,今天沧州城的门我可以开,但它绝不是为你而开。”城楼上的林钦庄重严肃地回道。
褚策满腹疑惑,直到他看到林钦身边的另外一个人:佩玖,林佩玖,真正的林佩玖!
她不是中了蛊虫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城楼上?还和林钦在一起?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难道她还林钦相认了?
没等他把事情想明白,城楼上又出现了一个人,她将脸上的面纱拿下,褚策看清了,同时心里有个不好的想法:难道听露已经将事情都告诉了林钦,所以他愤恨自己,所以才不愿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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