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竹,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小气!就因为无意间得罪了她难道就要她的命吗?不过奇怪,为什么她中了这么久的毒除了伤口有些疼其余的地方都安然无事呢?
“你昏迷期间我不敢贸然给你解毒,否则你身体虚弱很难熬过去。”看着那还在流着污血的伤口,温子竹的眼眸暗了暗。
“哦。”原来是这样,他就说嘛男人怎么可以小气成这副模样。“那现在可以了么?”这个伤口虽不致命,但是很痛的!
“你现在还很虚弱,等你身体好一些再给你解毒吧。”温子竹没有答应。
“这是什么逻辑?解毒之后我才会好啊?”梦倾绝迷惑了。
“这个毒对你身体没有太大的影响,只是要解毒需要把你手上的这一块给······总之,还是等你身体恢复一两日再说吧。”温子竹显然是不想在谈论这个话题,扯过杯子给梦倾绝盖上了小腿。
虽然他的话没有说全,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要想解毒,就要把中毒的一部分给剔除出去。而剔除血肉,光听就知道有多么恐怖,不少男子都熬不过去,更何况梦倾绝一个受了伤的女子?也难怪温子竹要梦倾绝休息几日了,搞不好她会在剔除血肉过程中晕死过去。
“原来是要挖肉啊。”相比较他们的沉闷,梦倾绝就淡定得多。既然他不忍心下手,那么只好她来了。毕竟这对她来说是小事一桩,上辈子为了执行任务,她什么伤没受过?挖肉?小意思!
“你下不去手只好我自己来了,小刀、烧酒、金疮药,麻烦了。”一边说着,一遍又掀开被子露出伤口,在洁白的小腿上无比的突兀。黛眉一蹙,一抹阴寒在眼底一闪而过,要是让她知道那幕后人是谁,她一定不会饶过他!
“你要干什么?”温子竹一怔,随后面色有些不善的看着她“你就是气我也没必要拿你自己开玩笑吧!”
这话一出,屋里的人都愣住了。随后众人都目光迥异的看向他,探究、怀疑、迷茫······直看得温子竹一时间无措的立在那里。
“你瞎说什么呢?我就是因为爱惜自己的命才会这样子。”这个伤口要是再不处理估计周围的肌肉组织都要死了,那时候她的腿可就是真正的废了!一想起这,口气也冷硬起来“还不快去!我都说了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来!”
“你!”温子竹气结,双手紧握然后无奈的转身去给她找东西了。哎,看样子只好这样了。夜华和钟离栎都默不作声,只是看着梦倾绝的伤口心地各自做着打算。可是思虑了良久,钟离栎还是没忍住:“梦王妃,你真的要——”
“嗯,没关系。”见温子竹把东西拿过来,梦倾绝直接拿起那烧酒就往伤口倒去。瞬间酒香就弥漫在屋里,而随着酒香一块弥漫而出的就是浓重的血腥气。
“你······你疯了!”温子竹不过一个傻眼,就看见梦倾绝近乎自虐一般的折磨自己。看着那乌黑的血合着酒水顺着小腿流在地上,温子竹眉角一跳,再一看梦倾绝面色不变的脸,心里突然针扎一般的疼痛。
梦倾绝没有搭话,因为现在她也没有力气回话。经过那殊死一战,她本身就没有多少力气,再加上着酒水刺激的疼痛,啧啧······好久没这么通过她还有些不习惯呢。
夜华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可是看着她依旧往伤口上倒着烈酒,他一向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改的面庞也有些动容。
难道这女人就不痛吗?
“其实习惯了就好了。”她当初在热带雨淋里执行任务,结果不小心遇上了超级巨蟒,最后她断了三根肋骨才活过来。比起那时候的疼痛,这些真的不算什么。
“习惯?”钟离栎诧异的反问,显然是不解。她一个郡主怎么会习惯这东西?
“对啊,其实一开始确实很痛的。不过你要是尝过比这还痛的也就觉得不过尔尔了。”放下酒,拿起一旁的小刀不做一丝迟疑的往伤口处割去,瞬间浓重的血腥气再次蔓延,而梦倾绝对此也只是皱皱眉“一开始我也不敢自己下手,可是到了后来我就不敢让别人下手了。总觉得,自己的命握在自己的手中踏实一点。”
泛着乌黑的血肉掉落在地上,梦倾绝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将手中的刀子一扔,一边拿起那烧酒冲刷伤口一边虚脱似的一笑:“长痛不如短痛,其实咬咬牙就过去了。”
她的声音因为虚脱而变得很轻,但是落在三人耳中却比一块巨石砸在心底都要沉重。咬咬牙就挺过去了。这个女人,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一时间,他们似乎都明白她骨子里的冷漠和杀气究竟来自于哪里了。
清洗、上药、包扎······处理伤口的整个过程中,三人始终沉默不语的站在一旁看着。见她纤纤素手手指灵活的就包扎好伤口,三人眼底又是同时一暗,这手法······该是多少次伤痛换来的。
处理好一切,梦倾绝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然后看向夜华:“是谁?”
三人先是一怔,随后就都明白她要问的是什么问题。屋里的气息一冷,随后夜华的声音才像是从冰面拂来一般透人心凉:“是宫里的人。”宫里的人。梦倾绝慢慢的琢磨这四个字,随后一抹嗜血的弧度在唇角缓缓勾起,直看得三人心里一凉。而钟离栎,更是暗淡的垂下眸子。
他在知道钟离肖要刺杀她的消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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