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你马车一天,愿意就闭上嘴乖乖等着,不愿意就滚。”
二十两!?车夫一愣,刚刚从慕容府到丞相府的车费是十个铜板,而他就算是让马车跑上整整一天最多也能赚上一两银子,这女子一开口就二十两,天大的数目!
“是,是,姑娘您放心,这一天姑娘您想去哪,小的就拉着您去哪。不不,明天小的也随便姑娘您使唤。”车夫激动了,第一次碰见出手如此阔绰的主儿。
“小朱子,给他二两,剩下的晚上回京给他。”
“是,主子。”小朱子回答。
小朱子刚说完,猛地吓一跳,马车帘一下子撩了起来,还没等车夫下车放车凳,李清瑟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很是潇洒利落。小朱子懵了,刚刚公主不是还哭得凄惨吗?如今怎么就立刻好了?
清瑟眯着眼,上下打量着这院落。院落不大,与豪华根本搭不上边,估计是崔家随意置办的,平日里主子们应该不来此居住,不然不能如此简陋。丞相?她还记得,面目慈善,平日里带着淡淡微笑,却不想,内心是如此狠毒之人!
对自己儿子尚且如此,何况他人!?
正想着,已走到院子门前,毫不客气地砸门,门内小厮连连答应,以为是丞相府的人又回来了,打开门发现,竟是位貌美女子。“小姐,你是哪位?”
清瑟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崔茗寒崔公子是不是在院内?”
小厮马上就明白过来,这女子应该是来探望少爷的,但上面并没交代可以探视,稳妥起见,他还是拒绝为好。“这位姑娘对不住,不能探……哎呦!”
还没完,女子就将一块硬物直接扔到他脸上,那小厮怒了,“哪来的疯婆子?你怎么还打人?”
趁着小厮捂脸的瞬间,李清瑟已经闪身入内,小厮正欲追,小朱子已经从后面紧跑几步赶了过来,见那恼羞成怒的小厮,冷哼一声,一指地上,“狗东西,我们主子赏你的,还不赶紧跪下谢恩?”
小厮一愣,顺着小朱子手指方向一看,自己脚边有竟有一个元宝,正是刚刚那貌美女子砸自己脸上之物,竟是十两银子!
小厮赶忙蹲下身子将那元宝捡了起来揣怀里,好像要有人抢似的,心中矛盾来开。上面没交代可以探视,也没交代不可以探视,这院子平日里根本没人来,只有三名下人打理,如今竟来了金主。“这位爷,请进请进。”
哪有不让之礼?赶忙将小朱子迎了进来,关上大门。
院子不大,屋子不多,所以李清瑟很快便找到了崔茗寒所在的房间,本来已止住的泪,又开始不经大脑地流淌。
小朱子也跟上了清瑟,出了银子买通了这院子里的下人,每人十两,这三个下人平日里见不到打赏金主,今日见到,顿时兴奋,如同伺候老太爷一般伺候两人。
血人静静躺在还算干净整洁的床铺上,几乎无声息。
李清瑟双手捂住脸,血腥她见多了,但眼前一幕,她却怎么也看不下去。
小朱子入内,看到平日里绝美佳公子被打得人不人鬼不鬼,低下头,不敢说什么。
“小朱子……”清瑟将手放下,不去管那失控的眼泪,缓缓上前,来到崔茗寒的床前,“去弄温水、干净帕子、剪刀、烈酒、金疮药、干净绷带、稀饭和参汤,要快。”
后者马上就明白了自己主子要做什么,赶忙转身找到了三个下人,又是一番打赏,那三人也赶忙如同自己亲爹受伤了一般找东西,没一会,便将清瑟所开出的前几样一一列出。稀饭和参汤也跑去厨房熬制。
“主子,我来吧。”小朱子上前。
“你出去,守在门外,我自己来,”清瑟拒绝,一直皱紧的眉头此时才缓缓放开,盯着床上平躺之人的眼满是哀伤。“这个……是我欠他的,应该我自己做。”
小朱子无奈,只能退到门外。
在现代打架多了,她已算半个跌打医生了,为兄弟们处理过伤口,但如今看到崔茗寒身上的伤还是疼得浑身发抖。她是在心疼!
清瑟在温水中将帕子弄湿,而后小心拧干了水,为他擦了擦面,血污擦尽,露出他苍白的俊颜,往日带着算计的狡猾双眸紧闭,可以与妖艳的芍药相媲美的薄唇此时无丝毫血色。
“寒……”她尝试着叫了一声,却不见他丝毫回应。该不会是……
清瑟不愿去面对,难道真是!?
心被重击,她犹豫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伸手带着无比颤抖,探上他鼻翼。还有呼吸虽然甚微。
用烈酒将剪刀消毒,而后小心翼翼剪开他身上已被血凝在肉上的褴褛衣服。她屏住呼吸,怕弄疼了他,眼睛却一再模糊。若是忽略她手上的颤抖,她的手法十分熟稔灵活,一把剪刀在她手上就如同有了灵魂,不一会,便将他身上粘着凝血的衣服都剪了下来,在床头堆起暗红色的小山。
虽然男女有别,但她此时已不知道这别在哪里了,她只希望他能康复!他能活下来!
咬着下唇,不管双眼一直流的泪,她重新将帕子在温水中洗净,开始小心擦拭他的身体,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崔茗寒的身体,平日里在昂贵的锦袍下,他与同京城中其他富贵公子哥无二,但一旦衣衫褪尽,方才能看到他身上线条匀称的肌肉。
她小心擦拭他的伤口,当将其中一道最大的伤口擦竟大惊失色,以她在现代处理过各种伤口的眼光,她能看出这是鞭子抽的,那鞭子上还有倒刺!一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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