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的底细,他早就猜到,所以他一直退让几分,这一次,他更确信了自己的猜想:“连九幽十八狱的丑东西们也是你的同伙?”
“不是。”
平安若有所思,转而又淡淡地笑了:“那恭喜你白占了大便宜,重回真身指日可待,你等着,我去拿他的元神。”
狐狸是最狡猾坏心的动物,平安看着化妆盒最底层那堆珠子中最耀眼的绿色珠子,这是他最喜欢也是最骄傲的宝贝——一个星君的元神,可惜来路不明的东西总归要还回去,那春公子你呢,来日你真身重见天日,怎么面对嫖神?
“春公子,嫖神可是把利刃,你以为你握着剑柄,我看你握的是剑尖。”狐狸抚摸着那枚绿色的珠子,看笑话的心情多少弥补了失去心爱物的创伤。
56蓬莱的援兵
看来白伶今晚在这里等我,不仅是想给我解药,也是有一番话要说。这帮妖魔屡屡进犯白羊山,果然是奔着长生不老药来的,当我听说那帮丑妖怪就是九幽十八狱的妖魔时,心中一惊,九幽十八狱对天宫来说一直是非常头疼的地方,人心暗所,生妖孕魔。
若说平安、芙蓉这种妖怪是吸天地灵气而成的,九幽十八狱的妖魔就是典型的堕化成魔,堕生魔嗜血好杀,是天地的祸患。只是世间邪欲不绝,九幽十八狱生生不息。
在我的印象里,九幽十八狱虽然一直藏匿于人间界,因畏惧主神大人的力量,一直是夹着尾巴做魔,怎的这般不安分?听白伶说,这些妖魔也是最近十几年才开始骚扰白羊山,白羊山的结界正是木曜君所设,此后木曜君就被狐妖骗去神元,白伶认为和木曜君为白羊山设结界损耗太多力量有关,所以一直愧疚。
我安慰他:“木曜君是地上的星君,吸草木灵气,你这里花花草草这么多,他力量很快就恢复了,他会被狐妖骗走神元只是单纯的好色而已,你不要自责。”我只是想安慰白伶,怎么感觉无意中伤害了木曜君的名誉。
“你的神力,替我修好山下结界后也淡了,这几日我观察你每次用了法术,神力都会变淡,怎没见你恢复过?”
我挠挠头:“这个……我是天神,和地神不太一样。”
“有何不同?你要在天上才能恢复?”
“那也不是……不好说……”
我能开口承认自己在人间供奉率为零这件事吗?人间没有人愿意供奉我我也没办法啊!
我和白伶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话,睡觉总和死猪一样的七福从房里蹦蹦跳跳地出来,我欢喜地朝他招招手,七福欢快地跳到我脚边,摇着尾巴:“大姐头你要喂我吃点心吗?”
“你来的正好,手上溅了点茶水。”我抓起七福,满意地将手在他雪白的被毛上蹭了蹭。
“大姐头,我刚洗完澡……”
白伶盯着七福,那目光,我第一次见他这么专注,难不成他喜欢兔子?
“喂喂?”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脏了。”白伶说道,死死地盯着七福身上那丁点茶渍,是我刚才用七福擦手留下的。
这家伙……看他也总是全身雪白雪白的,该不会是有洁癖吧?我的猜测马上被证实,白伶对七福身上的茶渍忍无可忍,竟然直接拔掉了七福身上那团脏掉的被毛。
“啊哦!大姐头!他!嗯嗯嗯~”七福在我怀里直打滚,肚皮朝上开心地颤抖。
“你这只兔子是不是……”
“恩。”我不知道白伶要说什么,但我知道关于七福我什么都不想回答,只想默默地点一下头。
此后,对于白伶的洁癖问题我就特别在意,他真的无时无刻不保持着一尘不染的状态,比芙蓉还像出水莲花,后来他告诉我,他之所以不喜欢帮别人看病,除了麻烦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嫌脏。
我很庆幸白伶从来没见过王麻子,不然他还不得忍不住犯杀戒。
算起来小春也快回来了吧,我给蓬莱岛那边飞鸽传书,告诉他们琉璃即将苏醒的消息,琉璃醒后总得有人照料,土曜君会趁机来吧,真是好命的家伙,我替他跑断腿求了白伶疗伤,他可以直接跑来和琉璃卿卿我我。
不过两日,蓬莱岛那边就来人了,不过来的并不是土曜君,而是琥珀。我颇意外,土曜君怎能压制体内的兽性,放弃这个能对琉璃动手动脚的机会?诶,我是不是说的太粗鲁了,应该说土曜君心思细腻,怎能容忍别的粗手粗脚的人来照顾琉璃。
“新任日曜君刚刚上任,七曜星阵还没完成,土曜君那边,走不开。”琥珀说着,脸色羞红地低下,看来土曜君和琉璃的事她也知道,想来也是,她和琉璃一起侍奉珠玉上仙,这么多年下来也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吧,我有点羡慕她俩的感情,虽说我上面还有五位姐姐,大家身为上仙都各有各的忙碌,也无法多叙姐妹之情,像她们这样,虽然只是两个小仙女,也能一起嬉笑打闹。
看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琉璃,琥珀不禁滴下泪来,用湿毛巾不住地给琉璃擦拭着:“琉璃姐姐的伤多亏了嫖神大人照拂。”
看她这副样子,我也不知该安慰什么,只得说:“哪里,琉璃姑娘能平安无事就好,这山里都是凡人,只有我们两个神仙,也别分那么多级数,你只叫我嫖嫖就好。”
琥珀破涕为笑:“嫖神大人别开玩笑,让主人知道了定会训斥琥珀不懂规矩。”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她又不在这里,怎会知道,”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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