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舞上床睡觉的时候,她都是累的直接睡过去的。
今年的新年是在二月中旬,江霏霏一度以为自己就会这样一个人跳着华尔兹迈入新年,但事实上,她这个新年差点是在医院过的。
一月入下旬的那天,江霏霏和领导汇报工作的时候感觉到身上的手机震了起来,她是结束汇报后才到走廊回的电话。
电话是宁甜打来的,江霏霏回拨的时候手有点抖,但当她把手机贴在耳边,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是:“您拨打的用户正在忙,请稍后再拨……”
江霏霏一时心塞,直接掐了。站着稍等一会儿,要再拨,就看到屏幕上宁甜的名字一跳一跳的,是那姑娘又给自己打了过来,她忙接起来:“甜甜!”
岳宁甜被江霏霏的秒接震到,缓了一秒才喊了声,“霏霏姐。”
“……怎么忽然打电话给我?”江霏霏心里隐隐清楚宁甜这个电话的目的,但她还是走常规的路子问。
“哦,就是我哥的手术前几天已经做完啦,现在恢复的很好,我想你应该很记挂,就和你说一声。”
宁甜知道江霏霏着急,一口气说完一点儿都不带停顿的,但江霏霏在一口气的时间里,心脏依旧是像坐过山车一样提起来然后不留情的重重落下,最后拍烂在地上。
宁甜等了一会儿没听到江霏霏的回话,问:“喂,霏霏姐,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谢谢你专门告诉我。”江霏霏觉得自己有些提不上气来,怕自己会晕过去,扶着墙缓缓蹲下来。
“不用,虽然说是个那啥的手术,但起码以后,二哥不用再老是担心旧伤复发的事情了。”
“……是啊。”江霏霏怕自己会绷不住想要尽快挂电话,忽然想起来宁甜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挺轻松的,皱眉问:“对了,你在国内,是在h市吗?去看叶深杭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在国内啊!”
“你的手机提示音是中文!你到底有没有去看叶深杭!”
“没有啊,我又不急……”
“是我急。”江霏霏忍无可忍的说。
那天在说服岳宁城时,江霏霏说自己不想知道,那是建立在她可以假装那个人永远活着的基础上,但在一定会知道的前提下,当然是越早知道越好啊!她听宁甜说到了今天还没和叶深杭联系过,简直心急如焚。
宁甜从来没有听江霏霏和自己这样口吻说过话,“怎么了?”
江霏霏说:“你现在立刻去见叶深杭,岳宁甜,你现在立刻去见叶深杭!”
“……好!”
对面的宁甜应完声后立刻结束了通话,江霏霏知道宁甜这次一定会立刻找到叶深杭,然后把该说清楚的都说清楚了。
那她呢?还是永远不要去说清楚的好吧。
从纽约回来之后,她就没有再和岳宁城发过一次消息。
她不知道自己是想要顺了岳宁城的心,不让她知道过去,还是顺了自己的心,不要让岳宁城知道她知道过去。
但不管是为了哪一种,都需要断了联系。
她打起精神来站起身,回到座位上认真的做事,按点的下班,然后回到家里,照旧的练舞。
很奇怪的感觉,她今天跳舞的时候是很奇怪的感觉,越跳越顺畅,像是忽然开窍了一样,每个舞步都是那样的连贯,她几乎可以想见那个人和自己相拥着一口气不停的将这长长的一段跳下来的场景。
只是,当最后那一步的时候,江霏霏想起来,她幻想中的那个人前两天刚做完手术了,虽然说回恢复的不错,但截肢到大腿为止,这辈子能靠自己走路都不可能了,跳舞什么的就不用想了。
是啊,不用想了。
江霏霏就地坐下来,她想说终于,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可是为什么那么难受呢?她真的觉得自己身上每一处都难受,像是有人在里面用东西钻她,她把自己的衣袖、裤腿卷高了,但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是在更里面吗?
江霏霏推门走出卧室,没有了空调,冬天的冷空气扑打在她□□的皮肤上,有些刺痛,她只觉得很痛快,那些刺痛生出来的时候,那些钻她皮肤的感觉少了很多,她觉得莫名的痛快。
她想了想,将衣服脱得宛如夏天的装扮。寒冷的刺痛让她莫名的清醒,全身的血脉跳的极快。
她到厨房找了把干净的小刀子,认真的用热水洗了下,走到洗手间的台盆前面,看着镜子里那个自己,用刀在自己手腕动脉的位置比划了下,慢慢割开。
是比想象中更痛的感觉,而且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人觉的很不舒服。
江霏霏忍不住去想岳宁城手术的画面,那个画面在血腥味的刺激下逼真的要命,让江霏霏不得不用水冲下手臂上的血,免得自己被那血腥味逼疯了。
“啊——”
在江霏霏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冷静下来,廖娟惊声的尖叫拉响在厕所。
江霏霏很想说,她觉得自己这辈子不会第二次干这个事情了,但如果一定要总结第一次的经验的话,就是做这个事情前一定要关门,不然被看到了太尴尬,而且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江霏霏当天晚上就被江平津和廖娟送了医院,缝了五针,就被推进了病房。虽然医生说了她手上的伤不碍事,但江爸爸江妈妈想到女儿这是要自杀的节奏快要急疯了,等第二天天一亮就把江霏霏送到了h市最好的医院。
江霏霏车祸之后的那阵,是这里的常客,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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