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那个被称为相爷的人说道:“有人跟踪老夫。”
“怕是相爷坏事做得太多,自个儿疑神疑鬼。”
“也不晓得是哪个多事之人把这件事给捅了出来。。。要是传到皇上耳中,老夫定必遭抄家灭族之罪。”相爷紧握着双手,想要试着阻止全身的抖震。
“相爷莫慌,您这事嘛,说小不大也不大。。。不就是喝醉酒骂了皇上和太后娘娘几句脏话。”蒙面男子眼神y-in郁地看着相爷续说道:“竟敢以下犯上,相爷胆子亦是不小。”
“。。。废话少说,刑志,你究竟有何话要对老夫讲赶紧道来,老夫要做的事情多着呢。”相爷借故怒道。
“啧啧啧,相爷此般缺乏耐性,即便是在下有妙计可献,恐怕相爷也不会接纳呀。”
“妙计?嘶,你有妙计?”相爷狐疑地瞧着刑志那藏在黑暗中的眼睛,问道。
“当然有,而且可以一石二鸟,一举两得。”
“快快道来。”
刑志凑到相爷身边耳语了几句,只见相爷眉头紧锁,时不时地摇头。。。
“没用的~皇上对铁骑军的宠信有加,且并非你我三言两语便能入罪,想拿铁骑军当挡箭牌是不可能的。”相爷摸了摸下巴,来了句:“刑队长大概是离开京中多年,变得不太了解形势吧。”
“哼。”刑志冷锐地瞥了相爷一眼:“没人比在下更了解皇上,那个人。。。可是让皇上如今恨极了背叛。”
“那么说。。。”
“干不干随相爷喜欢,可要是相爷愿意走此一趟,在下可以跟远在女真部落的朋友打个招呼。”
宫中——
皇后娘娘来到东宫,见太子在高兴地踢着凳脚吃点心,想起这孩子前段时间还一直郁郁寡欢,心中便觉得奇怪。
“太子?”
“母后?您来啦?”太子兴高采烈地上前迎接他的母后。
“何事让你。。。变得豁然开朗了?”皇后摘下了黑纱帽笠,问道。
“母后,儿臣准备立太子妃。”
“小小年纪,你立什么太子妃?看上了哪家的千金了?”
“端王府的。”
“十叔?你十皇叔膝下又没有闺女。。。”皇后没好气地笑着摇摇头,心中想着:这人小鬼大的小家伙,这么快就得相思病。
可笑着笑着。。。皇后的嘴角渐渐平伏了下来:“十皇叔府上。。。只有一个养子。”
“对呀!”太子在皇后面前高兴地转着圈圈:“儿臣要立煜涵做太子妃。”
这时的皇后,脑中不断回忆着那个名叫煜涵孩子的长相。。。
那孩子跟范若宁长得有六七分像!莫不是范若宁投胎转世来报仇,来抢走她的儿子?自己好不容易把这孩子捧上太子之位。。。可他如今,却是个龙洋之癖?那自己多年来的心血,岂不是毁于一旦?
“不行!他是个男孩儿,你怎么能纳他为妃?”
“儿臣喜欢煜涵,很喜欢煜涵。”
“放肆!”皇后举起手,不假思索地一巴掌便扇了过去,偌大的客堂中回荡着一r_ou_打到r_ou_的声音。
太子哇哇地哭了,下人们见皇后怒火甚高都不敢靠近,只能在一旁心疼地看着小太子哑着嗓门地哭。
皇后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红肿地手掌,心中冒起了疑问:怎么会这样。。。
“哎,煜浔。。。”皇后双手用力将太子拥入怀中,温柔地在耳边说道:“母后的心肝啊,母后只有你了,你争气点儿。。。好不好?”
太子并不知道皇后说的话是何意思,只是边点着头边用母后的衣裳擦拭着自己的鼻涕眼泪。
羊皮书是一个叫东方毅的小兵呈入宫中的,听说他曾经是暗杀队的j-i,ng英,右相曾经极力推荐他编入禁军,看他神采飞扬的样子,皇上便勉强地点了点头。
刑志离开宫中去监视冯老太监,自己身边也该有个得力的护卫。
还没来得及摊开羊皮书,便听见外头传来急报,女真新狼主即位,推翻盟约。
皇上轻蔑地笑着摇摇头,这签好的盟约说推翻就推翻?哪儿那么容易啊。。。
他摊开了面前的这卷羊皮书,脸上的笑意。。。渐渐地消失了。
这卷不是完整的和议书,根本不能作为对方出尔反尔的证据。。。
“为何如此?”皇上捏紧了羊皮书的边角,身体不住地颤抖。
脑袋中半天才闪现出一个念头:“应辰。。。朕待你不薄,如今,连你也要背叛朕嘛?”
刑志曾经提过,冯公公身上似乎并没有携带类似解药的瓶子,而他发现的则是宁妃娘娘的遗物,波斯贡品的机关盒子离奇失落,有可能在范应辰的手里。
在朝中帮派大臣连番上奏弹劾,范将军府、铁骑军和云行医馆终被判全部斩首,为什么这么判?当时的皇上脑子已经被疲劳轰炸得倦备不堪,只觉得要是这班人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便是斩了也不可惜。。。那么,趁最后的机会把有可能藏解药的地方都搜一遍吧。
刘将军血洗了洛阳云行医馆,搜获了大批药品,气焰风发地呈给皇上,心中惦想的不外乎也是名成利就。
药瓶全堆在案上,可皇上一瓶都不敢用,恨只恨自己没想清楚就下手灭了云行医馆一族,如今归馆主也下落不明去问谁分辨哪瓶才是解药。。。不对,应辰还在牢中,他是若宁的弟弟,也许,若宁已经暗中安排把解药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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