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岂不是要憋死我?”
苏昙道:“憋死了正好。”
陆忍冬指出了关键性问题:“憋死了谁给你开工资。”
苏昙想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她忽的又想起了什么,道:“这都快要一个月,陆先生是快要出院了?”
陆忍冬说:“差不多吧。”不过虽然出了院,却还是得拄拐杖。万幸的是他的腿不是粉碎性骨折,不然更麻烦。
“那可真是太好了。”苏昙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陆忍冬道:“能拿到工资是挺开心的。”
苏昙笑的腼腆,陆忍冬给她的工钱很高,这一个月几乎抵她三个月打的零工了。也正因为这个当初她的教授提出让她过来的时候,她也没有多做犹豫便应了下来。
陆忍冬又道:“快期末了吧?”
苏昙点点头。
陆忍冬道:“你正好多些时间,可以好好复习。”
苏昙嗯了声,拿起旁边放着的书便又继续读了起来。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陆忍冬大部分感兴趣的书籍都是推理方面的,其中一些他以前已经看过,却还是让苏昙仔仔细细的读了一遍。这些书籍里原本掺杂着些恐怖题材,不过似乎是因为知道她害怕这个,陆忍冬就将这类书籍收起来了。
苏昙读了约莫两个小时,陆忍冬喊了停。
陆忍冬说:“今天下雪,早些回去吧。”
苏昙点点头,起身告辞。临走时,她抬头望了眼陆忍冬床头放着的花瓶,那里的梅花变成了一束娇艳的玫瑰,花瓣上还沾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应该是今天才换上的。大概是什么人送的吧,苏昙脑子里漫不经心的划过一个念头。
临近十二月,期末的气息逐渐浓郁,平日不怎么用工的同学也开始朝着图书馆扎堆。
苏昙索性去了专门考研的自习室看书,她的成绩保研本校是绝对没问题的,只是她却有其他的目标,所以得更加努力一点。
自习完,回到了寝室,苏昙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后,电话铃便响了起来。
她看了看电话屏幕,迟疑片刻才按下了通话键。
“喂,姐。”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年轻男孩子的声音。
苏昙道:“小睿,什么事?”给她打电话的,是她同母异父的弟弟许凌睿。
许凌睿道:“姐,你过年的时候不回来么?”
苏昙说:“不回来了。”她杯中的热水,在面前光洁的镜面上留下氤氲的水汽,她伸出一根手指,在上面轻轻的划着,“我太忙了,没有时间。”
许凌睿道:“可是……”
苏昙静静的听着。
许凌睿到底没有可是出来,他说:“好吧,你在那边好好过,注意安全。”
苏昙说:“好。”
许凌睿似乎还有很多想说的话,但面对冷淡的苏昙,这些话全部卡在了喉咙了,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反复叮嘱苏昙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
苏昙一一应着,态度不冷不热。
她其实并不讨厌许凌睿,但也对他亲切不起来,最多像对待一个偶尔聊聊的朋友。苏昙的父亲突然失踪,母亲在等待了一年后选择了改嫁,而她则是奶奶亲手养大。其实苏昙对母亲也没有什么怨怼,她和除了奶奶之外的人都感情极淡,连恨也懒得去恨。
只可惜,现在她唯一在乎的亲人,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挂断电话,苏昙又看了会儿专业书籍,等到整个寝室熄灯之后,才上了床,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陆忍冬如愿以偿的吃到了他念着的葱油饼。
苏昙乖乖的等着他吃完,开口道:“吃完了吗?”
陆忍冬说:“吃完了。”
苏昙说:“好吃吗?”
陆忍冬说:“好吃?”
苏昙说:“那你可以说了吗?”
陆忍冬忍笑道:“可以了……苏昙,你不知道你等着我吃饼的模样有多可爱。”
苏昙说:“陆忍冬,你不知道腿被活活打断是有多疼。”
陆忍冬赶紧道:“好了好了,我说!”
然后他把平板掏了出来,又翻到了监控录像,道:“你仔细看看这两天的录像。”
苏昙拿过来仔细看了看,迟疑道:“有什么问题么?”两天录像分别是受害者死前前一天,和第二天早晨的,录像的内容也很简单,就时闺蜜a进出受害者屋内的情形,她看了看,实在是没看出什么端倪。
陆忍冬的手指点了点屏幕,道:“没有感忽到什么奇怪的违和感?”
苏昙瞅了瞅,道:“违和感……”她在陆忍冬的提示下,隐约间总算是抓住了点什么,迟疑道,“是她提着的这个包?”
陆忍冬道:“聪明。”
大约是脑子里一直记得这姑娘要和受害人一起出去旅游,所以潜意识里并没有太过注意她手里提着的包。
现在经过陆忍冬的提醒,苏昙的确发现这个包有些违和感。
这个包看起来太大了,而且似乎装了很多东西,因为a在进屋时,都得用两只手十分费力的将包拎进屋子。而在走廊上的那段路,这个包几乎都是利用的底下的滑轮进行搬运。
“……里面装了人?”最关键的一环解开了,苏昙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但她马上又有些怀疑自己的想法,道,“可是这个包的体积看起来也不是特别大啊,人能藏在里面?”
陆忍冬说:“你忘了他们是什么系的了?”
苏昙道:“舞蹈系……”她瞪圆了眼睛,道,“居然是这样——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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