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终于也惊动了一直被保护起来的白羊羊。窝在被窝里,她捧着手机,眉头挤成了川字。
“完蛋了,他们怎么猜出来我们已经结婚了?”
有些事情她一直以来都没想明白。
当初汪小鱼就在微博上发了一条伤春悲秋的文字,大家就都开始往郎霆宇身上泼脏水;现在郎霆宇发了几个蛋挞,大家就说他结婚了!这之间的联系到底在哪里?白羊羊莫名觉得自己可能开始老了,越来越不懂这个世界了。
看她像个想不出考题的孩子,郎霆宇浅笑着,继续看手里的剧本。
“有什么奇怪的,本来就是老莫发的稿子。”
这不更奇怪了!
“老莫怎么会忽然说这个?”
郎霆宇放下剧本,微笑着走到床边坐下,习惯性地揉了揉她还微微有些湿润的头发,“我们公开吧!”
白羊羊微愣,忽然眼一红嘴一瘪,“哇”地一声,哭了......
第37章第三十七章
这厢白羊羊哭得酣畅淋漓,那头郎霆宇笑得无声无息。
“好了好了。”他把她的头轻轻按入怀中,温柔地给她顺着毛,“本来是高兴的事,哭什么。”
白羊羊抽泣着,在他的t恤上擤掉了鼻涕,“我……明明当初是我自己有点胆怯才不公开的,可是......可是这时候忽然就公开,我怎么……就是很想哭啊!”话还没说完,那哭声又汹涌起来。
郎霆宇这次是真憋不住笑了,眼看着怀里的二货又把鼻涕哭出来了,连忙撩起自己的衣襟给她擦了一把。她很喜欢在他身上擦鼻涕,有意或无意,他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被她把这毛病给惯出来了。
“你等我哭一会儿啊!”那二货抬头道,“哭完了你就可以宣布了。”
郎霆宇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拭去了她眼角的泪,“不急。”
“啊!”白羊羊猛地从他怀里挣出来,脸上还被鼻涕和眼泪糊得一团糟,却已然停止了哭泣,“你耍我呢!”
郎霆宇几乎笑喷,“你真哭假哭?”
不提醒还好,一提醒白羊羊鼻子里的那股子酸劲立马又上来了,眼一低眉一皱,眼泪又决了堤,“哭还能有假吗......”
眼见这梨花带雨收不住了,郎霆宇不再打趣她,只紧紧拥着,让她的情绪能尽快平顺下来。她现在在剧组呼风唤雨,群众基础很好,连霍导都给她三分薄面,要是被人听见以为自己欺负她,自己的局面会很被动。
好不容易等到她只是在抽抽了,郎霆宇才再次开了口:“宣布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得处理。”
“什么?”
“先去你家给我丈母娘和老丈人郑重赔礼道歉。咱俩不跟他们打招呼就领了证,对外公布了都不跟他们说一声,做父母的,该有多生气。”
他这一番话倒真的点醒了白羊羊。
她跟着郎霆宇出来这么长时间,只和父母通过一次电话。那时她刚进组,羊爸爸羊妈妈知道她不顾他们的反对,不顾自己的名声跟着郎霆宇跑了,语言间对她失望透顶。那时的她认定了郎霆宇是她唯一的爱和希望,只想奋不顾身地扑向有他的世界,哪还顾不上其他。
以前她总觉得父母没有体谅自己,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又何尝体谅过他们。
可考虑到现实,条件似乎不太允许。
“你现在还得拍戏不是吗?”
“我跟霍导请个假。”
“霍导会批吗?”她记得之前听冰清姐说过进度挺赶的。
“婚假都不批我去劳动局告他。”郎霆宇一本正经地胡扯道,“就一天,当天晚上就赶回来。”
白羊羊点点头,“那得多给我爸妈买点东西,尽量让他们开心点。”
“放心,我已经让阿熊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郎霆宇和白羊羊都许久没有踏回过这个已经有些破旧的家属院了。从他把车开进小区的时候起,俩人各自都没有再说话,默默地被周边的光景吸引着。
在他十来岁的时候,随着经济体制的改革,纺机厂大批职工下岗了。他的父亲是个很有眼界的人,早早辞职下了海,所以他家的生活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反倒越过越富裕。白羊羊的父母都是老师,子弟小学被保留下来,老师们自然也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但院子里大部分人家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
所谓仓廪足而知礼节,一旦人的生活都成了问题,其他的也就顾不得什么了。
院子里的人纷纷想着法子挣钱活下去,一楼的住户把屋子改成了小卖部、小餐馆甚至麻将馆,占道摆摊的比比皆是。有户型稍稍大点的,便把其中的一间房租出去,全家老小就挤在另一间房子过日子。按摩馆、水疗馆、刺青馆、艺术培训……做什么的都有。
原本这院子里都是熟人,后来生面孔多了,外面的人也往里进,乱的很。好在近几年政府整治,加强了老小区的管理,现在这大院虽然斑驳了些,生活气息倒是格外浓厚,隐隐约约,还带着些儿时的影子。
自从跟着爷爷走了之后,四年多的时间,白羊羊再也没踏进过这个院子。车子停在那个曾经熟悉的楼道前,她眼底忽然有些温热。
下了车,她牵起了身边人的手,他们一起来到了防盗门前。楼道的防盗门换过,原来那个是用钥匙开的,钥匙她有,可眼前的这个是刷磁条的。
她抬手,正准备去按自家的门牌号,脑中却忽然闪过了一串数字。
“你手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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