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郎霆宇了闷哼,白羊羊吓得赶紧起了身,来来回回检查着那只受伤的手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急得直挠头。其实刚才她起身了郎霆宇的胳膊就不疼了,此时他无非又是恶趣味上来了,故意咬着牙皱着眉吓吓她罢了。
放松了表情,他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安慰道:“没事了,不疼了。”
被他耍太多次了,白羊羊将信将疑,想了想,坚持道:“那你把戒指还给我。”
郎霆宇被她气笑了,问:“就这么喜欢?”
白羊羊郑重地点着头:“你那狼尾巴,好贱哦!没我的羊尾巴可爱。我之前就没见过这么惹人喜欢的戒指!”
“我就喜欢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郎霆宇微笑着,将戒指轻柔地套进了她的无名指,“结婚戒指哪有自己戴的。”
白羊羊这才会过意,笑得嘴角快咧到耳根了,却也终没忘记拿出那条贱贱的狼尾巴,套上了那骨节分明的无名指。
“就这么被你套牢了。”郎霆宇居然还一脸无辜。
白羊羊习惯性地伸手就想去打,谁知郎霆宇早有准备,一个手就将她制住了,猛地一带,她便落入了他温暖的怀里。她也不闹了,昂起头迎接了他的温存。
美好不过三秒,不出白羊羊所料,那sè_láng唯一一只能动的手又开始不老实了。白羊羊啧了一声,一把打掉了自己胸前那只胡作非为的手,压低声音道:“又想干嘛!”
“想跟你坦诚相对,深入交流。”
白羊羊气急反笑,一把推开了他,“我爸妈还在外面呢别胡闹!”
郎霆宇不以为意,“不就是爸妈下的任务嘛!三年抱俩,时间很紧的。”
“那也得过完年回去再赶任务。”白羊羊说着,忽然问:“过完年之后再跟你回去行吗?我妈让我们年前就住这里,你别乱跑了就在家呆着,正好爷爷也住这儿,一家人好好热闹热闹。”
之前狭窄的单人床在他们回剧组之后就被羊爸爸羊妈妈换成了宽敞的双人床,郎霆宇自然是毫无顾虑了。
“我巴不得一直住这儿。”
“你想得美!”
羊妈妈自从想通了,就极护着郎霆宇。在家里,白羊羊但凡对他凶点总会遭到羊妈妈的呵斥,为此白羊羊很是郁闷。还好爷爷也在,羊妈妈要唠叨狠了,爷爷也不会袖手旁观。但爷爷说好了过完年还是要回自己小院儿去的,要是那时候还留在家里,白羊羊估计会自己妈妈叨叨死。
看着白羊羊噘着嘴把碗收走了,郎霆宇靠在床头闭上眼养起神来。
他终于又回到了这个院子。
在窗口下,有几株很多年的西府海棠,春天的时候,在窗口做作业时总能闻见它隐隐的香气。微风袭来,淡粉的花瓣随风飞舞,洒落一地。
原来总有个淘气的女孩身边带起的花瓣当成自己的裙摆,笑得天真烂漫。或许过几年,会有一个和那年的她很像的孩子从同样的地方跑过,不明所以地为纷飞的花瓣而兴奋,当然,那孩子长得也像他。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
第47章第四十七章
郎世勋以为自己在商场上征战多年,杀伐决断,一颗心早就坚如玄铁,可当汽车开进这个陈旧的大院时,他仍然能感觉到一股子莫名的情绪在胸腔内升腾。
自从和郎霆宇的妈妈离了婚,他再也没踏进过这个院子。
他曾经走得非常决绝。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院子和这里的人,几乎是懦弱和愚昧的代名词。那年社会巨变,风险与机遇同在,他在周围人强烈的不解和反对中毅然决然地辞去了他们眼中的铁饭碗,去干了他们所谓离经叛道的事。他们觉得他疯了,等着看他的笑话。
可事实证明他是对的,风险背后蕴藏的是巨大的利益,而他们所谓的铁饭碗终于也在不久之后被社会前进的车轮碾压得粉碎。
只是他与他们之间仍然是不能相互理解的,包括他曾经觉得聪慧的美丽妻子,她似乎变得越来越像那帮愚昧无知的人。
她总为小事而抱怨,抱怨他不回家,抱怨他不关心儿子,抱怨他总是喝得醉醺醺......他甚至再没见过她去碰那架他们曾经挚爱的钢琴,那些曾将让他心醉的旋律再也没从那些纤细白皙的手指尖流淌而出。
他不能理解明明自己给了她比其他女人要优越得多的生活她却为何总不能满足。他觉得疲倦,这个所谓的家再也无法给他满足和慰藉,所以他选择了逃离。外面有一个新的家在等待着他,那里有和他志趣相投的女人和一个聪明淘气的儿子。
车停在了单元门下,还没来得及下车他就听见白羊羊在楼上嚷着:“妈,到了到了!”
他从车窗里抬眼,便看见一个挂着笑的小脑袋挤在窗子外面,朝他招着手,“爸,等你半天啦!快上来!”
他会心一笑,视线不由自主地又往上挪了挪。
和白家的灯火通明相比,自己那个曾经的家就显得太过于破败了。窗框旧得变了颜色,里面黑漆漆一片,看不见任何生机。来给他开车门的司机没有察觉,径直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便也没再流连,起身下了车。
白羊羊搓着手跑下楼梯准备去接郎世勋时,却见他已经快到门口了。他身后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司机,大包小包地提着好多东西。白羊羊下意识地想绕过去接下手,郎世勋抬手虚虚一挡,“带路吧。”
不愧是纺机大院十大恶人之一,郎世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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