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胜在做工精美。林朗的手好看,她想象着他戴上的样子,心里还挺高兴的。
往外走的时候碰上了一对父子,这倒到林朗的父亲知道她,现在她正式来了北京,林朗还大费周章地帮她置办工作室,于情于理,应该跟他打个招呼——她便找张小明打听了林朗父亲的喜好,又肉疼了一回,回来特地嘱咐林朗给送过去。
林朗拿到手表后心情大好,办事效率也高,第二天就回了趟家。
林月昆正坐在书房,左手跟右手下围棋,看到儿子进门,淡淡地瞥他一眼:“又出什么事了?”
林朗也不计较,把盒子往桌子上随意一摆,挡住了他的棋局。
林月昆生怕他把棋子弄乱,赶忙拿起来,气骂道:“老子下了一下午的局,败家玩意儿!”
林朗笑着靠到身后的书架上,他对陈洋准备的礼物太有信心了,就算自己现在把桌子掀了,也能保证林月昆看了之后就能消气。
林月昆拿着盒子,发觉还挺沉,就伸手打开——眼睛一瞬间就亮了,也不管他的破棋局了,伸出袖子就抚到一旁,把盒子轻轻放下来:里面是一套围棋,棋盘润泽透明,一看就是取材自上好的玉石。
他声音兴奋地都有些发颤:“这可是好东西啊,真是没白养你个小兔崽子,好东西”
“你还真白养了,这不是我买的”
“嗯?”林月昆抬头看他:“谁买的?”
林朗就等着他问呢,他在他对面坐下,眼睛弯了起来:“你儿媳妇”
林月昆这下若有所思起来。他从盒子里拿出玉石棋子:每一颗都十分剔透,入手温凉,他慢慢把玩着。
林朗也沉得住气,翘起二郎腿,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喝了起来。喝完一杯,林月昆还没讲话,他又倒了一杯。
良久,林月昆开口了:“这次定下来了?”
林朗点头。
“那行,明天带来我见见吧”
“见可以,不过我有要求”
“哦?”
“她父母不在了”,林朗放下茶杯,正色起来:“你别问她家里的事”
林月昆嗤笑一声:“那你让我问什么?”
“最好什么都不问,你说见么,看看就得了,别没轻没重地让她不舒服”
“嘿”,林月昆作势要揍他:“我没轻没重?你跟你老子这么说话就有轻重了?”
林朗没说话,沉默了两秒,说:“爸,我挺喜欢她的,既然同意带她见你,就是会过一辈子的意思。”
“我见了再说吧”,林月昆不显山不露水。
其实他是装得严肃,看林朗出了门,老眼里就慢慢泛起来笑意。他想,老伴过世前最操心的就是这小子的婚姻大事,总担心他一直定不下心,都处些不着边的小丫头片子,以后大了身边没个知冷热的人。这个还不错,他挺上心。
他看了看桌上的棋盘,爱不释手地摸着,又加了句,姑娘也懂事。
虽然见家长这件事着实让陈洋提心吊胆了一晚上,但结果还不错。林月昆一直是个善解人意和蔼可亲的老头,他拿着架势问了两句后,就从卧室拿出了个翡翠手镯,说是林朗妈妈当年的嫁妆,等于官方给陈洋盖了个合格戳。听说她也会下围棋后,更是来了兴致,拉她杀了几局。
从林月昆那儿出来,陈洋还有些不可置信,这就见了父母了,这就定下来了?
林朗看出她在想什么,把她的手腕举起来,指着镯子道:“后悔也晚了”
“不是后悔”,她说:“总是觉得不现实”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太快了。说起来,咱们才认识多久啊”,她这么一想,更没底气了:“我们……是不是互相还不太了解?”
林朗不反驳:“确实需要时间”
“那等你了解了,发现其实不喜欢我,怎么办?”
他没有回答这个假设,反而停下步子,问她:“你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爱”
“不对”,他摸着她的脸颊:“是沟通。人心之间的距离是最远的,如果不说出来,别人永远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那就去猜,结果有对和错两种。猜对了,被猜的人下次会更被动,猜错了,按自己错误的猜想采取行动,就会发生误会,误会多了,这段关系就死了”
“你知道死是什么意思吗?”
“就是你们可能还相爱,但再也相处不下去了。”
“所以,你心里有什么想法,都要和我说,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打算,都清楚地告诉我,那我就能什么也不管,只要你对我还有一丝感情,我就不放你走。”
他的表情十分认真,带着些执拗,还有丝不可察的恳求。陈洋看着,重重地点了头,然后抱住了他的腰。她觉得挺奇怪,这几天林朗怎么有这么多感悟要讲。
可后来再回想这些话,回想他说这些话时的表情动作,她总是在想,究竟是他真的没有信心,还是他预感到了将要发生的事?
起码在当时看来,生活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工作室装修完毕后,就可以正式起步了,他的父亲也认可了自己,那再过段时间,等事业小有起色后,就结婚吧,还要请张小明来当伴郎。
这是她最幸福的一段时间,好像每天都有用不完的期待。
期待夜晚,也期待白天。
几个月之后,林朗的电影上映了,虽然还到一炮而红的程度,但人气一下子涨了很多,连他那个只注册没发过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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