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味。
事情不严重,醉汉只是醉汉,没有变成小说里的强/奸犯。
记忆到底是记忆,是不是夏秋……
陈若愚也不敢信了,应该是吧。
只是后来,他们再也没有见过蒋明卉和她的小姐妹了。
……
陈若愚说完不寒而栗,没想到隔了这么久,他再次回想时,却还是跟考场上空白的物理压轴题一样令人畏惧。
何知渺是个绝佳的聆听者,其间他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也没有打断他。
只是听完后,淡淡说:“我知道,夏秋跟我讲过。”
陈若愚嘘声,“诶——原来是真的,我一直怀疑这件事是我的梦魇。”
“是真的,只是她没你讲得那么渗人。”
“这还不吓人?她那时候的一回眸,冷幽幽的目光像是要我的脖子剜断。”
何知渺声音暗哑,唇色发白,“她只是被抓包以后仓皇逃走了而已。”
“哥……讲真的,你不觉得她很可怕么?”陈若愚道,“这不仅仅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啊。”
陈若愚心有余悸,补了句:“那时候她可才十三、四岁哇,简直是同态复仇法!”
何知渺拿水杯捂在胃上,声音温柔:“她都算计好了。”
新开的关东煮店是她假装无意推荐的,公厕是天意,夏秋暗暗笃信:如果她们走进去,她就动手。
醉汉是个邋里邋遢的小矮个男人,凭蒋明卉的泼辣和她两个小姐妹的拉扯,吃不了亏。
何况那条路,每天晚上十点,总有一辆运木材出镇的卡车经过。
说这话时夏秋睡意朦胧,眼睛是湿而亮的。
她在何知渺的胸口上蹭了几下,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极端,也太记恨了?”
何知渺宽慰地摸摸她光滑的背脊,“没有,你不是极端。”
“其实我没那么恨她们,真的,可我就是想让她们尝尝那种能听到蚊子哼的滋味。”
夏秋说得带笑,“真的,那时候我觉得我都能听出不同的声波来。”
“夏秋……”何知渺欲言又止,“你藏了不少事在心里。”
夏秋说:“以后慢慢跟你说,但我不偏执,也不极端,你要信我。”
“好,你说了,我就信。”
……
“哥?你没事吧?”陈若愚上前扶着往后退了一步的何知渺,“你脸色太差了!”
何知渺抿紧唇,颤微了一步,“胃疼,老毛病了。”
“真不是我说夏秋……让你心里不痛快了?”
“不是。”何知渺捋了一把他的后脑勺,“我还不了解你。”
陈若愚被他说得反倒不好意思,支吾道:“我就是觉得……”
“什么?”
陈若愚笃信,“你们不合适。”
何知渺靠窗坐下,疼得眼角皱起,陈若愚蹲在他身侧,“哥,我说真的。”
“我知道。”
“你不知道,我说着话不是要拆散你们,好让自己有机会趁虚而入。”
“嗯。”
“我是真觉得你们不合适,太相似了。”
何知渺挤出一丝笑容,“怎么说?”
“你们俩都太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怎么得到自己想要的了,活得明白,拎得清楚,太极端。”
“活得明白不好吗?”
陈若愚摇头,苦笑道:“对我这种俗人当然好,但是对你们……不好。”
“真的不好。”陈若愚絮叨,“你们的世界,不是黑,就是白。”
“除了你们彼此,谁也进不去。”
“可是——如果有一天,你们发现彼此不是那么黑,那么白,那么纯粹呢?”
何知渺背上已经汗涔涔,嗓子眼儿有血腥味,憋了口气说:“不会。”
“为什么不会?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
何知渺眼前花迷了一阵,胸口压不住泛起的痛,一口血吐了出来。
一小口,淋在了花盆上,一点在土里。
“哥!”
何知渺抹了嘴角的残血,摆摆手。
“我没事。”他吸口气,“好多了。”
“你到底怎么了?!”
“胃疼,最近事情多。”
“真的?”
何知渺点头。
静默了一会儿,何知渺气也顺了,对他眼前这个垂头丧气的弟弟说:“去我房间拿盒药来,别坑着头了。”
“好,好,我去拿。”陈若愚立刻起身,“胃药是吧?算了,我把药箱都拿过来。”
“行,去吧。”
陈若愚前脚出门,庞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是私人号码。
他刚进公司的时候就听庞亦说过,除非是紧急事,否则他不太用这个号码联系人。
何知渺接通,“出什么事情了?”
庞亦也不玩虚的,快人快语,“夏秋找我帮忙,问我要是她没参加期末考试,影响毕业的话,能不能找找学校领导。”
何知渺:“……什么叫没参加期末考试?”
庞亦瞪了一眼身边做错事委屈兮兮的陈言,说:“就是,夏秋回国了。”
“什么?”
庞亦懒得管这些破事,不耐烦地说:“是,她回国了,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陈言呢?”
“她也不清楚,你问我就行。”
何知渺:“……”
……
匆匆挂了电话,何知渺有些失神,他一时捋不过来最近发生的事。
直到他看着视频探头闪烁不定的红灯,他才愤懑得一脚踢开脚边的椅子。
糟了,她一定是看到了昨天若愚舅舅来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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