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变成哲学家了。”鱼浅浅可以发誓,这句话绝不是调侃,而是发自内心的折服。
“被打击得多了,感悟也就多了,就这么简单。”郝一鸣努努嘴,“挺晚了,我回去了。药没了就给他换下一瓶,一共三瓶,都配好放那儿了。都挂好以后,你就把针给拔了,有什么事儿就给我打电话。”
说完,郝一鸣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拔针没问题吧?”
“放心好了,回去吧。”鱼浅浅心想,在学校的时候扎针是护理系小姑娘们练的,可拔针头这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不说我是学医出身的,我也知道用棉球按住针头,然后用力一抽就行了,她笑着对同郝一鸣一起来的小护士说,“今天也辛苦你了,回去让你们郝院长给你加工资。”
郝仁新已经把仁新医院在h市的大部分工作交给郝一鸣,郝一鸣虽然还是个住院医,但仁新医院毕竟算是家族产业,郝一鸣在业务上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所以其他人对这个新上任的副院长不敢有微词。但郝一鸣却深感压力不是一般的大,现在他连想谈个恋爱的时间都没有。
鱼浅浅搬了个椅子守在床边,时不时的抬头看着输液瓶里的药水。这三瓶没输完,她连闭下眼睛都不敢,生怕睡着后药水输没了,回血可就麻烦了。好不容易等到三瓶药水都输完了,她把针头拔下来,用棉签使劲儿的按住针眼。按了一会儿后,看到细小的针眼上已经没有红色的血珠冒出来,又给林楚问量了下|体温,温度计上的水银汞柱回到了三十七度五的位置,她这才放心的趴在床边睡一小会儿。
林楚问迷迷糊糊的醒来,刚想睁开眼睛,就被强烈的阳光生生的刺了一下。一片白色的亮光中间,他好像是看到了鱼浅浅的身影。他就着一点点模糊的印象,用手向他感觉到鱼浅浅的方向探过去,果然,一个温温热热的小身子被他摸到了。
鱼浅浅揉着眼睛,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还不到七点,她帮床上的人向上拉了拉被子说:“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好多了,就是身上好像还没有力气。”林楚问微微的张开眼睛,最后变成了微眯。
鱼浅浅扭头向窗旁看过去,也感受到了刺眼的阳光,她起身把窗帘拉上,然后说:“我去给你拿点开水。”
这水还是昨天烧的,鱼浅浅倒掉后重新烧了一壶,进了房间对躺在床上的人说:“都说喝隔夜的开水对身体不好,我就重烧了一壶,也快的,稍微等会儿。我给你煮点粥,你这时候喝粥是最好的。”
林楚问想说你别忙了,可是嗓子干哑异常,话到嘴边也没能说出来。于是就任由这个小女人各个屋子穿来穿去的忙着。
水开了以后,鱼浅浅拿到了林楚问的身边,并且嘱咐着:“你要多喝开水才行。”
接着就又去了厨房,半个小时以后,她端着热乎乎的白粥进来了。林楚问望着为他忙前忙后的小女人,心头堵着一团一团的难过情绪。他若是失去了她,这是多大的遗憾。他又是何其有幸,还能失而复得。
吃了一大碗的白粥,林楚问觉得身上有了力气,能撑着身子坐起来了。
鱼浅浅也吃了一小碗,吃完洗好碗,她有点不放心的问:“我今天有一节课要上,临时请假学校不好找人来替我上课,我不能耽误了我的学生,所以我得去学校一趟。但我上完课会马上回来,就一节课的时间,你自己可以吗?”
“去吧,我没事。”林楚问脸色有点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但还是挺了挺身子笑着说,“你做的粥简直是神奇良药,你看我吃完以后多精神。”
“我手机号码你有吧,有事情或是想吃什么就打给我,我给你买回来。”鱼浅浅抿着嘴角,心下一片明朗,继而又说,“你乖乖的等我回来。”
“好,快去吧。”林楚问一脸柔和的微笑,淡淡的,却让鱼浅浅有种恍若穿越时空再次见面的错觉。
讲台上的鱼浅浅心不在焉,但是身为一名教师,要对学生负责,这是她的职责,所以她把分散的注意力集中起来,尽量做到心无旁骛。在回去的出租车上,她才想起,应该给家里打个电话。林楚问一夜未归,还没有个电话,他们一定会着急的。
鱼浅浅打给了楚茨,说林楚问昨天到她那儿去,因为被雨淋着了,后来高烧昏迷。但是现在打过吊瓶,烧退了,精神也好了很多。
楚茨接到电话后的反应,果然如鱼浅浅预料的一样,鱼浅浅只好宽楚茨的心,让她别担心,说林楚问已经在恢复了。挂了电话,鱼浅浅也到了家门口,她在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两瓶水果罐头,一瓶山楂的,一瓶黄桃的。她记得林楚问以前要是感冒,只要一吃水果罐头,病就好了一大半。
带着一种被等待和被期盼的心情,鱼浅浅打开了家门,换了拖鞋后就直奔卧室。可是她期盼中会躺在床上的人却不见踪影,被子也是一团散在床上。
她急忙挨个房间寻找,最终在浴室看到了一只手拿着手术刀片的林楚问,她不知道林楚问要做什么,只觉得心底一沉,一种恐惧感飕飕的就窜了上来。
她不知所措,紧张得声音都变了调儿:“林楚问,你要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虐林楚问的问题,她她想的就是文中鱼浅浅对郝一鸣说的那段话,已经错过了很多年,所以在有限的生命里不想再去计较那么多。虽然这样,后面还会有一个小波
喜欢你敢爱我就敢做请大家收藏:(m.2blshu.com),镇魂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