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禾面临崩溃边缘:“对了,我哥呢?我哥人呢?他三天前就离开大理了是不是因为安姨出事回家来了?他现在在哪?在医院吗?我去找他去。。。我要让他停下。。。他凭什么不要自己的命去浪费了救我!?”
曲梦被曲禾嚷的耳朵嗡嗡作响,这两天在医院她看着安姨的情况已经很不舒坦很悲伤了,偏偏曲禾还要在此关头c-h-a上一脚:“够了!”
曲梦的怒火直冲上脑门,起身大步走到曲禾面前一巴掌扇了过去:“啪!!!”
整个客厅里都在回荡着这一声脆响。
曲禾被突然地一巴掌打的眼前发晕,但是人却清醒下来。
“你还是三岁的孩子吗?”曲梦颤着发红的掌心道:“这么简单的道理谁不明白?你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不是吗?是不是觉得其他人都是瞎折腾?好心当做驴肝肺啊,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都在拼死拼活救你?还不是因为你是曲家唯一的独苗!你要是死了曲家还剩下谁?”
不知是被扇蒙了还是怎么的,曲禾久久没从曲梦的话里回过神来。
他们亲生姐弟啊,曲梦终究是不忍心看到曲禾这副失了神的模样,轻抚着曲禾红肿的脸颊柔声道:“曲家这差事多少人眼红,又挡了多少人的路?被惦记上可不是一两天了。。。太爷爷那辈遭小人y-in算惹上了东西,自此曲家的女辈是体弱多灾,生育力极低,早夭的孩子不在少数,到了咱爸这一代,爸连双眼睛都没继承得了。咱妈生头一胎的时候就差点难产,结果生下了我,是个女儿,爸怕妈受苦说什么都不想再让她继续生,是妈妈不同意,她要给曲家传承香火,不想让爸爸百年之后成为曲家的罪人,在列祖列宗面前抬不起头来。”
曲梦早已泪流满面:“你是咱妈拼了命要留下的根啊!!”
“为了你,咱妈把命丢了,咱爸得知你的命数早早就想了法子,没出生就给你先移了魂,后来为了让你能活下去不惜一切保住了三哥,终究又是丢了他的命。”
“妈只抱过我一次,爸从没抱过我。”曲梦死死揪着曲禾的衣领哭的稀里哗啦:“所有人的爱都给了你你还不知足?那么多人就想让你活下去,好好活着!有那么难吗?难吗?”
曲梦的拳头砸在曲禾的肩窝处,很重,可是曲禾躲也没躲。
桌子上的饭菜早就凉透了,时针滴滴答答慢慢走着,整个房子都很静,除了曲梦闷声的哭泣。
馒头耷拉着脑袋瑟缩在曲禾的脚边,不时蹭着他的脚踝。
这一晚,两个人再没说话。
曲禾默默把哭累了的曲梦送到房间,为她擦干净了脸,盖了被。
而他却是自己在走廊的窗边站了很久,最后不知为何走到了曲烁的房间前推开了门。
他钻进被子里抱着枕头,把自己慢慢缩成一个球,鼻尖全是属于曲烁身上的味道,终于忍不住落了泪,蒙着头痛痛快快失态了一把,心底所有的话都喃喃成一声:“哥。。。”
第37章 第 37 章
曲禾去看了一次安姨,在重症病房里,戴着呼吸机,沉沉地睡着。曲禾在一边握着她的手坐了很久,看着那张原本红润温柔的脸现在变得苍白消瘦,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安姨到底是怎么了?”
曲梦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道:“某天我回来时她就倒在厨房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刚洗过的西红柿,姨一直血压不稳定,我却没想到这次这么严重,呼吸衰竭,偏偏生命体征还保持着,不知算是幸还是不幸。”
不过还好,曲梦是个坚强的人,她依旧还在高速旋转,公司、医院、家,她试着把每一边都照顾好,撑起曲家最后的希望,也是无愧曲禾叫她一声“姐”。
朗言每日也会陪着曲梦来医院,两个人在一起时曲梦会笑得开心一点,曲禾便不去打扰,自己回家守着那座房子。
很空的房子。
一连一个周都是如此,他仿佛只是换了个地方过着一个人的日子,身边有馒头,倒也不算孤独。而他也习惯了在曲烁房间里睡觉,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存着一份希望,好像这个突然失踪的人哪天在他睡醒时会出现在床边看着他。
周末,曲禾因为前一晚喝茶喝的太多频繁起夜,凌晨五点多又起来了一次,他左眼处的绷带前几日刚拆了,眼睛是没事,只是靠近鼻梁的地方和眉骨却是留了道疤,医生说鼻梁那里会慢慢结痂掉落,眉骨那一道太深只能药物淡化,但是抹不去。
曲禾不以为意,其实若是两个月前他必定不依,因为实话说曲禾的脸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地方,若不是因为“小白脸”是个贬义词,形容曲禾倒是正好。
现在加了道疤,斜着跨过眉骨,不长不短刚至眼尾上边一点,却是把整张脸的少年感破坏了,多了些韵味。
曲禾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掬了把水糙糙洗了脸。
这么一来倒是睡不着了,曲禾闲来无事本想叫馒头出去晨跑一会,可是回到床边却没看见窝里的馒头,这孩子跑哪去了?
曲禾走到窗边拉开了一半窗帘想看看馒头是不是在花园里搞破坏,然而却是一眼看见了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楼下。
周围都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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