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绷着的那根弦,断了。
长笑了几声:“是啊,我白莲花。那你算什么?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小丑,带着你的儿子千方百计地嫁入豪门,我真为你可怜,你在每个黑夜来临的时候肯定都特别寂寞吧?”
同里低声呵斥:“小无,够了。”
虽然他对自己的妈妈也颇有成见,但是毕竟她也是自己妈妈,也是长辈,而且还当着别人的面,不管怎样小无都不能这样肆无忌惮。
小无见同里生气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季同里,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就应该和你那个恶心的哥哥还有妈妈抱在一起肮脏地活着!”
“顾小无,住嘴!”
“凭什么要我住嘴?陈功为什么会跳楼你应该最清楚了吧?你为什么还能这样坦坦荡荡地站在这里像个没事人一样,你知道你亲手毁了别人的家庭吗?”
同里攥紧了拳头,隐忍着怒气:“顾小无......”
小无声嘶力竭:“你没资格喊我的名字!”
☆、第四十九章:耳朵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酒店大堂响起,小无许是精神也到了极限,被同里直接一个巴掌打倒在地。
同里的右手手掌心是麻的,有些不自然地垂直着,甚至微微发抖。他有些后悔,但是即使是冲动,他也明白这毕竟是他自主意识下的行为,他就必须要为此承担后果。
林氏夫妇看着眼前这一切,他们没有心思管别人的私生活,只是如果说这个季同里私生活这么乱的话,那也就不适合自己的女儿了。只可惜自己的女儿过于偏执,单单就喜欢这个季同里。
而闻雪简直就像是在欣赏着这一切,看着同里最终还是选择维护自己这个母亲,她还是松了一口气。这个叫顾小无的女人太不识相,仗着自己儿子对她好点就那么放肆,不过看今天这个形式,他们两个的关系应该也是走到了尽头。
小无趴在地上晕了半天,左边耳朵不停地嗡嗡叫,吵得不行。脸很疼,心更疼。
抬头看了一眼同里,他站在那里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手足无措的孩子。不过她顾小无,再也不会被他所欺骗了。
她艰难地想要站起来,同里上前一步想扶她,却被她微微抬手制止了。她没有责怪他,也没有说什么话,就这样站起来,呆呆地走了出去。
季同里站在后面想叫住她,想追上她,却不知道以什么样的身份,追上她之后该说些什么。他第一次有了那种无力感,那种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无力感。
闻雪见季同里一直站在那儿,上前去拉住了他。闻雪微笑着对同里说了什么,但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世界像是静止了。
外面的雨很大,小无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左半边脸疼到不行,最最要命的是头很晕,很想吐,脑袋里像是塞了一团蜜蜂一样叫个不停。
小无没有按照斑马线走,来来往往的车子很多,它们打着灯,晃的小无眼睛疼。不停地有喇叭在她耳边响起,震耳欲聋。
夜很黑,雨不停地下着,车灯路灯依旧在照耀着黑暗的大地,她颤抖着,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但这一切都不要紧,因为所有的一切加起来,都没有她的心疼。
最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司机有些不情愿载她,因为她的精神看起来都不太正常。只是她整个人都挡在了车子前,怕要是不载她,她顺势倒地碰瓷就麻烦了。
不知道是怎么到家的,也不知道塞给了司机多少钱。回家之后,小无像具尸体一样倒在床/上。
季同里疲惫地倒在沙发上,迷茫地盯着上方的吊灯,也不管那灯光灼得视网膜疼不疼。
耳畔响起了开门声,他立马从沙发上腾了起来,对进门的人不由分说就是一顿揍。
季度恼了,反手给了季同里一拳,可季同里仿佛不知道疼似的,不停地进攻,像是要活活的把他给打死。
闻雪看不下去了,厉声制止:“你们干什么,像什么样子,非要你们爸爸出面才肯消停是吧?”
两个人同时停下了双手,父亲的手段他们不是没见过的。只不过虽然两个人都没有再出手,可互相看对方的眼神都是恶狠狠的,恨不能将对方撕碎。
季同里冷冷地开口:“我手机呢?”
季度也不想藏,抹了抹嘴角被打出来的鲜血,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丢给季同里。
季同里打开手机翻看了一下,没有发现新的通话记录和信息,但他依旧能想到,他拿自己手里做了什么坏事:“是你把小无叫到酒店里的吧?”
面对季同里的质问季度很大方的承认了:“没错,是我叫的,弟弟不能陪她我陪陪她。”
季同里咬牙切齿:“混蛋!”
季度不怒反笑:“我就是混蛋,怎么了,我告诉你,我们还差点上/床了,我脖子上的伤就是那小婊/子咬……”
季度还没有说完,季同里冲上去直接用膝盖顶了他的小腹,季度疼的弯下了腰。趁着他弯腰之际,季同里有立马给了他背部重重一击,把他踹到地上拳打脚踢。
闻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去给了季同里一巴掌:“你闹够了没有?”
她并不是生气他打自己的哥哥,而是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大发雷霆失去理智,这种人有什么用?
那一个巴掌不重,但声音却很清脆。季同里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然后低笑了一声,像是发了痴般转身离开。
看见季同里这样,闻雪忍不住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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