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过来是为了来看您和爷爷,大家和和气气吃顿饭,就算是看在我们订婚了——这是喜事,您别闹的太僵,好吗?”
听秦朝辰提起这一茬,素华老脸才觉得微微有些挂不住,一时静了声。
秦方勉为了整个大局着想,此刻也缓过了神,好生劝慰:“是啊,老太太您别动气,这事别说您接受不了,我们也得消化消化。但您要知道,就算瑜涵不是方竖亲生的,可也算方竖唯一留下的孩子啊,这么多年她都在秦家长大,早就是一家人了,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你不想想,这孩子也怪可怜的吗?”
要说保持秦家族谱的干净、血脉的纯正,这都是另一回事,但从感情上来说,他们不可能就此将她逐出秦家,至少,秦朝辰和秦方勉都不是这样冷酷无情的男人。
秦瑜涵只觉得胸口快要炸开了,她来之前就做好了撕破脸的准备,但也没料到结果会是被素华揪着不放,而秦朝辰反而成了“红脸”。
她知道素华这辈子都不可能接纳自己了,也就没什么好惧怕,冷冷地盯着对方说:“我不稀罕做你们秦家人,也根本不在乎你怎么想我的,死、老、太、婆!”
说完,也不管素华满脸狰狞的怒意,更不给她任何爆发的机会,转身打开了外面的大门,再次赴入大雨之中。
嘈杂的雨声随着风闯入室内,将周遭的氛围凸出的更为阴沉,每个人都如坐针毡。
顾怀露立在淡淡的灯光中,她有点担心秦瑜涵这样的状态会不会出什么事……要是她真有三长两短,他们也算“帮凶”之一了。
秦朝辰看一眼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去追她。”
“我陪你一起去。”
“外面雨大……”
“没事的。”有些事她坚持要和他一起参与,“拿上伞,我们走吧。”
家中的两老暂时交给秦方勉,秦朝辰和顾怀露一人撑着一把伞,屋外寒意沁骨,脚下湿滑,他回头嘱咐她把衣服都扣起来。
两人在雨中追上了秦瑜涵的身影,雨珠纷纷洒落,秦朝辰浑身还掺杂着寒冷的气息。
“秦瑜涵,我把你叫来,不是为了让你面对这件事。”
秦瑜涵只是淡淡笑着:“你想说什么?”
“调查你和石烨的关系,只是为了查明你一直维护他的用意。他确实间接害死了廖叔,但他已经死了,我们也不想再追究。”
秦朝辰不疾不徐地说着。
“至于你,如果答应今后不再生事,安心守着你在‘朝阳时代’的这些生意,我会替你解决秦东阳那边的债务问题。”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秦朝辰。”秦瑜涵嘴角噙着一抹笑,头发和衣服都已经被淋得湿透,语气倒像是结了冰:“你不可能不知道吧,我真恨不得你们去死。”
撂下一句话,她也不打伞,就这么转身走远了。
……
那天,秦朝辰带着顾怀露又回到秦家公馆,几个小辈都在面面相窥,脸色尴尬地谈论着家中这桩大事,气氛相当糟糕,平时主事的秦方勉神色肃穆,也不知该如何去宽慰老人。
秦朝辰的视线落在素华脸上,见她喘息急促,他迈着长腿走到老祖母跟前,稍稍俯下身,“这件事,您别把大家都逼得太紧了,奶奶,得饶人处且饶人,这话您不会不懂。以前我在靖南的时候,听说她对您照顾也相当用心,就算看在这份上,您也不要太狠心了。既然这些都是我引起的,就让我来解决这件事,可以吗?”
顾怀露望着男人沉肃冷然的神色,自知对这样认真的他,她总是欲罢不能。
秦朝辰几乎是被长辈们认定,今后是秦家掌事人的最佳人选,不管是同辈还是长辈,这秦家始终有他说话的地方。
他又劝了老祖母几句,也知道素华还在气头上,何况,这件事关系到整个秦家上下,一时根本没法解决,只得先安抚好老人家的情绪再说。
他走回顾怀露面前,直接把她带去了二楼。
两人站在走廊上的时候,他低下头,柔声着:“对不起,明明是带你上门,却发生这种事……”
“你是最不想发生这些意外的人了,何必向我道歉?”顾怀露摸了摸他的胳膊,满目柔情地看向他的脸,“人心不足蛇吞象,秦瑜涵也惹出很多祸事,但这身世不是她可以选的,想想也挺悲哀的。”
秦朝辰“嗯”了一声,抬头见尤姨扶着秦铭鼎上了楼。
老爷子脸色也不大好看,幸好精神头还算不错,他充满歉意地看向顾怀露。
在外横行商场几十年的角色,此刻竟然对一个小辈道着歉,可见他对秦朝辰的这桩婚事相当看重,顾家在他心里的地位也非同一般。
“对不住,让你看笑话了。”
“爷爷您千万别这样说,这件事我也知道前因后果,大家都不想这样的。”顾怀露急忙回答着,脸上也态度谦和:“我听阿辰说过,奶奶心头有郁结,这一下她知道了真相,情绪突然爆发也情有可原。”
秦铭鼎长长地叹了一声,内心颇有触动,说不出的复杂:“哎,我真是造了什么孽,儿子死的早,孙女又不是亲生的,呵呵,真是可笑。”他笑了几声,收敛起浓重的情绪,对他们说:“阿辰,你是小辈里数一数二的优秀,以后也要堪负重任,我们已经老了,做不了主,这些……往后你就看着办吧。”
秦朝辰点了点头,又听爷爷说:“诸位长辈那边,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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