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纪见这位静贵人眼圈都红了,知道他心性高,得人珍视,不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一时心中不快,想着:我贵为天子,生平没有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四处碰壁;你不过是个小小的贵人,竟然没有受过委屈。是什么道理?于是收回手,冷冷地说:“听闻羊御史得罪了萧太尉,如今正在狱中,你来,便是为了此事?”
此言一出,羊芷知道自己便是有多少委屈也不能显,连忙跪下磕头,语带哭腔地说:“臣母是冤枉的,求陛下明鉴。”
帝纪在一旁坐了,只一个劲地把玩手中的配饰,眼看也不看静贵人,好半天才慢悠悠地说:“这就要看你了。”
羊芷看帝纪意有松动,狂喜,膝行几步上前道:“臣愿为陛下驱使,死不恨也。”
帝纪闻言冷笑道:“你一个弱质男流,怎么替寡人赴汤蹈火?”
羊芷知道自己一时心急,说岔了话,可是他到底是大家公子,自荐枕席的事虽已经做下,话却一时半会儿说不出口。
帝纪将静贵人的窘态放在眼里,又说:“听闻静贵人是个小心谨慎的,从不出错。”
羊芷见帝纪另挑话头,不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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