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扎上的气球。
她从手上拎着的袋子里拿出几张试卷:“你没来学校。这个,你及格了。理解部分做的……很好。”
面前的少年没有接,他就把手落在裤兜里淡淡看着她。
骆从映尴尬地把卷子放到院子的围墙上,从袋子里拿出两个苹果:“这是苹果。”
慕钦眼里微闪的讥讽不用看都能感觉到。
“梨。”
她继续往外掏着。
“糕……我,我去杏花楼买的糕点。”
骆从映勉强挤出一句完整的话,实在是对方气压太低。
慕钦等着,估计快掏情书了。
最后,骆从映尴尬地捧出一个……瘫掉的煎饼果子。
“我加了三根香肠,怎么成这样了……”
骆从映有点难堪地小心看了眼他。
慕钦呵了声:“怎么?你觉得我在家能饿的死?”
“不,”她糯糯又唯唯的声音变得有些笃定,“谁说是给你的?”似乎很不可思议。
骆从映攥着空空的袋子,手指都攥的泛白:“是给……阿姨的。”
她降低声音,怕冒犯了似得说话飞快:“水果糕点都有了,本来说要有一盘肉的,没有我只能买了个熟食……煎饼果子也算的吧?”
慕钦下一句必定是“你算哪根葱”。
她已经做好听完就走的准备了。
女生冻得红红的鼻头和垂下的眉眼就像,某种狗。
叫什么来着。
他想着,边道:“谁让你做这些的?”
骆从映早都料到了,也就没什么意外,飞快地笑了笑:“我知道没什么资格。就是……老师说你每年这个时候都不会来学校,我多了句嘴……想着你会不会在家,要是在的话……”
“要这些有什么用?又不是搞祭祀。我们家早都不弄这套了。”
慕钦冷冷道。
骆从映抬眼望着他,很专注并且有些疑惑:“你真的可以吗?”
要尊重家里的新成员。
八年前他和慕叙就自觉的不再于忌日做什么事了。
除了清明回外婆家。
她看不清慕钦的表情,总觉得这次他妈一定大错特错了。
刚要说什么,就听见慕钦微沉的声线:“为什么?”
院里有不知名花的香气,袅袅散散的落在清冷空气里,夜凉得沁人。
骆从映沉默了几秒。
“你知道我最讨厌的一句话是什么吗?全篇里。”
“奚惆怅而独悲。”
她定定看着脚尖。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让人难过的状态。总觉得因为独悲,不仅见不得晨光熹微,也见不得太过圆满的聚和……归。”
骆从映轻咳一声:“吧?走,走了。”
她没得到任何回应,自觉的开门准备走人,下一刻听到空中传来一句。
“你真是个傻逼。”
骆从映抿了抿唇。没有回头。
就算她知道此刻回头可能会看到她从来没见过的慕钦,她也不会回头。
那是无需解释自在永在的思念。
没人能触碰。
可她为什么会有冲动,觉得让天上的那个阿姨看到,自己这个被他帮助过的人,也很感谢她,生出一个,嗯,数学那么好的儿子。
慕钦顺手拿起她放在台子上的一个苹果,啃了一口,汁水甜的溢了满口。
踢了脚下的石子,他把台子上的东西拢到怀里,从侧门进了家里:“擦,这都什么玩意儿……”
话是这么说,每个都摆到了自己房间。看着位置不对。换了下,然后笑了笑:“虽然是个衰货拿的,你也将就着吃吧。”
第二天,骆从映写着化学,偷看了眼喝冰水的人:“你都吃……”
“扔了。”
慕钦神色自若。
“……哦。”
骆从映鼓了鼓腮帮子,重新把心思集中到氢氦锂铍硼可她一个也不懂的科目上。
门外冬日的阳光渐渐钻出云层,晕出的天光温柔如初。
***
骆从映是半夜一点接到一个相**组员电话的,对方似乎是失恋了,在电话那头哭得悲伤且天崩欲裂的架势,接着酒吧的工作人员无奈告诉她:“您朋友醉了。”
刚睡半小时的她从床上爬起来直奔目的地,把人架出了酒吧:“小余,你再怎么也不能喝这么多吧太危险了呀……”
“还有,这地方超贵的,你伤财又伤心,值得吗?”
骆从映数落着,扶着小余在垃圾桶旁吐。
猝不及防的下一刻,前日落雨积的水溅了她一身……因为这少有车过的巷口飞速驶过一辆黑色轿车。
骆从映反应迅速的把人挡了一把,路边泥水全飞溅起来落在她背肩上。
“什么鬼…”
她叹了声,低头看了眼衣服。
疾驰而过的车上,也正发生着另一桩不幸。
前座的一个新助理joe几乎是不可置信地反问道:“为……为什么?是我做的不够好吗?”
“我可以改的……”
“joe。”
经纪人出声截住对方急切的语气。
瞥了眼旁边闭眼假寐的男人,道:“你没什么做的不好的,就是……可能类型不合吧。”
这个助理跟了三个月,事无巨细,慕钦能想到的想不到的,他都能抢先一步打点好。提醒每温度该穿什么衣服都是一日五次,心理状态不好还要帮他约心理医生……不过被经纪人汗颜的阻止就是了。
要说不好,除了太细太关心也没什么不好。
可入圈后一向待人不薄的慕钦,有一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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