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大厅,她虽饱含一腔热情,他却连理都不带理她。
中午更是从未下过楼,都是秘书出来替他买饭,那秘书见她每天跟沙发那儿没完没了的等,见的次数多了也不忍心。
劝她:“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你不如先回去,等项目有了结果,不管好坏,我都通知你一声。”
她看那秘书拎着饭盒,开口道:“赶紧给他送上去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为了一个项目至于吗?中国这么多家公司,谭氏不行还可以去别家试试,你怎么这么轴呢?”
“我就是这种性格,一时半会儿改不了。”她说,“麻烦你上去后告他一声,我一直在这儿等着他。”
“说过了,我每天见你在这儿等着都会和他说一声,可是他并不想见你。”
她默了默,想着从前都是他在等她,如今换她尝尝不知何时是尽头的滋味也是应该的。
那秘书见她不说话,遂暗暗叹了口气上楼了,再见谭稷明时又忍不住多嘴。
“我真没见过这么死心眼儿的人,告她多少遍了行不通,甚至给她引荐行得通的办法,人却一点儿听不进去,非跟楼下等着。知道的当她兢兢业业能吃苦,不知道的还以为暗恋谭总您呢。”
谭稷明掀开饭盒准备吃饭,闻言不露声色。
秘书踟蹰几秒又说:“要不您给个准话吧,我也好转告她让她死了心,一姑娘每天不吃不喝坐在那儿,瞧着怪不忍心。”
他道:“审查项目不是一两天能搞定的事儿,什么话都得有了结果才能说。她爱等就等去吧,不影响我们工作就行。”
再说楼下的项林珠,她其实也觉着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尤其这两天连谭稷明的影子都瞧不见了,
那秘书死活不松口,只说他出差去了,至于去了哪里她一点儿不清楚。
项林珠冥思苦想,后来便翻开手机联系上了张祈雨。
张祈雨倒是个爽快人,为她的主动连回了四个惊叹号,之后俩人就约好了见面。
地点在银泰附近的咖啡馆。
张祈雨穿着堆领长衫,水晶麻的半透长袖在暗色灯光下一闪一闪,她正张大瞳孔注视着桌对面的女人。
“妹妹你太有魄力了,这么多年谁敢甩谭稷明啊,当年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和我说说呗,我好奇死了。”
项林珠略感意外:“你不知道吗?”
张祈雨耸耸肩翻了个白眼:“他不开口谁能知道,我们谁也不知道,只知道你俩分手了。这几年他只知道工作,跟一机器人儿似的,少了多少有意思的事儿。”
项林珠便罗列重点,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讲给她听。
张祈雨听完惊呆了:“我去,你为了上学一走了之,留下张字条就消失了,够酷的啊。”
她的脸色在暗灯下柔净安恬,被张祈雨这么一说,爬上一抹难堪。
“一点都不酷。当时的我太重视学习忽略了他,离开之后才知道这份感情有多重要。”
张祈雨感叹:“人总是这样,拥有时不珍惜,失去才知道后悔。”说罢,一惊,“你现在回来是想挽回这段感情么?”
见她诚恳点头,又叹:“我去,你这闷葫芦也会开窍,不容易啊。”说着,又皱了眉:“但这事儿不好办啊。”
项林珠紧张极了:“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顿了顿追问,“还是已经结婚了?”
“都没有。”张祈雨说,“但有一姑娘正和他接触着呢,程书颖给介绍的,据说是她同学还怎么着。俩人虽然还不是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但互相了解得还不错,上回那姑娘生日,谭稷明他妈还把人叫家里帮她庆祝,按理说这关系虽说不深吧,但也浅不了。”
她看着张祈雨问:“他喜欢她么?”
“哎唷,他那人现在藏老深了,轻易看不出来。”
她半垂着睫毛,灵动的眼睛在灯下流光溢彩,半抿着唇一副茫然若失的样子。
张祈雨忍不住笑道:“说你变化大吧,好像也没怎么变,还是这副柔柔弱弱的样儿。你专门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打听他的动静吧,想见他么?我替你攒个局。”
“见过了。”她说,“每天都去他们公司等他,可是他不理我,这几天更是连人影都看不见了。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帮帮忙,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和我单独聊聊。”
张祈雨咂舌:“已经见过面了?”
她点头。
张祈雨说:“这可难办了。”琢磨几秒钟道,“要不还是替你俩攒一局吧,把白杨也叫上,有什
么话总得往开了说。”
她没什么信心道:“我怕他看见我在连饭也不吃就走了,他那样的人……”
“倒也是,他打娘胎起就一倔驴脾气,翻起脸来八匹马都拉不住。”张祈雨说着转念一想,道,“昨儿我听白杨说他们合资在怀柔弄了一工程,就这两天开始动工,前期他肯定会去的,要是跟公司找不着机会,你不妨上那儿试试。”
她随即来了精神,又和张祈雨说了声谢谢。
张祈雨摆着手拒绝:“甭客气,我也就是搭个桥,成不成还得看你俩造化。实话跟你说吧,我不大喜欢程书颖那同学,里里外外都无懈可击,端的跟一碉堡似的,跟我们几个凑一块儿也始终有些生分,不得劲。”
她咧嘴露出个笑:“不管我和谭稷明成不成,我以后肯定不和你们生分。”
言语间还带着几分狡黠。
张祈雨听着乐坏了,拿着咖啡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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