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程眸光连闪,暗暗咬了咬牙,暗道,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待见了面再收拾,如今却要应付好这朱翊,想来他早知大姐儿底细,却隐匿如此之久,却是为何,若说他打先头就惦记自己助他,顾程真真不信,他手里的买卖也是这一年多近两年时候,才做起来的,凭自己以往财力,恐还入不得他眼去,那么只有一样儿,难道他瞧上了大姐儿?
想到此,顾程满口银牙差点嚼碎,那丫头惯来就是个招人的,这还没见面呢,一个张青莲,一个晋王,不知她还要招惹多少野汉子才罢休,而晋王这一问,倒更勾起他胸中恼恨来,虽恼恨,此时却不好与朱翊言明,毕竟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便要打要骂也是关起门来,何必让旁人得知。
便含糊道:“却有些误会未解,想必拙荆恼了微臣,趁火去了别处,若我夫妻重逢,冰释前嫌,破镜重圆,也是王爷的功德。”
旁边的紫儿瞧着顾程,暗道这人哪里似徐苒说的一般,徐苒跟着王爷之后,多于紫儿在一处,便紫儿生性严肃,不大说话,可架不住徐苒是个话痨,没事就找她叨叨,弄的紫儿从一开始的不想听,到不得不听,再到后来还偶尔能应她一句,也是被徐苒纠缠的没法儿了。
徐苒叨叨的大都是她以前的男人,也就是大宝小贝的亲爹,虽未提名,紫儿怎会不知是顾程,只做个据嘴儿的葫芦,听着罢了。
徐苒嘴里的顾程,怎么说呢,简直就是个见了女子就要扑上去的龌龊汉子,府里三妻四妾通房丫头一大群,外头还要寻花问柳,没个消停的时候,如今瞧这顾程哪是如此,分明一个真情实意的痴情男子。
却又不禁瞧了王爷一眼,便紫儿跟在王爷身边儿多年,这一年多也不知王爷究竟怎样的心思了,对徐苒说不欢喜,恐无人信服,王爷瞧着徐苒的目光,总不知不觉中带着一股不舍跟怜惜,她曾以为永远不会在王爷身上找到的两种情绪。
男人对一个女子不舍怜惜,意味着什么,紫儿很清楚,曾经她还以为王爷最终会收了徐苒,却不想王爷还是舍了她,或许在王爷心中,没有比那个位置更要紧的东西了,紫儿也不由替徐苒捏把汗,便如今这般,过后又不知如何了,毕竟王爷也是个男人,却不知顾程要如何应对。
刚想到此,便听王爷道:“本王也不好落个坏人姻缘的名声,只你的妻儿,本王替你养了这许久时候,你打算如何答谢本王?”
这才是今夜的目的,顾程目光一闪道:“徐州闹了饥荒,如今又遇大雪,逃荒之人沿着官道已到了直隶,皇上下旨令王爷赈灾,太子却掌着户部,太子若拖着赈灾银两不发,王爷便寸步难行,若耽搁下来,圣上问下罪责,恐王爷不好担待,若王爷恩赐我夫妻团聚,顾程情愿倾家荡产助王爷赈灾。”
朱翊顿时笑着搀他起来道:“早闻顾大人仗义疏财,果然名不虚传,本王也不需顾大人倾家荡产,只需先借三十万两,购置赈灾米粮以解燃眉之急。”
三十万两?想顾程这一年多来,便是发了家,这个数拿出来也要伤筋动骨,转念又一想,用三十万换回妻儿如何不值,若无大姐儿,纵家资千万又有何用,便道:“王爷且宽限两日,两日后银子必送至晋王府。”
朱翊道:“如此,本王替徐州万千灾民谢顾大人了。”忽外头烈风匆匆进来,在朱翊耳边低声回了什么,朱翊起身道:“顾大人请便,本王先行一步。”
顾程刚要开口问大姐儿下落,不想他已匆匆而去,顾程郁闷非常,从青云坊出来,却瞧见一旁立着的紫衣丫鬟,见了他道:“王爷让奴婢引顾大人去见徐姑娘。”
顾程不觉大喜,见她骑马,自己也弃了马车,骑马而行,跟着紫儿直去了帽子胡同,到了听雪阁外,紫儿便去了。
顾程还未进去,便听里头一个熟悉的声儿道:“小贝不许欺负哥哥知不知道?大宝是哥哥亲哥哥,你再咬哥哥,妈妈不让哥哥陪你玩了,怎生了这么个霸道性子,倒跟你那亲爹一个样儿……”明明就是大姐儿是声音。
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近前,顾程心里或恼,或恨,或酸,或涩,竟说不清是个怎样滋味,只觉两腿仿佛灌了铅块,挪不动分毫,呆呆立于廊下,一时竟傻了一般。
也不知立了多少时候,两个小家伙玩的累了,徐苒抱着哄睡放在小床里,出得里间,一抬头才瞧见窗上映出的人影,先是心慌了一下,后不禁微微苦笑,自己还是太天真了,晋王毕竟不是顾程。
门吱呀一声从外推开,徐苒对婆子道:“这里不用你们,且下去吧!”两个婆子是朱翊给两个小家伙寻来的,寡言少语极为妥帖,福了福退了出去。
婆子刚下去,顾程已撩帘子走了进来,跟徐苒一照面,顾程先是一喜,接着便是满腔恼恨冲撞而出,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膀子:“大姐儿,你好,你好,……”说了几遍都未说出后头的话儿,却道:“究竟爷哪里对不住你,你要如此想方设法儿的逃开爷,爷宠你爱你,恨不得把你放在心尖子上捂着,你想怎样,哪样爷不曾依你,却不想养出你这么个没心没肝的白眼狼来,罔顾爷这一年多梦魂牵绕,日夜辗转,你却在这里过的好不舒心,你,你可对得住爷待你之心,爷瞎了眼,怎会瞧上你这么个无情无义的女子。”
顾程越说越激动,气的一张脸通红发紫,两只眼几乎要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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