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咯噔”了一下,最近弥笙风寒一事,让他根本就无心顾及其他,京中风云突变,不知弥华是否有危险,一瞬间,本来就憔悴的脸吓得煞白,颤抖着声音,问:“京中出何事故了?”
这回沈伊玲倒是不笑了,一脸严肃起来,说:“许公子,这事不急,待会儿让云影跟你说这事,现在我要说的啊,是弥二公子的病情,许公子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许长安有些坐不住了,这话是就是告诉他宜斯。。。不经意间,身子开始轻颤起来。
“许公子也知道,那日雨夜,弥公子可是为许公子挡了一剑,那日恐怕他身子本来就虚弱,加上剑伤和大雨的侵蚀,我们把他带回药庄时,弥公子已经命悬一线,我用了庄内最好的药材,云影给他输了不少真气,才将他救了回来。”随着沈伊玲的话,许长安将目光转向了云影,即便只是温文尔雅的书生公子,可是那阴沉的神色和双眼熊熊燃烧的怒火让云影也有些坐立不安了。
毕竟,事情演变到这种程度,不可否认的是跟自己有直接的关系。
杀手,本来就应该无情冷血,在谁的面前都一样。可是他这个杀手遇见了沈伊玲,这件事,终究是自己做错了。
沈伊玲知道许长安为何而怒,可是没有办法,也只得继续说下去:“你们在庄内养病的期间,我跟你隐瞒了一件事。弥公子雨夜伤势过重,后又染上风寒,虽经过细心调养,最后还是风寒侵蚀其体内过深而无法根治,当时我见你二人感情浓厚,不忍将实情告知,只是叮嘱公子需要好好静养。但是我也没想到的是,短短三月,弥公子病情就这般严重了,实在可惜,许公子,你可要想开些,这人各有天命,切莫气坏了身子。你与弥公子此生若不能长相厮守,下辈子也总是有缘分的。”
许长安听完沈伊玲的一席话,瞬间也没了怒气冲冲的气焰,脸色已经煞白到吓人的地步了,原本端着茶杯的手也越发的颤抖的厉害起来,嘴里不断的喃喃自语:“这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在骗我!”额头上冒着冷汗,连沈伊玲到跟前唤着“许公子”也没听见。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残忍之事!
“噗”许长安一大口鲜血向前喷出,直直的向后倒去,手中的茶杯“砰”地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残片在每个人的心口上都剜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只是这伤口于许长安而言,怕是会一直滴淌着鲜血,而对云影和沈伊玲二人而言,终究会成为挥之不去的伤疤。
“看来真不是情敌呢,那也不能让自家女人去扶别的男人。”即便在此时,云影也有些无良的想法,可是还是及时的拉住了许长安,没让他摔在地上。这让沈伊玲对云影的做法着实欣慰。
“二公子,在下沈伊玲,前来探望,不知是否方便进来?”
“是沈小姐啊,当然方便,请进。”弥笙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但随之又开始轻咳起来。
“二公子,最近用了药膳,可感觉好些了。”沈伊玲缓缓的推开弥笙的厢房门,径直的走了进去,云影紧随其后。
“沈小姐,你们怎么来了,快快请坐,我这病重身子,不方便起身,桌上备有热茶,你们自便即可,恕我怠慢两位了。对了,长安怎么没和你们一起过来”弥笙看见来人,顺着头枕往上靠了靠,对着二人微微一笑。
“二公子不用客气,躺着休息便好,我又重新开了一些药方,许公子拿着上药行抓药去了,待会便就过来。”沈伊玲初见弥笙时,也是吓了一跳,这才短短一些时日,怎么会如此苍白无力,原本那如凝脂的皮肤现在看着仿佛要消失了一般。
不应该这么快的!按理说好好静养几年是没有问题的。
除了关乎沈伊玲的问题,一向处事镇静冷漠的云影看了也是不由得感到震惊,数月前还是令京城女子心驰神往的牡丹公子,而现在却病重的躺在床榻之上,如果自己的玲儿没有诊断出错,那么这两位风华绝代的翩翩公子即将面临的是一场生离死别,断袖虽不被世人所理解,但是这两人之间的羁绊怕是割舍不掉了。云影心中暗自想着,也开始为许长安和弥笙感到惋惜起来。
关于许长安的事,沈伊玲自然不会告诉弥笙他已知晓结局而吐血晕倒,现在昏迷不醒。若以事情告知,怕是眼前这位又要不顾自己的身子开始操心了吧。还是瞒着比较好,再说了,那位本无大碍,想必是一直悉心照顾这位没有注意饮食休息而导致体虚。
唉,真是一对苦命鸳鸯!沈伊玲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
“我这身子,自己哪里会不知。”弥笙神色有些惆怅,说道:“我如今这般模样,怕是被追杀那日留下的,落下了病根,想必是好不了了还劳烦二位特意为此跑一趟。”
“哪里哪里,这都是我和云影应当做的。”
“天命难违,若就这么去了,只好作罢,可是长安确实让我放心不下啊。”弥笙叹了口气,轻声的说着,眼睛看着床幔而有些出神,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沈伊玲感到十分愧疚,若不是因为自己和云影,想在也不会导致这种局面,说到底,她沈家欠弥家的债倒底是永远也还不清了。
“二公子......”沈伊玲想赔罪,却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生死有命,上天注定我弥笙渡不了这个难关,怪罪于旁人又有何用,徒增烦恼而已。两位也莫要自责。”弥笙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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